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唐徽都没说话,只是按部就班把人送到叶家,再回褚公馆。车子倒入车库妥靠熄火,唐徽拔出车钥匙,按一下锁车键,突兀开口:“和她定下来了?”刚才叶婠下车时,唐徽没有错过,她关心但有边界的眼神交流。没点前奏,一下就扯到正题上,也算长辈对晚辈的惦记。褚殷放没答,视线偏头看向远处的霓虹,“还没定。不想草率地把事情结束了。”还没定的意思是,不到火候,而不是应付差事。
唐徽还没收回水,褚殷放就醒了。
他嗓音沙哑:“几点了?”
“八点。证据齐全,对方起码拘留个十天。你不会被人发到网上。”唐徽就在褚殷放跟前站定,倒出几粒降压药,就着多余的那瓶水下咽。
她声音利落,带着一丝不苟:“叶家那边我也联系了,叶三小姐受惊了。”
唐徽是出于大局,打点得井井有条。
褚殷放仰头咕咚咕咚喝水,喉结滚动。
他们的气氛,融洽得仿佛在周围形成一堵防火墙,将旁人与空气隔绝在外。
叶婠默不作声,才在褚殷放喝完水的时候上前。
她低下头,手指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音色发闷:“对不起,都怪我,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褚殷放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捏得作响,“让你见血了,不好意思。”
叶婠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褚殷放并无半点问责的意思,晃了两下受伤的手,也在笑:“小伤而已,你担心什么?”
叶婠用手掩住脸颊,浅浅地吐了口气:“我担心你会疼。”
声音不大,说着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
唐徽看着那瓶被褚殷放捏扁,又鼓起的矿泉水瓶,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褚殷放的家属呢?”急诊科的护士拿着单子过来,视线在两位女士身上徘徊,随后交到了唐徽的手里。
“这是他拍的核磁共振报告单,拿着去找医生。”
手已经做好接准备的叶婠顿住,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无所适从的样子,惹人心疼。
唐徽捏着报告单瞥见叶婠的模样,她还不想跑这个腿,在想指使这位的可行性。
就听褚殷放宽宏大量般地说:“单子给叶婠,她想去就让她去。”
看着叶婠离开的背影,唐徽静默了几秒,才很平静地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褚殷放没否认:“我今天没带钱,垫付的钱回头还你。”
“我不要你的钱。”唐徽上前,拍了拍男人结实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忘了吗?你爸已经给过了。”
褚殷放抬眼,唐徽已经摇曳生姿地走出去了,叶婠扭头看他,“唐阿姨跟你说什么呢?”
褚殷放没接腔,眉眼间的锋利感像翻了倍。
唐徽开车,叶婠坐副驾驶,褚殷放一个人坐后排。
一路上,唐徽都没说话,只是按部就班把人送到叶家,再回褚公馆。
车子倒入车库妥靠熄火,唐徽拔出车钥匙,按一下锁车键,突兀开口:“和她定下来了?”
刚才叶婠下车时,唐徽没有错过,她关心但有边界的眼神交流。
没点前奏,一下就扯到正题上,也算长辈对晚辈的惦记。
褚殷放没答,视线偏头看向远处的霓虹,“还没定。不想草率地把事情结束了。”
还没定的意思是,不到火候,而不是应付差事。
唐徽唇珠挑笑:“书香门第的小姐,是要用心些。”
褚殷放站在次卧门口没动,看着活动受限,洗澡脱衣服都成问题。
按道理来说,他需要有人伺候。
但唐徽不讲道理。
可她脚步停顿,衬衫的衣角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唐徽蓦地回看他,褚殷放在衣橱旁坐下,垂着头,复而抬头盯了她三秒,抿唇说:“……先别走。”
眼里的沉寂,几乎要融为实质。
月色顺着窗棂铺泻进来,将褚殷放半边身子照亮,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没那么难接近了。
她被他挡了光线,仿若没意料到,“怎么?”
褚殷放沉缓道:“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要洗澡。”
这不合理的要求,唐徽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去叫管家。”
“不用那么麻烦。”他开口,不着痕迹地掀眸觑了她一眼,“现成的不就在这儿吗?”
唐徽清楚他,他就是被伺候惯了。
避着他伤着的手臂,褪下上衣扔到一边。
褚殷放岿然不动,继续盯着她,那意思是还不够。
唐徽抿着唇,走到全身镜前,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声音很近,就像贴在耳边。
“你配合点。”
唐徽身上和衣服同样的广藿香悄无声息地侵蚀,褚殷放垂眸,就见粉白的手落在他腰腹,与纯黑的皮带产生极致色彩的碰撞。
头顶传来褚殷放压低的嗓音:“会解吗?”
唐徽心想这很难吗,摸着锁扣就要往外拔,结果拔不出来也转不动,又想把皮带拽近点好好研究一下。
还没等她实施下一步,手就被粗粝的掌心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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