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导好像要先去北京出差,不知道后续她会不会也去广州出差,hr部门出差轮不到我的,我去了也没办法给你们解决任何问题,别攀扯我。”柳承泽马上回了发疯的表情包。“除了住的不好,其他方面怎么样呢?”“别提了,怎么最近连出差地的小零食都取消了?公司是不是没钱了?对了,你知道有多离谱吗?上次发给客户的封板版本是错的,版本管理太混乱了,都不知道怎么就发了错版本给客户刷版。捅了篓子之后,派了我和三个测试人员一起手动给人家量产出来的板子重新刷机,上百个板子,人肉刷机,你们优曼科技果然效率很高。”柳承泽忍不住阴阳怪气,把
配曲推荐:I Need a Holiday-Scouting for Girls," we'll make it through another working day, I need a holiday, I need a holiday with my friends."
上海的梅雨季来临了,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乌云密布,雾气蒙蒙,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A项目上的人员叫苦不迭,B项目上的人也不断地被抽调去支持A项目,C项目也在慢慢地启动、也处于人手短缺的阶段。管理层对人员规划布局的短视,早早地就为现在这个焦灼的局面埋下了炸弹。
柳承泽(天晴的男同事兼男闺蜜,单身,被天晴招到优曼科技做算法工程师)被派往B公司驻场出差很久了,最近,他也开始撑不住了,日子是昏天黑地吃力往前熬着,他常常发来前线熬夜工作的照片、研发群里其他员工跟客户battle的截图、大汗淋漓地在没有空调的测试车上长时间调试的照片,不断地向天晴发牢骚......
天晴没有出过差,对前方员工的遭遇很难有实感,现在柳承泽变成了窗口,成为了切入点,友情的连接让她这时候才对出差员工的生活有了深入了解,虽然仍是旁观者的视角,但也让天晴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承泽已经好多天没睡好觉了,今天想着趁着吃饭时间补个觉,结果回到公司临时租的员工宿舍(酒店太费钱,公司开始租便宜的员工宿舍给出差人员住)还没入睡床就塌了,他好无奈,“这让马跑,还不让马吃饱,现在睡也睡不好了,能不能给我们换个好点的住宿啊!我都不奢求让我结束出差回去上海了,哪怕给我批半天假,让我睡一觉我都知足了。我牺牲了午饭时间,跑回来补个觉,结果床还塌了,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啦!”随即附上了好多个发疯的表情包。
“泽泽,你也太惨了吧,你把照片记得发行政,我也去帮你催报修。要不然你先出去住酒店?你问问行政能不能报销?”
“问过了,在等她回复。你在上海怎么样,不是听人说要派hr来出差,这次该轮到你了吧,快来!反正我也回不去,我们俩在这儿相聚!”
“我不去,我可住不了那小旅馆,还有那床榻的宿舍。”
“就该把公主你抓过来去太阳底下调CAN信号!”
“我领导好像要先去北京出差,不知道后续她会不会也去广州出差,hr部门出差轮不到我的,我去了也没办法给你们解决任何问题,别攀扯我。”
柳承泽马上回了发疯的表情包。
“除了住的不好,其他方面怎么样呢?”
“别提了,怎么最近连出差地的小零食都取消了?公司是不是没钱了?对了,你知道有多离谱吗?上次发给客户的封板版本是错的,版本管理太混乱了,都不知道怎么就发了错版本给客户刷版。捅了篓子之后,派了我和三个测试人员一起手动给人家量产出来的板子重新刷机,上百个板子,人肉刷机,你们优曼科技果然效率很高。”柳承泽忍不住阴阳怪气,把这些离谱的事情说出来给天晴听个乐子。
“怎么把测试的活都给你干了?”
“我还想问呢,拿着算法的工资干着测试的活,人工刷板,我岂不是赚了?公司天天喊着降本增效,这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柳承泽嘲讽道。
“那你在那边任务重吗?”
“说实在,其实我自己的模型开发工作量也倒还好。但是人力短缺,我就得帮忙其他同事去跑跑板子、上车测试。我感觉天天耗在这里挺浪费生命,在这里做一些都不属于我该干的活,也没有私人生活了,我都好久没有健身、打游戏了。”
天晴发来了一个心疼的表情包。
“台架资源也短缺,没有足够的台架资源分配给我们用来测试,项目经理跟客户协调也很费力。出差时间太长了,再出差下去,我也吃不消了。有时候半夜被叫起来测试,我整个人的生物钟已经乱了,好疲惫。”
天晴发来了一个安慰的表情包。
“你说你给我找的什么工作,说好的work&life balance呢!”
“那都没有那么都资源协调给你们用,要你们那么多人都出差过去干嘛啊......”
“表演给客户看呗,还能有啥:技术不行,态度到位,主打狗腿子伺候主子。”
“我领导说,其实我们的技术跟其他竞品相比也不算差的,纯属被硬件tier1给拖累了,对吗?”
“怎么说呢,也有道理,我们做的不好,确实业界其他供应商也没做的好哪去。但是吧,我们还是相对落后了,都2023年了,谁还吭哧吭哧地做L2的量产都那么费劲呢......F公司这边啊,有些工程师确实素质太差啦,有点拖后腿,跟他们沟通个简单的事情,半天都沟通不明白,我都怀疑我的表达能力了,有时把我给气得啊,懒得再跟他们逼逼赖赖,就升级到PM那边,让他们去对接处理了,PM这时候就起到了一个‘中译中’的作用......”
“吴工前几天回来上海了,说F公司跟我们关系现在有点紧张?”
“确实,这个项目做的,互相不满意,前几天还看见余总跟他们高层开会,摔门而出。”
“啊?这么夸张?敢对甲方爸爸摔门?发生啥了?”
“具体不知道,哎呀,老板的事情我们瞎操心啥,你快告诉我啥时候发年终奖?”
“我也想知道,不过,晓春姐说会发的......”
“又是这一套说辞,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上海跟你一起citywalk。”
“我种草了一家餐厅,等你回来,你陪我去,帮我拍照出片!”
“小红书链接发我瞅瞅是哪家。唉,不聊了,行政找我......”
天晴脑子里重复着“业界其他供应商也没好到哪去”这句话,那证明,我们做的也算是有点意义的事情吗?不至于那么差?
上海这边呢,刚入职没多久的系统工程师牛鹏程,整日在公司里面被不同人拉去不同的会议,穿梭在不同的工位和会议室之间,手里始终揣着手机、抱着笔记本电脑,步伐很快,眉头紧皱,见到天晴时也只能迅速点头示意然后飘过身去。他现在接手的烂摊子,远超出他入职前的想象,刚入职才三天,就已经开始每天晚上11点左右才打卡下班,第二天还得9点准时报道,连刚过去的周六日都在加班开会拉通需求,而且还是无偿加班。天晴默默地观察着他,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他能挺下去。
天晴呢,性格活泼开朗,在公司里面广结善缘,每个部门都有处得好的同事。最近,她跟同事们的牵绊变得更深了,员工们开始频繁找她诉苦,不分昼夜。从某一刻开始,天晴的心里开始不轻松了,不再完全是一个旁观者了,开始跟员工们的痛苦有了通感:她与同事们的感情牵绊越来越深,整个人变得更焦虑了,仿佛鞭子抽在同事们身上,而痛感却是由天晴体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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