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清一怔:“我没这意思。”胡艳红娇嗔地拧一下唐明清的胸口,娇滴滴地说:“您当我看不出来呀?”唐明清的心里有些不爽,心说,你跟我装啥呀,不贪钱,你出来干这个啥意思?你怎么不去早市卖茶蛋,去夜市卖裤衩呢。胡艳红似乎瞧出了唐明清的心思,解释道:“哥,我不习惯跟人出台的。”唐明清的心绪顿时有点乱,嗫嚅道:“我呀,我……我还真的没这意思。”胡艳红冲唐明清抛个媚眼,慢悠悠地说:“明清哥,不是妹妹说好听的,妹妹从来不陪客人出台的。不过我觉得你……哥,我今晚要是跟你走,你高兴不?”
唐明清手持话筒,摇摇晃晃地对着液晶电视屏幕唱:“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胡艳红端着一杯红酒走到唐明清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将酒杯凑到他的嘴边:“哥,你把我唱哭了。”
唐明清喝一口酒,斜乜着胡艳红:“这首歌的歌词是我写的。”
胡艳红故作惊讶地看着唐明清:“真的?哥,您是个大才子!”
唐明清一笑,坐到沙发上,矜持地瞥着胡艳红:“我是个作家。这几天正在网上连载一部描写草根逆袭的小说,小说主人公叫唐明清,你可以叫我明清哥。”
“明清哥,啥是草根逆袭?”
“就是屌丝成了霸道总裁,我就是。”唐明清一脸矜持地瞟着胡艳红的脸,“哥哥我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码字工,逆袭成了一位腰缠万贯的大老板。”
“哎哟,那可了不得。”胡艳红说着,两眼不住地往唐明清的裤兜踅摸。
唐明清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拽出几张钱,递给胡艳红:“钱,不是事儿,只是感情方面有点寂寞。”
胡艳红把钱掖进胸罩:“哥,你别以为做我们这一行的很随便。我不喜欢的人,不会跟他出去的。你们男人总是以为有钱就可以,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贪钱的。”
唐明清一怔:“我没这意思。”
胡艳红娇嗔地拧一下唐明清的胸口,娇滴滴地说:“您当我看不出来呀?”
唐明清的心里有些不爽,心说,你跟我装啥呀,不贪钱,你出来干这个啥意思?你怎么不去早市卖茶蛋,去夜市卖裤衩呢。
胡艳红似乎瞧出了唐明清的心思,解释道:“哥,我不习惯跟人出台的。”
唐明清的心绪顿时有点乱,嗫嚅道:“我呀,我……我还真的没这意思。”
胡艳红冲唐明清抛个媚眼,慢悠悠地说:“明清哥,不是妹妹说好听的,妹妹从来不陪客人出台的。不过我觉得你……哥,我今晚要是跟你走,你高兴不?”
“高兴……”唐明清冷不丁咽了一口唾沫,心麻麻痒痒的,这一刻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那咱走着?”胡艳红穿上外套,眯起眼睛,醉意朦胧地看着唐明清,“晚上我就住你那儿了。”
“嗯,啊,不着急……”唐明清有点心慌,尽管他来之前已经设计好了如何把胡艳红弄上床,没想到胡艳红竟然如此直接,反倒让他乱了方寸。
“要是你感觉不方便,那咱就去酒店开房……”
胡艳红粉嘟嘟的双臂缠住唐明清的脖子,温热的鼻息在他的耳边拨弄着他的心。
唐明清看着胡艳红桃花般泛着诱人光彩的脸,心如撞鹿,嘴上却说:“这个嘛,不着急的。”
胡艳红松开抱着唐明清脖子的胳膊,幽幽地说:“明清哥,你是个正派人……”
听这意思,胡艳红是借着赞扬他是个正派人这个话茬不想跟自己出去了,唐明清顿有偷鸡不成折把米的沮丧,想要把话题调回来,胡艳红已经脱下了外套。
唐明清这下急眼了,但又不想表现出心急火燎的样子,于是说,在爱情面前,正派这个词,不堪一击。
胡艳红似乎明白唐明清的意思,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拽起唐明清,大步往门口走。
此时此刻,唐明清的眼前金光乱闪,恍惚看见胡艳红白花花的身体横陈在眼前,脑子嗡的一声,两腿不听使唤,脚下拌蒜,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听唐明清说完事情经过,余保国冲唐明清撇撇嘴,哼道:“你是八辈子没见着个女人了,贱不贱啊。”
唐明清讪讪地说:“女人我倒是见了不少,可是办那事儿我还真只在梦里……姐夫你不知道,艳红那俩眼太勾人了,簌簌地放电,浑身散发荷尔蒙……”
余保国哼道:“昨晚你俩都把荷尔蒙释放了吧?”
