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没说话。邵丝丝固执地看着他,攥紧着手,浑身都在颤抖。她的心在哀求他:求你了,哪怕一次也好,相信我吧……然而,盛京只是厌恶地扭过头去,冰冷地说:“事实已经摆在我面前了,你还要狡辩吗?”邵丝丝眼里的光,瞬间灭了。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那年。车辆将她撞倒,雨将她淋得狼狈不堪。一把大伞将她罩在伞下,遮住了一切的风霜雨雪。可现在——伞倒了。十六岁那年的雨啊,终究还是又落在了她的头上。
包厢里昏暗无比。
邵丝丝惊恐地看着衣冠楚楚的温父。
他贪婪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还忍不住摩挲了她的手腕:“八年过去,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纯洁美好。”
这一瞬,邵丝丝觉得身上仿佛有千万只手在侵犯她。
“滚开!”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恶心和恐惧,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往门外跑去。
温父瞬间变了脸色,快走几步,便再次抓住了她。
这一次,他直接将人按在了沙发上。
“想走?今天你是走不了的。”
邵丝丝绝望地挣扎着,恐惧几乎要将她溺毙。
“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温父的手都像是铁做的钳子一般,纹丝不动。
绝望之下,她发疯地咬住了温父的耳朵,在被温父吃痛地推倒在酒桌前时,她双目猩红地拿起酒瓶,回身就是猛地一砸。
血流了一地。
世界安静了。
邵丝丝恍惚地跪在地上。
门被服务员突然打开,看着眼前的一幕,慌乱地报了警。
……
警局里,群众吵闹声和警察的训斥声融在一起,叫人脑袋嗡嗡响。
邵丝丝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像是没了魂。
盛京带着邵母和温穗赶到。
邵母见到温父额上的伤痕,一下就红了眼。
她看向邵丝丝,猛地便是一巴掌!
邵丝丝头被打得偏到一边。
她回头怔怔地看着邵母,语气绝望:“是他想要侵犯我……”
邵母直接又是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第二次了!邵丝丝!你怎么这么不知羞,非要污蔑你继父?”
警察连忙阻止。
邵母这才停了手,冲着警察哭道:“我真作孽啊,生了一个这么恶毒的女儿。”
温父也叹了口气,无辜道:“警察同志,你看啊,她都整容成我女儿的样子了,我怎么可能对着一张亲生女儿的脸下手啊?”
温父实在太像是一个完美的丈夫,一个完美的爸爸了。
他十几年来,不辞辛苦地做公益,救助孩童,几乎没人想过他会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
邵丝丝想要开口辩解,开口的声音却是那么无助而无力……
温穗亦朝盛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京,我爸可是跟了你们盛家几十年的律师!她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邵丝丝浑身一颤,转过头去看向盛京。
“你信我吗?”
盛京没说话。
邵丝丝固执地看着他,攥紧着手,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心在哀求他:求你了,哪怕一次也好,相信我吧……
然而,盛京只是厌恶地扭过头去,冰冷地说:“事实已经摆在我面前了,你还要狡辩吗?”
邵丝丝眼里的光,瞬间灭了。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车辆将她撞倒,雨将她淋得狼狈不堪。
一把大伞将她罩在伞下,遮住了一切的风霜雨雪。
可现在——伞倒了。
十六岁那年的雨啊,终究还是又落在了她的头上。
邵丝丝闭了闭眼,突然冲到一边,拿起被警察缴获的刀具。
在场的人都吓一跳。
盛京迅速将温穗挡在了身后,提防地看着她。
警察迅速围了上来:“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邵丝丝拿刀的手在颤抖,她看了看被迅速保护起来的温父,最后绝望地看向盛京。
她没有冲向任何人,抬起手,却是狠狠朝自己脸上划下!
血溅了她一脸。
众人惊悚地僵住了。
“你疯了!”
盛京猛地扑了上来,将刀具拿下。
邵丝丝却恍惚得抓上盛京的衣袖。
她说出口的话,轻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里。
“盛京,我没有这张脸了,你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