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监李常见到闯进来一个女子,惊地一刹,“何人来此?”卢知意醉的厉害,自是不管殿内的人是谁,只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道,“外面雨下的极大,我能在此处避避雨吗?”说着,一阵风吹过来,卢知意有些冷意,双手环着肩膀。谢砚之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脸上夹着淡粉的红晕,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是谁。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在卢知意的肩膀上,卢知意只觉得一股清清冷冷的龙涎香扑鼻而来,朝谢砚之看去,娇俏地嗓音说道,“谢谢。”
中秋佳节。
宫里各处挂满灯笼,在月夜下显得格外美妙,宫人来来往往,都在为中秋节宴忙碌。
按照惯例,中秋节宴,太后、东宫女眷、各府诰命夫人都要出席,是以各家都早早打扮起来,谁也不想在这节宴上输了别家女娘。
自前段时间,华阳长公主在太后面前揭穿太子妃和太子未曾圆房的事,卢知意便受了不少耻笑。
任侧妃更是将眼神里的轻蔑摆在了明面上。
卢知意心中不快,父亲母亲的相继去世令她意难平,她该怎么办呢?
卢知意领着宫女坐到宴席上,如今坊间都传闻,太子妃不得太子宠爱,独守空房两年,这些名门贵女似是也少了与她攀谈的兴趣。
倒是卢二夫人,一脸焦急的走过来,“太子妃娘娘,婶娘的话您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呀?您知道您在干什么吗?一个不得太子喜爱,又无子嗣的太子妃,您知道您的下场是什么吗?”
卢知意沉默了,无非就是被废,还能怎样?
端起酒盏,卢知意饮了几杯酒,“婶娘,我明白的,您不必再劝。”
卢二夫人还欲再说些什么,慈宁太后、敬惠太后、贵太妃已经过来了,便止住话,坐在了自己的席前。
各家女眷起身向太后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慈宁太后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坐吧。”
宴席开始,陛下却一直未现身。
不过这些,卢知意都不在意,她这些天的苦闷已经积压到了极点,想起太子与她大吵,想起华阳长公主在太后面前揭穿她,想起任侧妃的轻蔑,她只能不断饮酒。
若是...若是她的父亲母亲还在,定不会让她受这般委屈的吧?她想。
不知不觉间,卢知意已经饮了许多酒,有些醉了,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明菊连忙跟上卢知意,“太子妃娘娘,您小心些。”
卢知意摆了摆手,“无妨。”
“明菊,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明菊听到这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娘娘,您的苦闷奴婢是懂的,只是奴婢见识浅薄,实在不知该如何为娘娘排忧解难。娘娘,您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不必在意世人的眼光,未经他人苦,莫劝她人善。”
卢知意听到这话,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扯出一丝笑,伸手拍了拍明菊的脸,“你说得对,明菊。”
不知怎得,这时竟飘起了小雨,密密斜织,飘到卢知意的衣裙上。
明菊忙说道,“娘娘,这会下起了雨,您在这里别动,奴婢去取雨伞。”
卢知意点了点头。
明菊走后,卢知意觉得脸上全是水,不知这是雨,还是自己的泪,她泣不成声,她好想她的爹娘。
只是这会子雨越下越大,卢知意只好先找个附近的宫殿避避雨。
抬手遮住自己的头,提起裙摆就往小道尽头的一处宫殿跑去。
那宫殿瞧着地方十分偏僻,想来应是没人住的,左拐八绕,卢知意才找到位置,殿前的门匾上写着“泽华殿”,卢知意径直推门而入。
泽华殿里,却是天子在此处。
谢砚之少年时期,东征西站,虽战功赫赫,却不免落下了沉疴旧疾。
每月中旬,便会头痛难忍,这会子便是旧疾发作。
谢砚之不防,一女子推门而入。
泽华殿里只几盏烛台,亮着微弱的光,谢砚之并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
一旁的太监李常见到闯进来一个女子,惊地一刹,“何人来此?”
卢知意醉的厉害,自是不管殿内的人是谁,只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道,“外面雨下的极大,我能在此处避避雨吗?”
说着,一阵风吹过来,卢知意有些冷意,双手环着肩膀。
谢砚之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脸上夹着淡粉的红晕,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是谁。
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在卢知意的肩膀上,卢知意只觉得一股清清冷冷的龙涎香扑鼻而来,朝谢砚之看去,娇俏地嗓音说道,“谢谢。”
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的难过事,便又哭了起来。
谢砚之本就头疼,这会子听到女子的啜泣,更是难忍,“小姑娘,你哭什么?”
卢知意抽噎着,“我想我爹我娘了,他们都走了。”
谢砚之了然,沉默了片刻,只是女子的哭泣实在让他的脑子嗡嗡的,只道,“莫要哭了,我将这块玉佩送你可好?”
谢砚之取下身上佩戴着的温玉,递到卢知意手中。
卢知意摸着手中的玉,眨眨眼睛,“你对我真好,从前我哭泣时,我爹也会想办法哄我开心。”
谢砚之一时无语,这是把他当成自己爹了?
不过他已过而立之年,而这小姑娘瞧着不过十几岁的豆蔻,按年龄好像确实如此。
卢知意伸出手,径直抱上了眼前的男子。
这可把大太监李常吓坏了,十分惊愕,想去训斥那女子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没瞧见天子似是有了几丝兴趣。
谢砚之眯着眼,盯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女子,女子眉目含情,睫毛上还挂着水,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只见她朱唇微启,委屈巴巴地眼神看向他,“不要抛下我,我好想我爹我娘。”
谢砚之扯着嘴角,笑了,“你可知我是谁?”
卢知意已经醉极,哪里知道眼前男子是谁,只是看着他的眉骨,他的薄唇,便有些心动。
卢知意当下毫不吝啬的夸了起来,“不知道,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着,卢知意竟是将自己的红唇凑了过去,吻上了男人的脸庞。
谢砚之身体隐隐有些燥热。
今日敬惠太后又派人送来滋补的汤药,似乎总是怀疑他这皇帝行不行,让他十分无奈。
还非要让宫人看着他喝下才能走,是以他想着不过是些滋补的汤药,不打紧,便喝下了。
如今看来,这汤药,还真是有些烈了。
卢知意迷离的眼神望着谢砚之,又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耳垂,“你怎么连耳垂都长得这么好?”
男子的耳垂总是格外敏感,谢砚之身体的躁动更厉害,他一把抓住卢知意动来动去的小手,“你真是大胆。”
大太监李常哪里还敢在这里久待,忙退出殿内,走时还紧紧关上了门。
心里想着,太后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呢。
谢砚之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娘,想着幸了她,不过是后宫多个人,倒也无妨,便问道,“你可愿意?”
卢知意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谢砚之,人们都说薄唇的男子亦薄情,不知是真的假的?卢知意便想吻上去,狠狠地咬他。
谢砚之没有等来答案,却等来了唇瓣前的温热,身体的反应更是明显,谢砚之抱住眼前的女子,加深了那个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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