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三日,她的身体已然大好,只是为了做足效果,她依旧把脸铺得雪白,假装咳嗽。如此,即使齐家要宣扬她善妒,坏她名声也做不到了。倒是她可以哭惨,恶心一把齐家。到了第四日,还没有收到聘礼的白芝芝却坐不住了,飞鸽传书将齐远约了出来。两人去了清净的波恩山。周遭没了人,白芝芝迫不及待开口,“齐郎,你近日可有想我。”齐远自然想她。他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闻着熟悉的香味,道:“想,想日日和你在一起,这几日没有你在身边,真是度日如年。
这话也问到了其他三兮心里。
她们听到齐远要和自家姑娘和离的话,起初是气愤的,往后一想,却是支持。
姑娘没了娘家,若是和他们耗,往后的日子大概都是苦的,倒不如和离了去,起码能自主过日子。
“自然不会。”
“可是你今日还拒绝了姑爷的提议。”兮颂又道。
对上四双担忧的目光,陆兮瑶也不瞒着,道:“你们且开始收拾东西,他们大婚之日后,便是我们离开之时。”
“为什么非要大婚之后?”兮荷问。
陆兮瑶浅浅一笑,打趣道:“平日让你多看点书,却是不听,今日我可不告诉你,且自己寻答案去。”
兮荷可怜兮兮的看向兮念,她们四人,兮念最喜读书,还能随手就诗书,不输于许多大家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
兮念微微摇头,她也未弄明白。
兮荷再次看向陆兮瑶,陆兮瑶轻轻摇头,含笑不语,兮荷垂头顿足,兮念都不知道,她就算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懂,只是夫人不说,她也无可奈何。
“且看着,总有闹明白的时候。”她且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往后三日,齐家无人来烦。
齐远只等着她主动来示好求饶,陆兮瑶才不管他的心思,之前她对齐家有多上心,如今便是丢得有多开。
她只管养身子。
她不是个纠结的性子,对齐远虽有些情愫,但不算多,她也庆幸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才看清齐远。
如今抽身,心底是一丝不舍也没有。
将养三日,她的身体已然大好,只是为了做足效果,她依旧把脸铺得雪白,假装咳嗽。
如此,即使齐家要宣扬她善妒,坏她名声也做不到了。
倒是她可以哭惨,恶心一把齐家。
到了第四日,还没有收到聘礼的白芝芝却坐不住了,飞鸽传书将齐远约了出来。
两人去了清净的波恩山。
周遭没了人,白芝芝迫不及待开口,“齐郎,你近日可有想我。”
齐远自然想她。
他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闻着熟悉的香味,道:“想,想日日和你在一起,这几日没有你在身边,真是度日如年。
只是到底京城不似边关,我也不好来寻你,怕毁了你名声。”
白芝芝满意一笑,贴着他的胸膛,“齐朗,我也是想你的紧,当真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我恨不得立刻嫁你,好日日同你在一起。”
齐远深深点头,他亦如此想。
“好在婚期转眼就到,再坚持几日。”
白芝芝温柔点头,“说起来不到六日了,三媒六聘要走几日,可得快些。”
说起这个,齐远微微皱起了眉。
陆兮瑶到现在还未向他低头,一句话也没有,日日就待在她的院子里,当真叫他头疼。
白芝芝摸着他的眉头,心疼道:“可是我的话让你忧心了?”
“唉!”齐远叹气,将府里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听得白芝芝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堂堂侯府,竟然连那点东西都备不出来,需要靠陆兮瑶的嫁妆,真的是她看上的世家?
只是如今圣旨已下,她要反悔都做不到。
她可不会拿自己前程儿戏。
白芝芝整理了下神色,为难道:“其实我也没想要那些东西,你知道我一向不看重这些,我想要什么,都靠自己去争取,不像后宅那些女人,只会趴在丈夫身上吸血。
只是这次,齐郎必然得费心,这是陛下赐婚,咱们俩又刚立功,我都不要紧,但侯府和齐郎的名声却不能不要。
你要是寻常百姓,便只需给我猎只聘雁,差个媒人上门,这事就算成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tຊ,齐远感动不已,这一番比较,更显得陆兮瑶不懂事。
占着他夫人的位置,却一点也不为他、不为齐家名声做想,一心只扑在争风吃醋上,一点不识大体。
“还是你好。”齐远将她抱得紧些,“你放心,回去我就催催,这几日,肯定将流程给完,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得他这句话,白芝芝勉强放心些。
从波恩山回去,齐远便在书房转悠了好几圈,又差人探了探陆兮瑶那边的消息,随即做出了决定。
此次他定不求她。
只是出门半日,夜幕归来,他就借到了两万两银子,这还是他如今炙手可热,不然这两万两都借不到。
再次去到慈安院,齐远没了一开始的自信。
“母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齐老夫人在他的叙述里,再次抓到了一个关键点,她的声音有些撕裂,“你不与她生孩子?”
“母亲。”
“你竟然打算不与她生孩子?是那个白芝芝撺掇的?”齐老夫人声音大了些。
齐远没想到自己母亲关注点竟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有些恼,他不耐烦道:“母亲,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是。”齐老夫人掷地有声,“边关一年,你到底是被迷丢了魂,你忘记当初为娘让你去求娶陆兮瑶的原因之一了?”
“原因?”齐远迷茫了。
他左思右想,什么也没想到。
当初他去追求陆兮瑶,纯是被那惊鸿一面给惊艳到心脏乱跳,回府又听母亲让他求娶,便兴高采烈做了,至于其他,他真的一点没听进耳朵。
齐老夫人握着椅子把手,手背青筋暴起。
她儿子,以前可不是这样。
白芝芝最好祈祷以后能为齐家做出贡献,否则这个恶婆婆,她是做定了。
深呼吸一口,齐老夫人道:“陆家一脉覆灭,只余陆兮瑶一人,圣上嘉奖,特许她可自己培养和指定国公府继承人。那可是国公,你数一数,满京有几个爵位能与此等同?”
齐远刚要说“那又如何”,脑子却先一步清明过来。
若是如此,她肯定会将爵位留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他虽不能成为国公,却已是内定国公的爹。
难怪!难怪!
齐远算是明白陆兮瑶为何那般笃定和他说,自己会回去求她,就算他不放在心里,齐老夫人也会让他放在心里。
何况,还不止于此。
若他真的是国公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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