要不是今日一早我发现东西在一个角落放着,还不知二爷没送到。”一听这话,齐老夫人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这钥匙让谁拿了去?”“二…二爷!”“快,去看看库房。”齐老夫人率先起身,健步如飞的去了库房,后面跟着余氏。陆兮瑶是个病人,由兮念搀着,摇摇晃晃的跟在后头,走两步就咳嗽一阵,仿若立时能断了气。等她到时,就听老夫人呼天抢地,失了平日的冷静。“这个混不吝的,我究竟欠了他什么!”
齐远的脸上挂满了激动和兴奋。
若他真的是国公的爹,在军队里,他行事会方便很多,连带着,那些陆家旧部或者崇尚陆家的人,都会对他多照顾些。
在战场上,有人照拂,那就等于是多一条命。
于他仕途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损失,大概就是要对白芝芝食言了。
但她那么爱自己,肯定会原谅自己的。
他好,她才好嘛。
“母亲,孩儿之前将此事给忘了,确实干了鲁莽的事,往后我会和陆兮瑶修好关系,至少在她有孩子之前,孩儿会迁就着她的。”
齐老夫人满意点头。
能屈能伸,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才是她的儿子。
“不过母亲,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婚礼的事情,兮瑶不接手,儿子今日去借也没借到多少,如今该如何是好?”
说到借钱,齐远不免又抱怨道:“二哥也是,四处留债,败了侯府不少的名声。”
说起二儿子齐隶,齐老夫人也是头疼。
自从老侯爷去世,他便开始放飞自我,不是吃喝玩乐,就是斗鸡遛狗,最近几次更是在赌场一待就是许久。
齐二家的也是不顶事,连自己丈夫都圈不住。
“你且去哄一哄,这事,只能兮瑶出面,也只有她有能力出面。”
齐远不乐意。
“母亲,我才放完狠话就去,这颜面往哪里搁?按理来说,为自己夫君操持,本就是当家夫人该做的事。
不若这样,母亲敲打一下,若是不行,将那管家权利给收回来。”
齐老夫人摇头,“收回来做什么,做烫手山芋吗?”
“就威胁一下,要收管家权,不就代表母亲对她不满,她如今不得我心,再失去母亲的心,以后在齐府的日子定然不好过,母亲觉得呢?”
齐老夫人仔细揣摩了一下,倒是觉得可以。
只是这事不能如齐远想的那般做的太绝,她沉吟片刻,道:“容我想想,夜也深了,你自休息去吧。”
打发走齐远,齐老夫人看着陆兮瑶住处所在的方向,静思许久,喃喃道:“也是你命不好。”
翌日一早,陆兮瑶得了传话,便到慈安院请安,齐老夫人备了不少早点,招呼她坐下一起用。
“兮瑶啊,这水晶包可是你爱吃的,多吃两个。”
“谢谢母亲。”
陆兮瑶夹了一个,小口吃着。
齐老夫人很喜欢瞧陆兮瑶吃饭,每个动作都标准得如同尺子量过,优雅端庄,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满意是满意了,只是这事还得办,她道:
“兮瑶啊,远儿的婚事筹办的如何了?帖子可都送出去了?
我这里有一份老侯爷在时的名单,你拿去对一对,莫遗漏了,伤了多年交情。”
这般说辞,便是直接将这个事情默认陆兮瑶在处理,她一向乖顺,想来不会开口拒绝。
这是一招柔招。
换做以前,陆兮瑶也就应了,如今,这些事她绝不会参手,顿时一脸无辜道:“母亲,夫君没同您说?”
也不等齐老夫人反应,她继续道:“您也知道,儿媳自从上次侍疾后就重病缠身,那日夫君来房中与我商量,我便请他邀母亲出手操持,为此,儿媳可是连对牌钥匙都送了回来,母亲不知?”
“你送回了对牌钥匙?”齐老夫人讶然。
陆兮瑶点头,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清亮又无辜,看着就让人说不出重话。
“可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齐老夫人道:“我并未收到过对牌钥匙。”
这下换陆兮瑶惊讶了,她道:“怎么会,那日我实在起不来身,二嫂来瞧我,我便托她带予母亲,二嫂素来做事稳重,这也不可能呀。”
正说着,屋外传出齐隶妻子余氏的声音,“哎呀呀,倒是叫我误事了,误事了。”
声音一进,余氏的身影也跟着窜了进来,她穿了一件湖绿色的裙子,走得极快,像极了一漂浮的荷叶。
齐老夫人最不喜这个儿媳,不仅因为她拢不住老二的心,还因为她的穿着——永远都那么特立独行,一点不像个夫人,像个搞杂耍的。
不过说来,余氏还真是个搞杂耍的,当初能进齐家,还是因为冲喜,齐隶混不吝,只要余氏,不然就不冲,齐老夫人急得嘴角冒泡,最终只好答应。
谁知道自家儿子强硬求的,最终还是拢不住心,齐老夫人一直当她是个笑话。
“儿媳见过婆母。”余氏顿下脚步,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然后道:“兮瑶在呢,瞧我,把你托的事情给忘了,今儿早上看着盒子才想起来。”
齐老夫人冷脸道:“你倒是忘性大。”
余氏仿若做错事的孩子,羞愧的笑笑,将盒子递出去,垂头站在一旁。
陆兮瑶道:“嫂嫂可不是忘性大的人,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她成日待在二房院子里,什么也不管,能有什么急事?”
“嫂嫂,院中可是出事了?”陆兮瑶问。
余氏搅弄着袖子,纠结了一番,才缓缓道:“我那日拿了就要给母亲送来,刚巧碰上了二爷,二爷说他来送,媳妇就将东西给他了。
要不是今日一早我发现东西在一个角落放着,还不知二爷没送到。”
一听这话,齐老夫人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这钥匙让谁拿了去?”
“二…二爷!”
“快,去看看库房。”齐老夫人率先起身,健步如飞的去了库房,后面跟着余氏。
陆兮瑶是个病人,由兮念搀着,摇摇晃晃的跟在后头,走两步就咳嗽一阵,仿若立时能断了气。
等她到时,就听老夫人呼天抢地,失了平日的冷静。
“这个混不吝的,我究竟欠了他什么!”
对牌钥匙是公中的,丢的自然是公中财务,账面上原本还有的几万两银子全数被支取了去,齐老夫人气得眼冒金心,多余的半个字也吐不出了。
“母亲……你当心身子。”余氏磕磕巴巴的劝着,齐老夫人看她不爽,推了她一把,直接将人摔在了地上。
“是你,都是你,你拢不住自家男人就算了,竟然连送钥匙这么个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娶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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