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宜精致的面孔一瞬扭曲,她的话刺得宋修凡的手脚无端发麻。“你找了那么多人替她招魂,都没有成功!”“也许,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再见你一面了!”宋修凡的瞳孔一缩,手用力的一拂。“哗啦”一声,桌上的奏折掉了一地。“裴冬宜,你住口!”男人的怒吼让裴冬宜清醒了一瞬:“宋修凡,你过河拆桥自己登基,我无能我认了。但鸣哥儿没有任何错,你将他还给我!”
裴冬宜一袭华丽工装,眉间贴着妖异的花钿。
她的目光直射在高位上的男人,丝毫没有胆怯。
一旁的宫人接连退出,空旷的大殿只剩两人,显得愈发。
“朕说过,不许在宫内着红衣。”宋修凡看向裴冬宜的目光带着警告。
裴冬宜却丝毫不惧,干脆在椅凳上落座。
“裴冬宜,你的儿子不想要了?”
男人的眼眸漆黑,声音无情至极。
裴冬宜心下一紧,身形猛地一僵:“他在哪里?”
宋修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朕记得警告过你,不要将手伸得太长。”
裴冬宜的脸色蓦然一白,染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握着扶手借力。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意:“你在说什么?”
“朕原本就要去找你清算,如今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好。”
宋修凡面色冷漠:“那天,若不是你派人谴走了侍卫,在燕王府制造混乱,她不可能出得来。”
“如若她没有出来,如今……”
裴冬宜像是被拔掉逆鳞般,骤然出声嘶吼着:“如若她没死,如今怎么样?”
“做你的皇后吗?宋修凡,你做梦。”
“你亲手杀了她的至亲,她只会恨你!”
裴冬宜精致的面孔一瞬扭曲,她的话刺得宋修凡的手脚无端发麻。
“你找了那么多人替她招魂,都没有成功!”
“也许,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再见你一面了!”
宋修凡的瞳孔一缩,手用力的一拂。
“哗啦”一声,桌上的奏折掉了一地。
“裴冬宜,你住口!”
男人的怒吼让裴冬宜清醒了一瞬:“宋修凡,你过河拆桥自己登基,我无能我认了。但鸣哥儿没有任何错,你将他还给我!”
“裴冬宜,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将来可以威胁我皇位的人活着吗?”
宋修凡这话说得利落无情。
裴冬宜全身开始发抖,她四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怕那个病秧子皇帝活不到鸣哥儿成年,她努力找靠山,却没想到亲手将他们母子二人推上了绝路。
她看着宋修凡的眼里终于漫上了恨意,可泪光涟涟下也含着丝毫期许:“宋修凡,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对我难道没有半分不忍吗?”
“裴冬宜,自始至终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让你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宋修凡的目光平静,看向她的每一瞬像是看座椅物件,毫无波澜。
裴冬宜一手推翻了面前从茶盏,她突然疯笑出声:“难怪难怪哈哈哈哈哈哈……”
宋修凡望着发疯的女人,眉头微蹙。
裴冬宜停下笑声,扶了扶因为疯狂微微散开的发髻。
“宋修凡,我替自己可悲,但更怜悯沈灵汐,她真可怜。”
在宋修凡沾染困惑的眼眸中,她嘲讽出声:“她居然能爱上你这样没有情感的怪物,如何不可怜?”
“哦,我忘了。你从一开始就骗了她,一开始就是你为了报复设的局。”
裴冬宜一瞬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她遥遥望向雨幕遮掩的窗外。
就在宋修凡以为她那刺耳的话即将结束的时候。
裴冬宜再次看向他,目光笃定的开了口:“宋修凡,你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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