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扶楹看着裴泽庭,眼眸逐渐蓄起氤氲。门外人来人往,她知道,现在并非争吵之时。池扶楹紧盯着两人相扶的手,声音哽咽沙哑:“今晚我在府中,等大人的解释。”说完,她转身离开。江盈盈看着池扶楹离开,眼底划过得意,却在看向裴泽庭的瞬间掩盖下去。“泽庭,难为你方才在宴会上一直为她说话,可惜她却丝毫不领你的情。”裴泽庭顿了顿,转头看向她,淡漠道:“我与她之间,从不由人过问。”
裴泽庭抬头看向池扶楹,眉头微皱。
“你怎么来了?”
池扶楹的视线紧盯着江盈盈搭在裴泽庭身上的手,眼眶微微泛起红意。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她紧抿着唇,心中无限酸楚。
本是为了照顾裴泽庭前来,却不曾想,他已有佳人在怀。
江盈盈微微笑道:“今晚御史宴请了我,我一女子,泽庭也是担心我所以才……”
话音未落,便被池扶楹打断。
“我与他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泽庭闻言眸色一暗,眉头皱得更深。
“宴会还未结束,别在这添乱。”
池扶楹苦笑一声,江盈盈能在赴宴时站在他身侧,她来却成了添乱。
池扶楹看着裴泽庭,眼眸逐渐蓄起氤氲。
门外人来人往,她知道,现在并非争吵之时。
池扶楹紧盯着两人相扶的手,声音哽咽沙哑:“今晚我在府中,等大人的解释。”
说完,她转身离开。
江盈盈看着池扶楹离开,眼底划过得意,却在看向裴泽庭的瞬间掩盖下去。
“泽庭,难为你方才在宴会上一直为她说话,可惜她却丝毫不领你的情。”
裴泽庭顿了顿,转头看向她,淡漠道:“我与她之间,从不由人过问。”
说完便独自往里走去。
江盈盈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
隔天,书局。
池扶楹坐在内室,心不在焉。
内室门被推开,江盈盈走了进来。
“前段时间刘老爷家来找我写状纸报官,我便向他举荐了你。”
池扶楹平淡地看向江盈盈:“他若是想找我自然会来找我,找到你,你又给我,这算什么?”
江盈盈轻叹一声,语气挑衅:“前几日你讼告高老爷失败后,刘大娘都闹到大理寺门口了。”
“这桩案子是泽庭亲自让我给你的,让你磨磨性子,再多练练。”
闻言,池扶楹脸色微沉:“他为何不自己同我说?”
江盈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方才在大理寺与他怀忆往昔,恰巧谈到此事便让我来说了。”
说完,她话锋一转。
“不过我与泽庭相知多年,彼此之间不分你我,池姐姐可莫要误会了。”
池扶楹闻言心中一颤。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池扶楹压下心头酸涩,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
几日后,裴宅。
池扶楹翻看着卷宗,脸色愈发凝重。
这个刘老爷十分难缠,仿佛故意隐藏着什么。
甚至常常到书局闹事,这桩案件至今依旧没什么头绪。
这时,房门被推开。
裴泽庭走到池扶楹身边,淡淡道。
“将整理好的卷宗给我,从今日起,这桩案子便让江盈盈去讼告。”
池扶楹闻言一愣,抬眸诧异地看着裴泽庭。
“为何?”
自从江盈盈进书局之后,因着是裴泽庭的缘故,申冤的百姓自是更信她。
好几个她已经了解的实情的人,都转脸去找了江盈盈。
如今就连她已写好状纸的案子都要给她吗?
“送她进书局,又将我手中的案子全部抢走,大人要给她铺路,所以便要踩着我?”
裴泽庭闻言眉头紧皱,声音也冷了下来:“城中两次三番因你不得安宁,我给过你机会,你却并未好好把握。”
池扶楹一时哑口:“这些我会妥善处理!”
裴泽庭眉眼淡漠:“你若真能处理便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他抬眼凝视着她,薄唇轻启。
“唯有能力不足之人,才会满嘴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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