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印在秦奕脸上,竟有些沧桑,他心中发闷:“我又能如何?当年我征战沙场,以一敌百,可现在我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他没有再说下去,所有话都化作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或许,他只能等吧。...
五日后。
余清凰正打算将手帕拿去烧掉,却未想在柴房门外听到秦奕和梁识熠的声音,她连忙要转身离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躲,能躲到哪儿去?”
余清凰脚步一顿,如同木桩一般站定了。
秦奕是在劝梁识熠吗?
她抓着手帕的手一紧,悄声地转过身靠在墙边。
梁识熠望着桌上的水瓢出了神:“我没想过躲PanPan,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只要余清凰无事就好。”
秦奕放下柴:“你不要忘了,你还有爹,他怎能容许你为了余清凰公主功名利禄还有性命都不要了。”
梁识熠瞥了他一眼:“我倒听出来你为自己无父无母有几丝得意。”
秦奕动作一滞,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火将柴“噼里啪啦”的作响,梁识熠站在一边,蹙眉神思。
萧明早已到了京城,皇上应该还不知道,只是这样瞒也瞒不了多久,若不想个稳妥的办法,他和宛瑶还是要成婚的。
他看向秦奕,问道:“如果七公主被带回宫了,你又如何?”
火光印在秦奕脸上,竟有些沧桑,他心中发闷:“我又能如何?当年我征战沙场,以一敌百,可现在我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他没有再说下去,所有话都化作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或许,他只能等吧。
柴房外,余清凰呆呆地看着地面,清泪一滴滴地从眼眶中落了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如同游魂一般走回了房间。
四周静悄悄地都能听到柴房中梁识熠和秦奕的声音,余清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被巨石压着般垮着。
她望着桌上的茶杯,泛红的眼中满是悲戚。
如果梁识熠为了她,不顾萧文杰,抛下功名利禄,违抗圣旨落入牢狱,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往日宫人讽刺她的话还历历在耳:梁识熠是美玉,她是泥淖。
余清凰心中泛苦,微微发白的唇弯着一个酸涩的弧度。
宛瑶提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见余清凰一边发呆一边哭,走过去坐下:“哭什么?”
余清凰抬眸望着她:“姐姐,皇上硬要你回去怎么办?”
“嘭”地一声,宛瑶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要我另嫁他人,我宁愿一死!”
余清凰一愣,她发现宛瑶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特别是说到皇上赐婚一事。
“可……”
忽然,院外一阵奇怪地声音将余清凰的话打断了,两人一同站起了身,望着门外。
房门正对院门,两人清楚地看着院外的竹子都尽数倒了下去,似是有人故意砍倒的。
梁识熠和秦奕也从柴房中走了出来,看着遮挡屋子的竹子几乎全都倒了下去,眉头紧蹙。
一种不安自四人心中升了起来。
“叩叩叩——”
紧接着,像是要把门给敲碎的声音响了起来,刺耳的如同鞭炮。
余清凰和宛瑶走到院内,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微微发抖。
秦奕迟疑了一下,去开了门。
才刚开了一扇,一群身着甲胄的侍卫一拥而入,整齐地站成了两排。
见秦奕被推到了地上,宛瑶心疼惊呼一声:“秦奕!”
她跑过去,将秦奕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太监那尖锐的声音也如响雷般在院内炸开。
“皇上有旨,迎七公主、萧太傅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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