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祁帝封礼王为皇太弟,拟好传位诏书,准备下一任皇帝就是他。直到东翼王谋反事件发生,为救祁帝,礼王一人孤身犯险,被东翼王戳瞎了一只眼睛,从此成了祁帝心中愧疚的人,也是最不能伤害的人。世子嬴元立,是礼王唯一的儿子。司徒末看出顾飞凰眼中的迟疑,用手指点了一下嬴几未下面的几个名字。北海王世子,萧逸宏。南陵王世子,韩成煜。西武王世子,邵玄仪。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开始吧!”
多说亦无益,顾飞凰直接准备开始军械一案的调查。
“顾少卿,这都到吃中午饭的时辰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再调查案件。”欧阳询捂着咕咕直响的肚子道。
顾飞凰上下打量着满身脏兮兮的欧阳询,质疑道:“你做的那个饭能吃?”
“怎么不能吃,你看他们两个不也没被毒死嘛。”欧阳询用手胡乱抹了几下脸上的黑灰,一双黑黢黢手又在衣服上蹭蹭。
“拉倒吧。”顾飞凰满是嫌弃的在桌子上丢出一袋银子,坐在了书案前的椅子上,说道:“去醉天楼点几个好菜带回来,再来两坛好酒,不仅今日,今后的饭都由我请客。”
“得嘞,我这就去!”欧阳询看见银子满眼闪着光,小心翼翼的把银子端在手中,兴奋的不能自已。
不应该啊!顾飞凰甚至都怀疑,他难道不是江南富户欧阳家的子嗣?好似八百年没见过银子。
“我也去。”虽然南宫南声音小,但是说到这句的时候还是挺大声的。
看着两个男人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顾飞凰无奈的摇摇头,吩咐司徒末:“把这两年有关的书册记载全都搬来,我要翻阅一遍。”又想到了什么,“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吧。”
“顾少卿,根本不用劳驾你。”司徒末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拿来一本册子放在了桌子上。
顾飞凰看着薄薄的一本册子,眨眨眼,“没了?”
司徒末点点头,“嗯,这点还是我来到大理寺才整理出来的,之前大理寺根本没任何有用的东西记录在册。”
顾飞凰叹了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只简简单单记了几个名字,并且全是棘手名字。
“这是史料记载?”顾飞凰问。
“这是调查结果。”司徒末答。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就让顾飞凰大吃一惊,“礼王世子嬴元立。”
礼王是祁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小备受祁帝宠爱,太上皇本来是要传位给礼王,但最后礼王还是让位,拥护祁帝为皇帝。
曾几何时,祁帝封礼王为皇太弟,拟好传位诏书,准备下一任皇帝就是他。
直到东翼王谋反事件发生,为救祁帝,礼王一人孤身犯险,被东翼王戳瞎了一只眼睛,从此成了祁帝心中愧疚的人,也是最不能伤害的人。
世子嬴元立,是礼王唯一的儿子。
司徒末看出顾飞凰眼中的迟疑,用手指点了一下嬴几未下面的几个名字。
北海王世子,萧逸宏。
南陵王世子,韩成煜。
西武王世子,邵玄仪。
自多年以前,东翼王犯上作乱后,所有封地的世子,全都奉旨送往京都,表面是来云上学府学习,其实不过是祁帝把几个世子留在京都当做质子。
天下割裂,太上皇嬴城唯和东南西北封地四王,一同拿下祁国江山,且祁国成为了,祁、宿两国,国土占地最大的一国。
在此战役中,五方共同出力,北海王率领的军队出力最大,也得到多方支持,本应做皇帝的应该是他。
但因为嬴城唯娶了六州七十九部公主,获得最大一方支持,北海王也就放弃了祁国君王之位,只能去到北海之地,当个封地王。
以祁国京都为中心,其余四王掌控着东西南北四大封地。
“确实棘手,只是不知这四大封地如今的势力如何?”顾飞凰自语道。
司徒末又指了指,名字后面画的一个重点标记符号,道:“北海王,在封地代行皇权。”
顾飞凰一直以来都很冷静,不过此时她不想冷静了。
把书册丢在一边,靠在椅子上,“也就是说,这件事不仅涉及礼王世子,还有多个封地世子参与,一旦查出什么tຊ,或者问罪哪个,保不齐,三大封地,一齐作乱,到那时候,祁国终将毁于一旦。”
司徒末一个手掌,拍在名册上,阴森恐怖的说道:“我看这件事还是不查为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看大理寺如今现状,就知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官员撤了一批又一批。”
顾飞凰已经面露疲惫,“这些祸害一旦除了,那祁国就塌了半边天,宿国必定趁此踏足我国。”
又淡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要是不除,祁国真的塌了整片天。这些丢失的军械一旦运往各个封地,后果依旧很严重,四大封地势力逐渐壮大,保不齐祁国就要易主。”
“所以我才说不查。”
“不行!”顾飞凰双手一拍桌子,“既然我入了大理寺,有些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司徒末饶有深意的看向顾飞凰,“如果当年已经有人查到些蛛丝马迹,呈给圣上后被灭口...”
顾飞凰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反复骂自己蠢,她怎么就没想起过这两件事,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年东翼王因私铸兵器企图谋反,被皇上下令诛九族,顾以宏趁机手握证据诬陷沈怀翁勾结东翼王。
一应罪证全由大理寺提供,还有大理寺的审问沈怀翁的结果罪证,由刑部判罚。
时隔多年又发生军械丢失一事,这件事本来应由兵部协同大理寺调查,结果弯弯绕绕又到了大理寺手中全权接管。
“这背后的一切是否存在某种关联...”司徒末说出了顾飞凰想说的话。
“你也觉得这两件事有点关系?”
司徒末随心所欲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我觉得什么都没有用,当年东翼王一事,确实是大理寺审的,但是最后出手的是九殿堂,这里面掺杂了太多的人和事,且全部记载尽被销毁,你想两件一起查,难如登天。”
顾飞凰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重新拾起书册。
看着最后一个名字,顾飞凰默默念着:“顾未盟...”
司徒末重新给顾飞凰倒了一杯茶,自己却先喝了一口,“对,镇国公顾以宏的五子。”反过头问,“她不是你弟弟嘛。”
顾飞凰翻过一页书册,道:“我回家不久,还没见过这个弟弟。”
“你没见过也实属正常,长年流连烟花之地,还在聚红楼包了一间房,长年住在那,从不回家。”
顾飞凰又反复看过上面的几个名字,眼神认真道:“只是顾未盟,与这几人相比,身份很是不匹配,为何他们能混在一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他们同为云上学府学子,平时爱好相同,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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