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好。”心脏阵阵绞痛,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压得更低了些。“对不起,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粗粝的声音落到仝姝的耳朵里,像沙子细细密密地碾过她的心口,刚才那番说辞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喉头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拉开车门。万里本能的想伸手拉住她,却又硬生生缩了回去。“我只有一个问题。”仝姝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好。” 心脏阵阵绞痛,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压得更低了些。
“对不起,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粗粝的声音落到仝姝的耳朵里,像沙子细细密密地碾过她的心口,刚才那番说辞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喉头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拉开车门。
万里本能的想伸手拉住她,却又硬生生缩了回去。
“我只有一个问题。”
仝姝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此刻又停下动作,背对着他。
“他对你好吗?”
这里应该离海很近吧。
不知何时,仝姝眼前早就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一阵又一阵海浪空旷的回响。
“挺好的。” 几个字轻轻的落在空气里,风一吹就散了。
“那就好。”
海风潮湿,连他的声音也沾上水汽。
*
“好什么好。” 肖瑶轻锤了宋一帆一下,“明天还要去公司呢,不许去了。”
于昊鹏张罗着众人去第二场唱歌,宋一帆前脚刚答应,后脚就被肖瑶拽进车里。
叫了个代驾,夫妻俩人坐在后面。
“别生气老婆,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 宋一帆有些醉了,靠在肖瑶身上。
肖瑶一直低头反复查看着手机,生怕错过仝姝的消息。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姝姝安顿下来没有。”
“有万里在,还轮不到咱担心。” 宋一帆安抚着肖瑶。
的确,有人戏称,这Q城的红旗下,有一半都姓万。
说到万里,肖瑶看了一眼宋一帆。
“今天是你把万里叫过来的?”
“冤枉啊,没有您的批准我哪敢。” 宋一帆举双手求饶。
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宋一帆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只不过他没胆子说出来。
肖瑶性格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个聪明人,“今天这一顿最少得花几万,老于怎么可能舍得,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万里一看就是奔着仝姝来的。”
肖瑶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这死人,当年不声不响跑了,现在姝姝眼看着就要走出来,他又从天而降了。”
“娘娘息怒,息怒。” 宋一帆在旁边用手给肖瑶扇着风,欲言又止道,“万里......应该也有他的苦衷,他的性格怎么看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二人沉默良久。
电台广播里,女主持人声音轻柔。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是由来自W市王女士点播的《最后的我们》。愿大家所遇皆良人,所行皆坦途,感谢大家的陪伴,明晚十点,FM93.8,我们不见不散。”
钢琴前奏响起,肖瑶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就算万里有他的苦衷,可是姝姝又做错了什么?”
话音落下,广播里响起了歌声。
也许你还记得 也许你都忘了
也不是那么 重要了
只期待 后来的你 能快乐
那就是 后来的我 最想的
后来的我们 依然走着
“后来的我们 依然走着。只是不再并肩了......”
瑞吉酒店75楼,行政套房。仝姝躺在床上,调大了手机音量,跟着小声哼唱。
五月天的歌,她高中时反反复复的听。
大到有些空旷的房间里,一转头便能从落地窗看到下方的海。
手又一次伸到裤兜里,反复摩梭着那枚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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