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浓这一次没有再拒绝。结婚五年,每一年父母的忌日都是她自己孤身一人前去祭拜。不知道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母,看到那番场面会是多么心疼。就算离婚在即,秦聿也该履行一次身为女婿的职责了。也好趁此机会,告诉他们……他们当初一心为她挑选的这个丈夫,她不打算要了。
秦聿听到这句话,顿时带着诧异看向柳意浓。
他张了张口,本想问她是什么意思。
但当着秦父秦母的面,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结束,两人离开秦家,回了属于二人的小家。
柳意浓身心疲惫,洗漱后就进房关了灯。
她本以为男人照旧要睡在书房的小床上,却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
随即便感到身侧的床榻微微一沉,一具温热的躯体在她身后躺下。
由于太长时间没有和丈夫躺在一张床上,她甚至感到丝丝的陌生和紧张。
柳意浓本想装作已经入睡,却不想带着暖意的手攀上了腰侧。
秦聿贴在她身后,低哑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欲色:“意浓,我考虑了一下,爸妈说的有道理。”
“……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曾经让她脸红心跳的亲密接触,第一次让她心里生出一丝排斥。
柳意浓推开了腰上的手,低声说:“秦聿,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
“更何况……”
她顿了顿,又说:“你也说过的,随缘分就好,没必要特意争取。”
这句话,正是当年她提出想有个孩子时,秦聿对她的回复。
当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刺穿,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今提起,还是隐隐作痛。
秦聿显然也想起来了,动作一僵。
片刻后,他才沉默地挪开一点距离,翻身朝另一侧睡去。
柳意浓带着满腔的复杂心绪,同样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第二天,柳意浓从考古现场下工回家。
一进门,就在桌上发现了一盒礼物。
男人带着些微尴尬的神情向她解释:“意浓,这是宁婧托人送来的礼物。”
他特意咬重了‘托人’两个字,才继续说。
“她说……想要向你道歉,因为她的事耽误了我们的纪念日。”
柳意浓顿时心下了然。
宁婧以前也用过这样的手段,大概是希望重新吸引秦聿的注意罢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秦聿试探着开了口。
“她并不是有意的,也向你道了歉,你就大度些原谅她吧。”
大度?她还要怎么大度?
大度到跟宁婧分享自己的丈夫还不够吗?
柳意浓心口一阵窒闷,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扯起一个浅淡的笑。
“谈不上原谅,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的话音里带着一丝讽刺,可秦聿没有听出来。
他只是微微松了口气,语气轻松了许多:“既然你消了气,先前的约定……就作废吧。”
“宁婧那里确实不方便……”
柳意浓的心猛地一坠,扯得胸口生疼。
她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秦聿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心寒。
更想不到她都以离婚作为筹码,他还是能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
这只能说明,秦聿根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觉得她在闹脾气,配合她闹而已……
结婚五年的丈夫,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
柳意浓眨了眨眼,压下上涌的泪意,平静的语气中透着死寂。
“你这么想去见她,那就随你,我不阻拦。”
许是柳意浓语中的冷淡太过明显,男人怔了怔,终究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抿了抿唇,反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不说这些了,后天就是你父母的忌日,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之前……是我不好,没能陪你。”
秦聿的语气仿若有些愧疚。
柳意浓这一次没有再拒绝。
结婚五年,每一年父母的忌日都是她自己孤身一人前去祭拜。
不知道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母,看到那番场面会是多么心疼。
就算离婚在即,秦聿也该履行一次身为女婿的职责了。
也好趁此机会,告诉他们……
他们当初一心为她挑选的这个丈夫,她不打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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