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凰!”梁识熠眼倏然变红,狠戾地看着架着余清凰的两个侍卫:“放开她!”他冲了上去,却被一个侍卫拦住。余清凰只觉心口淤积的一口血将要涌上来,但见梁识熠似要发疯地模样,她竭力忍了下去,含着笑着说:“先生,我,我在外头等你……”...
余清凰眼眸一怔,忽地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该来的还是来了。
梁识熠紧绷着脸,转头望向房门口的余清凰。
他怎么可能走,他怎么会抛下余清凰!
“请七公主,萧太傅接圣旨,其余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太监朝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
很明显,闲杂人等指的就是余清凰和秦奕。
太监话才说完,四五个侍卫便各自驾着秦奕和余清凰往外拖。
“余清凰!”
梁识熠眼倏然变红,狠戾地看着架着余清凰的两个侍卫:“放开她!”
他冲了上去,却被一个侍卫拦住。
余清凰只觉心口淤积的一口血将要涌上来,但见梁识熠似要发疯地模样,她竭力忍了下去,含着笑着说:“先生,我,我在外头等你……”
她苍白的笑容如针扎在梁识熠的心头:“余清凰!”
而宛瑶只是紧握着拳,死死地看着秦奕被拖了出去,眼睛渐渐泛了红。
见余清凰和秦奕都被带离出十几丈外了,太监才不急不缓地将圣旨打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梁识熠即刻回京,于四月初八完婚。钦此!”
短短几字,再次决定了二人的命运。
宛瑶看着太监手中那明黄的圣旨,从未这般憎恨过自己生在皇家。
梁识熠阴沉着脸,眼中却涌上难掩地不忿。
两人没有一个人接旨。
太监拿着圣旨,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副苦口婆心样子劝道:“公主,太傅大人,皇上若不是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外头那两位该斩首了。”
梁识熠眼神一凛,冷厉到让太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太监还是壮起了胆子,说了实话:“皇上还吩咐了,若是公主和大人被绊住了脚,就除去‘绊脚石’。”
梁识熠和宛瑶愣了愣。
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若他们不肯回来,就杀了秦奕和余清凰吗?
梁识熠目光看向院门外不远处站的吃力的余清凰,心如刀绞。
秦奕曾为国效力,因伤卸任,皇上不念他的大功也罢,余清凰可是他亲生女儿啊!
余清凰几欲将喉中的血吐出来,却又强硬地忍了回去。
血似是染红了她的眼,她都不敢去看院门那一头的梁识熠。
哪怕听不见太监说什么,她也知道圣旨上写什么。
余清凰木讷地偏过头,望着一旁的秦奕,竟见他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自若地站着。
“秦将军,你……”她声音沙哑,吐出的气都带着一股血腥。
秦奕垂眸,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皇命难为。”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贪恋同宛瑶相处的日子,也曾自私地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
然而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缕缕春风拂过,再也没有竹叶的“沙沙”声。
余清凰觉的这阵风太像寒冬中冷宫的风,寒冷的如同铁钉钻入她的骨头里。
她舌抵着上颚,堪堪忍住喉口的血。
很快,院中的侍卫尽数走了出来,走到路边的黄盖马车旁,似是等待启程。
看守余清凰和秦奕的侍卫也站了过去。
宛瑶面无表情地走向马车,只在秦奕面前停了一下。
她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一个眼神也没给秦奕。
秦奕唇一张,再想多看宛瑶一眼,却见她已经上了马车。
麻木的心渐渐失去了温度般,他怔怔地望着,一动不动。
余清凰看着随后出来的梁识熠,眼眶一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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