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和秦时复婚,欣欣就会好起来吗?”“对!”我感受到旁边裴泽央求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劝我拒绝。但他们有备而来,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这场婚礼就注定办不下去了。“对不起裴泽,婚礼……取消吧。”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我不敢看裴泽,可我的余光瞥见了他想牵住我的手。心中的痛苦像潮水涌来,将我整个人淹没,叫我近乎窒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看了秦时一眼,他眼底也有一些意外。
梁姨见我半天没说话,又想像从前一样,拿恩情道德绑架,“张女士,看在我们这些天相处的份上,你给个机会……你要多少钱才能接受调解?”
即使我早就明白我在梁姨心里的地位,但听见她的话时,心口仍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可以接受调解,但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好,好……”
我看着梁姨,她的眼里没有悲伤,只有尘埃落定的庆幸。
秦时可以有精神病史,但绝对不能留有案底。
当年,秦时的公司倒闭了,但秦家父母在国外开辟了新的商业版图,一跃成了外国科技公司的新星。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放弃撮合张欣和秦时。
梁女士如愿把秦时带走了。
我和裴泽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婚礼。
他精心选了中式的婚礼,请来了他在当地的同事朋友,摆了五桌酒席。
不同于秦时的冷嘲热讽,他们所有人都眉眼带笑,为我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我的眼角有些酸涩。
原来,一个幸福的婚礼是这样的感受。
裴泽拉着我的手宣誓,“我愿意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话音刚落,紧闭的会场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悦悦,你不能嫁给他!”
我看见了逆光中的养父母和秦时,不由握紧了裴泽的手。
台下来宾纷纷议论起来。
仅仅是过了一夜,梁女士的眉眼沧桑了许多,她和张先生互相搀扶的来到台前。
“悦悦,欣欣生病了,她快死了,求你救救她……”
梁女士拿出了一张重度抑郁的病历,声泪俱下地说着欣欣的事。
“自从她知道你出事后,她就一直很自责。”
“后来她听说了你和秦时的事,她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想尽办法让一切恢复如初。”
“直到昨晚,我们才发现她得了这么严重的情绪病。”
说到最后,梁女士掩面痛哭,泣不成声,“悦悦,我们知道这样会让你为难,但你能不能为了欣欣……和秦时复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真不要脸,人家新人都领证了,还来抢婚!”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他们以为他们谁啊,考虑过人家新娘子的感受吗?“
说着,有几个男同事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把这一家人轰出去。
梁女士见状,连忙又翻出了一段监控视频,“悦悦,妈知道你最疼欣欣了,你忍心看欣欣这样自残吗……”
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话注意点,我妈在台上坐着呢。”
一直沉默的张先生开口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严厉,“张悦,你闹够没有!”
一句呵斥,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童年。
养父虽然不善言辞,却是我和张欣最怕的人。他冷着一张脸,像小时候教育犯错的我一样,厉声说:“你现在是和我们两清了,但你欠你妹妹的还没还清!如果不是你妹妹,你哪能享受这二十多年的锦衣玉食,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仅是转眼,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又被他们无情地撕碎。
我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今天是张欣让你们来的,还是你们背着她来的?”
梁女士抢先一步开口,“是欣欣要我们来的!她希望你能和秦时复婚……”
说这话时,梁女士直视我的眼睛,像是要尽力证明她话里的真实性。
我知道她大概率撒了谎,但我不想拿欣欣的命去赌。
我松了口。
“只要我和秦时复婚,欣欣就会好起来吗?”
“对!”
我感受到旁边裴泽央求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劝我拒绝。
但他们有备而来,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这场婚礼就注定办不下去了。
“对不起裴泽,婚礼……取消吧。”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敢看裴泽,可我的余光瞥见了他想牵住我的手。
心中的痛苦像潮水涌来,将我整个人淹没,叫我近乎窒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只能在心里不停地道歉。
秦时三步做两步走到我身前,“悦悦,我说过,我们不会结束的……”
他伸手想抱我,我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脸上。
“滚!”
养父母的脸色随之骤变。
“张悦,你干嘛!”
我冷笑一声,没好气地回答:“我和他复婚是为了张欣,不代表我原谅了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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