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莜儿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柔声解释:“阿竹姑娘已经多日没合眼,我便让她去休息一会,我照看一下孩子。”闻言,徐鹤卿脸色倏然一变,阴冷又暴戾:“谁让你碰她的?”林莜儿被男人突然的狠厉吓住了,美眸瞬间湿润:“对不起,侯爷……”徐鹤卿冷眸盯着林莜儿,没有跟往常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轻哄,而是粗暴地握住她的细腕,眼中一抹寒芒闪过:“刘大夫说你病早已好,也未曾有身孕,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不是?”
沈昭宁葬礼期间,徐鹤卿跪在沈昭宁灵牌前,烧着纸钱。
沈老夫人将手中的纸钱全砸在徐鹤卿脸上,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已经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已经不能在受刺激了。
下一刻,沈老夫人揪着他衣服,哭吼道:“你害我的宁儿!你怎么忍心害死她啊!”
“徐鹤卿你没有心!”
“害死了她父亲和大哥,还要逼死她。”
徐鹤卿双目无神,任由沈老夫人打骂。
沈老夫人气不过,瞅见桌上有一杯热茶,直接砸了过去,“还我宁儿,怎么死的不是你啊!”
徐鹤卿没有躲避,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素袍跟手上。
他的手臂上被烫起一片水泡,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有一丝活着的滋味。
沈老夫人整个人瘫软跌坐在地,又哭又闹:“你还我宁儿,把她还给我……”
沈老夫人身旁的老嬷嬷将她扶了下去,声音轻轻的安慰她。
徐鹤卿见沈老夫人冷静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主持着葬礼,最后葬礼以惨淡落幕。
徐鹤卿神情紧绷暂时得到缓解,平静过后,他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落和疲倦。
徐鹤卿试图找一些事缓解烦躁的心情,和空落。
徐鹤卿没注意手背的伤口剐蹭在木板上,刺的他一阵生疼。
徐鹤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后知后觉火辣辣的疼感,让他剑眉微拧。
徐鹤卿突然自虐一般摁按手背的伤口,他神情恍惚间,听见一道心疼的声音。
“鹤卿,你这都受伤了,得有多疼啊,我给你上药。”
沈昭宁!
这是沈昭宁的声音!
徐鹤卿小时练武经常受伤,他跟沈昭宁又不经常见面,思来想去每次练武受伤,就能有机会与沈昭宁相处。
儿时,她总是担忧的叮嘱他:“鹤卿,你不疼惜自己,我会心疼的。”
徐鹤卿缓缓闭上眼睛,眼尾再怎么不受控制的流下泪水。
……
徐鹤卿神情黯然地朝沈院中奔去。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徐鹤卿站在沈昭宁院门前踌躇,手却放在院门上,迟迟未推开院门,他害怕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院中传来女人逗笑声跟婴儿轻轻笑的声音。
徐鹤卿不知哪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了院门,又因为这个动作,手背又渗出红色血迹。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见抱着孩子的一抹身影跑去,声音悔涩:“宁儿……”
他话刚落,就停住向前行的脚步。
抱着孩子的身影莲步轻移,回头的那一刹那,彻彻底底浇灭了徐鹤卿的最后一丝希望。
林莜儿将小家伙轻柔地放在摇篮里,一脸柔和的看着男人,善解人意:
“侯爷你回来了,莜儿太想你了,听说了姐姐的事,想着过来带带孩子,让你安心一些。”
林莜儿跟沈昭宁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沈昭宁的爱意是大胆表现出来,然后把他锁在身边。
林莜儿则是柔情似水,也满足了对回应的渴望。
徐鹤卿在想,如果沈昭宁性格不那么强势,对他散散娇,服个软。
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徐鹤卿苦笑,这样又有什么用?
宁儿又不能起死回生……
林莜儿见他没有回应,轻轻扶上男人的手臂:“侯爷,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
徐鹤卿完美避开林莜儿的手,看了四处一眼:“阿竹呢?她平日不是照顾孩子吗?”
林莜儿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柔声解释:“阿竹姑娘已经多日没合眼,我便让她去休息一会,我照看一下孩子。”
闻言,徐鹤卿脸色倏然一变,阴冷又暴戾:“谁让你碰她的?”
林莜儿被男人突然的狠厉吓住了,美眸瞬间湿润:“对不起,侯爷……”
徐鹤卿冷眸盯着林莜儿,没有跟往常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轻哄,而是粗暴地握住她的细腕,眼中一抹寒芒闪过:
“刘大夫说你病早已好,也未曾有身孕,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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