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亮后,大雨滂沱已然宣告结束,院中落满了被大雨打落得黄叶,房檐还在吧嗒吧嗒滴着雨水。天边云层上,被刚出地平线的阳光一照,化作满天金霞,精光数道,朗照云空。魏意和久夏跟随宋知玄从卧房出来,正巧遇上见微和景笙。见微一手叉腰,一手拧着景笙的耳朵,并用力将人往自己身边扯着。景笙此时右手上还拿着比她高的扫帚,左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疼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明显地看出,她倔强地想朝相反的方向去。
到了后半夜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瓦片上,接踵而至的啪嗒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魏意烦躁地翻了个身,将手臂枕在头下,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宋大人呢,若往后跟宋知雨时常往府外跑,岂不是更见不着了。
她轻叹了口气,只能安抚自己,好事多磨。
待天亮后,大雨滂沱已然宣告结束,院中落满了被大雨打落得黄叶,房檐还在吧嗒吧嗒滴着雨水。
天边云层上,被刚出地平线的阳光一照,化作满天金霞,精光数道,朗照云空。
魏意和久夏跟随宋知玄从卧房出来,正巧遇上见微和景笙。
见微一手叉腰,一手拧着景笙的耳朵,并用力将人往自己身边扯着。
景笙此时右手上还拿着比她高的扫帚,左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疼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明显地看出,她倔强地想朝相反的方向去。
那两人还没看见宋知玄出来。
久夏手一紧,赶紧侧眸看了一眼宋知玄的脸色,见他皱着眉,连忙出声阻止见微:“见微,还不快放手!”
见微这才看见三人站在廊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见宋知玄极其难看的脸色,这才慌乱地收回手,道:“见过公子,景笙不听话,我,我教训教训她。”
说完两手交叉局促地放在身前,低着头不敢看廊下的人。
宋知玄看着院中极小的景笙,想了想转头问魏意,“景笙?你妹妹?”
魏意努力地让自己语气冷静,道:“回公子,是奴婢妹妹。”
他将目光转回院中,景笙抱着扫帚抽泣着,也没有要告状的意思,倒是见微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指着魏意道:“奴婢不是故意要教训景笙的,昨日奴婢不过是说了景笙几句,她就哭着找骄月告状,骄月还把奴婢踹倒在地,还将景笙的东西全部搬走了。方才扫院子,景笙又偷懒,奴婢这才不得已动手的!”
魏意咬着牙,这后宅就是不一样哈,一个丫鬟颠倒黑白的本事张口就来,断章取义,只挑对她有益的说。
宋知玄转过头,目光落在魏意脸上,挑眉说:“有这事儿?”
魏意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求宋知玄呢,既然见微先挑明了说,那她也就不等了,要是宋知玄能分的清是非黑白,让景笙重新跟个丫鬟也罢,要是不能,那就当她瞎了。
“回公子,奴婢确实是踹了见微姐姐,不过事起有因,而这因,想必见微姐姐更清楚才对,景笙犯了错也有教引嬷嬷责罚,而不是由她动辄打骂。”魏意看向见微,道:“自景笙跟着见微姐姐,日日以泪洗面又不敢与奴婢说,若不是昨日看见她脸上被打的血红,奴婢也不会追究。”
“你胡说!”见微瞪着眼睛,大声说:“要不是久夏姐姐看你……”
“咳嗯。”久夏一手捂着嘴,突然咳了一声,见微也立马闭嘴。
“想来是昨夜受了凉,今日喉间不太舒服。”久夏说。
见微咬着下唇,倔强地看向一边,不再说话。
见微说了半截的话,让宋知玄心知肚明,他冷冷地说:“见微扣一月月银,骄月半月,景笙,以后就跟着骄月吧。”
“谢公子。”景笙喜出望外,似乎已经忘了刚刚被揪耳朵,开心的朝宋知玄福身。
“走吧。”宋知玄从久夏身旁走过时看了她一眼,眸中略带失望。
魏意朝景笙笑笑,快步跟上宋知玄。
她还真是谢谢见微的莽撞。
可能是刚下了雨的缘故,即便艳阳高照,在微风吹来时,依旧让人感觉很凉爽。
蜿蜒的小道上马车摇摇晃晃前行着,左右两边各两个小厮,马夫在前面慢悠悠挥着马鞭。
魏意身着小厮服饰,两手自然垂在身侧,目不斜视,跟在马车右腹。
到了演武场,越祈宁和薛无漾已经过完两招了。
“知玄兄,怎得每次都是你最迟,”越祈宁利落地收起剑,说:“咦?怎么今日又换了人。”
越祈宁看着身着小厮服饰的魏意,又说:“竟然看着还有些眼熟。”
宋知玄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说:“可能你梦里见过。”
这回换魏意眼角抽抽。
越祈宁哈哈一笑,没有反驳。
场上三人已经拔剑,魏意看了一会儿,就退到了马车后,从灌木上折下一根枝条,扒掉树叶,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宋知玄,他怎么出剑,她就学着怎么挥枝条,虽然跟不上,但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盲目乱来了。
她学剑并不是因为一腔热血,光看宋知玄上次躲了越祈宁那一剑,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宋大人无能为力,她得另谋出路。
宋知玄脚下一蹬,身体轻飘飘回旋绕到越祈宁身后,余光看见魏意正在学着他的样子,利落出剑。
上次就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原来是在学剑法,只是……一个丫鬟为何要那么辛苦地学剑呢?他有点好奇。
待日头正盛时,三人终于停止了切磋。
魏tຊ意擦过额上的细汗,轻巧地爬上马车,从车中拿起包袱扛在肩上,拿起食盒跳下去,飞快地走向凉亭。
她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吃食,完毕后又给三人倒了茶水,才退到宋知玄身后。
此时不远处蜿蜒的小道上,马蹄声由远而近,不多时就瞧见树荫下一匹棕色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是一个玄衣少年,马儿飞驰着,树影层层略过他英挺的脸庞,眉眼间似带笑意,显得意气风发。
“吁,”少年勒紧缰绳,马儿前蹄翘起又重重落下。
少年也就十四五左右,笑起时如鸿羽飘落,惊才绝艳。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越祈宁身边,拱手道:“兄长!”
魏意右眉微挑,这兄弟俩看起来性格倒是不大相同。
少年依次问过宋知玄与薛无漾后,便低声附在越祈宁耳边低语,许久后才起身。
魏意看到越祈宁听过后,面上明显有些不可思议,眼中显而易见地惊讶。
“兄长,今日我约了同窗,还得去赴约,就不多留了。”少年声音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
越祈宁端坐着,略带笑意,“劳烦弟弟跑一趟,回去兄长书房中的书画任你挑。”
少年眼角瞬时扬起,说:“先谢过兄长,待回去后我多挑几样。”
越祈宁摆摆手,他那里好东西可不少,一点都不怕他多拿。
“如此小弟便告辞了。”
少年来去如风,铿锵有力的马蹄声逐渐消失在耳畔,越祈宁才有些激动地说:“二位可知二弟带了什么消息?”
“给你定了亲事?”薛无漾挑眉。
“不是!”越祈宁摇头。
薛无漾放下手中小碗,凑近越祈宁,说:“你大可不必卖这关子。”
越祈宁不理他,将目光看向宋知玄。
宋知玄眼皮都没抬,懒懒地说:“不知,”
“秦颂的案子结了!”
话毕,在场的几人都是有些吃惊的,魏意抬眼看去,宋知玄已抬眸看向了越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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