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薛景泰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他逼近我,冷厉的眼睛似乎要看穿我的内心。我丝毫不怵,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望。对于薛景泰这种暴虐无道的人,乞求和软弱都是徒劳。他和陈文远不同。陈文远长期受长公主压制,需要的是小意温柔。而薛景泰这种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如对他剑走偏锋。果然,他盯了我片刻,确认我是真的不怕他,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陈文远是真的喜欢你吧?”薛景泰轻拍双手
“放肆!”薛景泰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他逼近我,冷厉的眼睛似乎要看穿我的内心。
我丝毫不怵,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望。
对于薛景泰这种暴虐无道的人,乞求和软弱都是徒劳。
他和陈文远不同。
陈文远长期受长公主压制,需要的是小意温柔。
而薛景泰这种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如对他剑走偏锋。
果然,他盯了我片刻,确认我是真的不怕他,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陈文远是真的喜欢你吧?”
薛景泰轻拍双手,他身边的太监立刻会意,取出一幅画,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画中之人眉山远黛,婉约动人,那分明是一个陌生女子,但在她的眉眼间,我却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语带嘲讽的说道:“这是陈文远亲笔所绘,画上的女子,是他曾经的未婚妻。你说,他一个翰林院的大学士,为什么会对你这个小小的婢女另眼相看?”
薛景泰的话让我脑中霎时清明。
难怪,有几次陈文远望向我时,像是在透过我,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
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它来得突兀,又迅速消逝,让我有些困惑。
薛景泰见我低头沉思,误以为我在伤怀。
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如何?你觉得陈文远可还算是你的良人吗?”
皇帝把我抓来这里,既没有把我交给薛明瑶,也没有直接将我处死。
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让我看清陈文远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
未免太过大费周章。
他为何要破坏我与陈文远之间的关系?
一丝了悟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看来,民间流传的,所谓驸马深得皇帝的宠爱与信任,不过是一则笑谈罢了。
14
我摆出恰到好处的谦卑姿态:“奴婢不过是长公主府上一个三等丫鬟,什么良人,奴婢不敢奢望。想必对驸马来说,奴婢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我的话取悦了薛景泰,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不错,看来你对自己倒是有几分清醒的认知。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陈文远对你的兴趣耗尽,你的下场会是怎样?”
下场?
我确实没有想过。
自己不过是烂命一条。
如果能把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拽下来,陪我在这肮脏的泥潭里滚一圈,也算是不枉此生。
但对方这样发问,显然是递了个梯子给我。
我顺从的低下头颅,说道:“奴婢愚昧,不知将来会如何。但奴婢自己清楚,若失了驸马爷的庇护,奴婢定会凄惨无比。如今成为外室,也实非奴所求,奴婢一生所愿,不过是平静、安宁足矣。”
薛景泰开怀大笑,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眼角一挑,立刻有人趋步上前,将一只精致的竹筒放在我面前。
他缓缓转动着指间的白玉扳指,意味深长的开口:“今后,你须将陈文远的一举一动详细记载,折叠放入竹筒,再藏于小院门前的兰花盆之下,每日子时自会有人暗中取走。若你能完成此事,朕许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平静安宁,长公主亦不会与你为难!”
“奴婢领命,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我叩首谢恩,将竹筒小心翼翼地藏入袖中。
薛景泰懒懒挥了挥手,“下去吧,会有人带你回去的。”
宦官带着我向殿外走去,还未跨过门槛,薛景泰的声音忽又响起,将我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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