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有洁癖,是没有资格洁癖。我是谢明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迟早要和他有夫妻之实的。前些日子避着,不过是心底恶心而已。谢明祖知道我心里一直膈应他和孟星辰乱搞的事,最近一直没敢招惹我。可是我知道他早就忍不住了。我知道最近他大概也是怕再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已经消停了好多个日子。那会儿在谢家有他母亲发了话,让我俩添丁进口,此时拿了尚方宝剑的他自然是急不可耐。
19
“小舅。”谢明祖打招呼。
元宝一脸喜气,“阿淮哥哥好。”
谢明祖笑说:“叫错了,你这么叫都占我便宜了。得叫亲家小舅舅。”
元宝一本正经,“姐夫,我和阿淮是朋友,所以叫他哥哥很是合适。”
正说着,车后门开了,白芳兰从里面下来。
我不自觉的把元宝往身后挡了挡。
靳佩兰下了台阶挽住白芳兰的胳膊,“阿姨,快进来。”
我看了谢明祖一眼。
谢明祖立刻领会我的意思。
“姥姥,妈,小舅,你们聊,我和小雨先走了,得回医院那边给孩子打针了。”
靳佩兰说:“你们快去,别耽搁正事。”
我对着几人微笑,谢明祖抱起元宝。
“元宝,我们走。”
元宝洋溢着笑脸对靳淮挥挥手。
“阿淮哥哥再见,亲家母阿姨再见,漂亮奶奶再见。”
白芳兰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我带着元宝已经坐进了车子后座。
自始至终,我的眼神都没有一瞬落在靳淮的身上。
他有没有看我,我却不清楚。
但是我却似乎能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一股药味。
窗子关上的那一瞬,我听到白芳兰的声音。
“谁家孩子?”
靳佩兰说:“小雨亲弟弟,她父母的老来子,在安华治病。”
我忍住心脏的狂跳,止不住的后悔今天带元宝出来。
应该是玩累了,元宝在回医院的路上一直都睡着。
抱着他,看着他那张五官俊挺的小脸,一股不安猝然升起。
安顿好元宝,谢明祖开车带我离开。
我有些心力交瘁,便闭着眼休息。
昏昏欲睡中,察觉到一只手似乎在我的胸前揉捏。
我猛的惊醒,刚要抬手,却被一把按住了手腕。
定睛之间,对上的是谢明祖那张帅脸。
“阿祖……”
我有些迷蒙的呢喃了一声,嗓音是刚睡醒那种软软糯糯。
我眼睁睁看着谢明祖的喉结滚了滚。
“老婆,我可不可以……”
我已经反应过来,自然是知道他说的可不可以是什么。
我不是没有洁癖,是没有资格洁癖。
我是谢明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迟早要和他有夫妻之实的。
前些日子避着,不过是心底恶心而已。
谢明祖知道我心里一直膈应他和孟星辰乱搞的事,最近一直没敢招惹我。
可是我知道他早就忍不住了。
我知道最近他大概也是怕再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已经消停了好多个日子。
那会儿在谢家有他母亲发了话,让我俩添丁进口,此时拿了尚方宝剑的他自然是急不可耐。
“老婆,求你了……”
我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推拒他。
我的反应似乎是给了谢明祖鼓励。
他握住我的手。
“老婆……”
“你想在这儿?”
谢明祖惊喜万分。
可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我满脸都是尴尬,“阿祖,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来例假了。”
谢明祖看起来一副想骂娘的架势,可是他到底是生生的忍住了。
“没事,老婆,肚子难受不?”
我摇摇头,“对不起啊。”
谢明祖呼出一口气,亲了亲我的脸颊,重新坐好。
“没事,咱们来日方长。”
谢明祖把我送回了家。
“老婆,在家好好休息。”
我笑着冲他摆手,“好的,开车慢点。”
看着谢明祖车子轰鸣离去,我知道他大概率得去找点乐子了。
回到家里,进了卫生间,我换了片卫生巾。
我没骗谢明祖,我的确来例假了。
收拾好躺在床上,我回想着在谢家门口的一幕。
我不确定白芳兰有没有看到什么。
只能暗自祈祷元宝的手术能够顺利进行,然后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可是,脑海里倏然一个闪回。
靳淮身上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昏昏沉沉中,我睡了过去。
谢明祖又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卫生间因为痛经生理性呕吐。
我眼泪汪汪的吐的天昏地暗,把谢明祖心疼的手忙脚乱。
“老婆,咱去医院吧?我快心疼死了!”
我漱口之后,正要跌跌撞撞往客厅走,被谢明祖一把抱起送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我还是五脏六腑连着疼,像是绞肉一般。
小护士给我扎针。
谢明祖黑着脸在一边像是熬鹰一般死盯着,“会扎不会?不会扎趁早换人。”
小姑娘被他吓的手更哆嗦了。
我皱着眉有气无力的说:“你闭嘴,出去。”
“老婆,我看你难受,心疼。”
谢明祖眼底的焦急和疼惜不像是装的。
可是,我的心底却毫无波澜。
小护士终于还是稳准狠的帮我扎好了针。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谢明祖。
他握着我冰凉的手,眼底都是自责,不住的长吁短叹。
“是不是昨天我亲你亲的太狠了,这才让你这么难受的?”
我苍白着一张脸笑了笑,“不是你,我一直都痛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明祖吻了吻我的手,“想吃什么?”
我本想摇摇头,可是,余光瞥见门口一抹黑影,心蓦地慌了下。
“大学城那边有家王三小馄饨,你知道吧?”
谢明祖想了想,“知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他走了之后,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病房里进来一个人。
“红糖水,喝吧。”
我别过脑袋,“你出去吧。”
靳淮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弯腰就要抱我。
我吓了一跳,“我喝,你别动我。”
喝了红糖水,靳淮要扶我躺下,被我拒绝。
他眉头紧蹙,“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你就这么拒我千里之外?”
我冷冷道:“难道我该对我的小舅投怀送抱吗?”
靳淮咬牙切齿,“沈雨!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我毫不退让,“我从来没求着你纵我,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来的。”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
一次次的!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他妈警告我远离他,用我家人的安危和立身之本威胁我。
他又几次三番的来骚扰我。
我活该就是汉堡包中间的猪排,天生是受挤压的?
难道这天下都没有公理可说了吗?
越想越气,我红着眼,白着脸,哆嗦着唇瓣。
“睡也给你睡了!话也和你说清楚了!说好了那次之后再也别打扰我!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难道就活该被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欺负吗?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不过在不知道你有老婆的情况下,和你谈了一场自以为能天荒地老的恋爱,是你撒谎在先又先消失不见的!我离开不是正好应了你的意?凭什么过了这几年你又凭空出现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你的什么人,这时候你又来演什么深情?前任不应该是该死的物种吗?为什么要一次次诈尸?”
“如今,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娶她,你的外甥也等着娶我,你一个当小舅的,却一次次来撩骚我!”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被你这样折磨?靳淮,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低声嘶吼着,控诉着我压抑经年的委屈,不甘,还有愤怒。
泪水如滂沱大雨,洇湿了白色的枕头还有我乌黑的发丝。
靳淮一声不吭的站在我的病床前看着我发疯。
只是,他的脸一寸一寸的变白。
我看到他的脸上额头似乎在一瞬之间出现很多的汗珠。
我的心猛地悬起。
这才开始考虑,我为什么总是能在医院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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