“喝多了,稀里糊涂就……姐夫你别误会啊,在这码子事儿上,我还是比较矜持的。”唐明清摇着头说,“我没跟他上床,连嘴儿都没亲,也就抱了抱。”
“抱着,软乎乎的,尝着甜头了,‘摘巴’不下来了……”余保国的心里忽然有点犯酸,感觉这酸来得莫名其妙。
“不是,姐夫,她很善良,又漂亮,关键是,她爱上我了。”
余保国一哼:“她是图你的钱吧。”余保国这么说,并非是要刺挠唐明清,他在这方面吃过亏,这是趁机给唐明清提个醒呢——前几天,对门邻居胡友仁给余保国介绍对象,手没拉一下,倒还差点让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厚嘴唇、眯缝眼,浑身肥膘,进门就奔厨房摘菜刷碗的女人把他给儿子攒的学费给骗走了。
听余保国这么说,唐明清撇嘴道:“她图我的钱,我还得值得她图呢。你说我有啥钱?净剩下饥荒了……哦,可也不是,我在胡艳红的眼里,还真是个有钱人……我也看上tຊ她了,她长得哇塞嘛。昨晚约她吃饭,也是为了显示经济实力,打造人设……”余保国摇摇手说:“人设,人设,不就是吹牛?你打住吧。”
“得嘞,咱不说这茬儿了。”唐明清的心蓦地就是一堵。
“你不是说要跟艳红乐呵乐呵的吗?”余保国得理不饶人,斜乜着唐明清,问,“咋就临阵脱逃了呀?”
“是,乐呵乐呵这话我说过,可是还得水到渠成不是?”
“人家不是让你乐呵的嘛,你咋就不……”
“姐夫,我发现这一阵子你来青春期了,”唐明清冲余保国翻个白眼,“这要是换成你,你还就真跟人艳红乐呵上了是不是?”
“这说着你呢,你咬我干什么。”这话说出口,余保国的脸忽然一烫,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脸红什么?”唐明清看着余保国泛红的脸,不禁问道。
“我是替你感到脸红呢……”余保国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你指哪方面?”唐明清忽然意识到余保国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心有点乱,敷衍道,“当时我大意了,没有闪……我挺举不行,抓举还可以。”
余保国笑了:“你呀,唉,我是没法说你了……你压根就不是个青年壮小伙。”
唐明清蔫蔫地嘟囔道:“反正我跟杀人不挨着。”
余保国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提这个?算了算了,这事儿也压在我心里头呢。停车,我去办点事儿。”
唐明清把车停下:“办啥事儿?”
余保国下车,指指路边的一座居民楼:“小磊家住在这儿。礼拜天不上学,我再去问问他。我总觉着小秋藏在小磊家,这孩子比小秋心大。”
唐明清看一眼手表,催促余保国:“你快点儿啊,我十二点还要去见影视公司的人呢。”
余保国“嗯”一声,跨过马路牙子,走向那座居民楼。
杨磊从路边的一家小超市里出来,拎着一大包食品走向居民楼。
余保国走进楼院,打量一下门牌,走向一个楼道。
走进楼院的杨磊看见余保国,一愣,蔽到拐角处。
周立柱从东边的一个楼道里出来,看一眼楼院出口,掏出手机打电话:“怎么还没到?这都半个小时了……哦,到了啊,赶紧的!”
余保国从楼道里出来,四下打量一眼,走向出口。
周立柱看到余保国,一愣,喊住了他。
余保国回头,看见周立柱,问他怎么来了这里。周立柱说他老丈母娘家住在这里,问余保国:“昨晚通电话,你说摊上点事儿,啥事儿?”“这事儿还真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余保国本想把余小秋砍了黄斌,黄斌又被唐明清开车撞了,然后又死了这事儿告诉周立柱,想想又担心身为派出所片警的周立柱再给他来个刨根问底,他也唠叨不明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周立柱说,“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小秋肯定考不上大学,我准备让他学厨师去,钱暂时不凑手……”
一辆救护车驶进楼院。
周立柱指指救护车,对余保国说:“你先回去,我送丈母娘去医院,回头我找你。顺便咱俩喝点儿,好几天没喝酒了,憋得慌。”
余保国问:“老人家咋了?”
周立柱说:“昨天还挺好的,刚才忽然就跌倒了,好像是‘栓’着了。”
余保国拉起周立柱的一只胳膊:“这可不是小事儿!我跟你一起去。”
周立柱指指救护车上下来的几个护工,说:“人手有的是,我儿子也来了,你该忙忙你的去,你的洗车铺又没雇上人。”
余保国执意要帮周立柱送丈母娘去医院,周立柱有点烦了,瞪着余保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发现余保国期期艾艾,欲言又止,联想到从不求人的余保国昨晚借钱,身为警察的周立柱起了疑心,难道余保国跟黄斌之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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