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池扶楹一时语噎,接连的打击让她内心疲惫不堪。“是我未能好好处理,再给我些时日,我必当尽力……”裴泽庭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又无情。“已经闹了太久了,你既无力解决,便先回家中,这些时日先别出门了。”池扶楹闻言一怔。别出门了……是什么意思?“可是……”话说到一半,便被裴泽庭打断。“没有可是,后续的事,大理寺自会平。”
池扶楹看着这些醒目刺眼的字,眸光骤然一颤。
“为何会这样?!”
江盈盈看着池扶楹,眼里划过一丝嗤笑,随即消逝。
“刘大娘对高老爷一案十分不满,今日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要告你无良骗财。”
池扶楹闻言眉头紧皱,从未想过事情会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墨臭味,四周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不是说写状词找池小姐准没错吗?怎么如今连私事都处理不好?”
“靠着写状词来挤兑别家书局,现在街头就她一家,自是有恃无恐,原形毕露了。”
“可怜那些书生,三天两头地闹,书也看不成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池扶楹垂着的手紧紧攥起,脸色微微泛白。
裴泽庭沉着脸走到池扶楹面前,声音冷沉。
“闹成这样,这就是你的能力?”
池扶楹听到他的话呼吸一窒,死死掐着手心。
“我……”
池扶楹一时语噎,接连的打击让她内心疲惫不堪。
“是我未能好好处理,再给我些时日,我必当尽力……”
裴泽庭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又无情。
“已经闹了太久了,你既无力解决,便先回家中,这些时日先别出门了。”
池扶楹闻言一怔。
别出门了……是什么意思?
“可是……”
话说到一半,便被裴泽庭打断。
“没有可是,后续的事,大理寺自会平。”
池扶楹还想说些什么,可她也深知,无论她如何解释,裴泽庭都不会再听。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夜里,裴宅。
池扶楹望着窗夜色外出神,心中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
胸口恍若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让她喘不过气。
不知白天的事大理寺会如何处理。
刘大娘深夜泼墨,无人证物证,只需一口咬死不是她所为,即便报官也无用。
她眉头紧拧在一起,视线不自觉瞥向门口,内心不安的情绪难以平静。
有大人在,应当会妥善处理的吧。
想到裴泽庭,池扶楹便稍稍放心了些。
这时,房门被推开,裴泽庭缓缓朝屋内走来,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池扶楹看见他立刻上前,急切问道。
“今日之事,如何了?”
裴泽庭顿了顿,眸中神色微变。
他微微颔首,淡淡道:“天子脚下,她自是知道不该闹事,之后不会再犯。”
池扶楹闻言,悬着的心缓缓落下:“那便好。”
裴泽庭看着她,原本沉寂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波澜。
他喉结滚动,开口再次说道:“此事闹得太大,传入了圣上耳中,今早洪公公送来圣上手谕。”
池扶楹一愣,不觉攥紧了手:“他说了什么?”
裴泽庭抬眼凝视着她,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她。
“加之百姓的意愿,如今,这应当是最妥善的处理。”
池扶楹将视线落在那张纸上,迟疑了片刻,接过纸张打开。
下一瞬她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眼睛倏地瞪大。
只见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八个大字——
“封书挂笔,永不再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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