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你当初娶她是为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老夫人冷着脸,“既然失败了,就该有第二步,休妻归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伤筋动骨的不划算,得先处理一些障碍,免得被御史参奏,有碍前程。”裴今朝点头,“母亲放心,我早有准备。”“这两年为了你的前程,府中不断的出银子打点,之前的那些早就花得七七八八,所以剩下……是断然不能让她拿回去的。”老夫人抿唇。私吞媳妇的嫁妆,本就是没脸的事儿,所以话说到这儿,老夫人自个也说不下去了。
李秋娘会性情大变,裴今朝心下突突跳,总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管家告状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
待管家走后,裴今朝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跟母亲一道坐在那里拧眉。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裴今朝的母亲王氏,沉着脸看向他,“不但没死,还活着回来作死?”
裴今朝紧了紧袖中的手,“这何光……明明说好的万无一失,怎么就……”
“你听到管家刚才说的话了,她从外面买了一大批的奴仆,这是要防着你,防着将,军府的所有人,若你再听之任之,怕是要掀到你我的头上去!”王氏哼哼两声,目光狠戾。
裴今朝赶紧起身行礼,“母亲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
“朝儿,你当初娶她是为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老夫人冷着脸,“既然失败了,就该有第二步,休妻归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伤筋动骨的不划算,得先处理一些障碍,免得被御史参奏,有碍前程。”
裴今朝点头,“母亲放心,我早有准备。”
“这两年为了你的前程,府中不断的出银子打点,之前的那些早就花得七七八八,所以剩下……是断然不能让她拿回去的。”老夫人抿唇。
私吞媳妇的嫁妆,本就是没脸的事儿,所以话说到这儿,老夫人自个也说不下去了。
心里,却贪得厉害。
“是!”裴今朝垂着眼帘。
在李秋娘嫁进来之前,将,军府已经是个空壳子,是她用半副嫁妆撑起了整个将,军府的门面,一旦抽离,如同扒皮抽骨,什么都不剩!
“元福?”裴今朝边走边问,“找到何光了吗?”
元福摇头,“没有。”
“什么?”裴今朝面色微变,脚步骤停。
怎么会?
难道落在李秋娘的手里?
不对,她一个深闺妇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更何况是抓住何光这样,穷凶极恶的江湖匪盗。
不可能的。
“继续找。”裴今朝沉着脸,在脖子上做了个划拉的手势,“如有必要……”
元福颔首,“是!”
“百年老参还没送来吗?”裴今朝又问。
元福摇头。
顷刻间,怒火被点燃,裴今朝大步流星的朝着后院走去,“这个毒妇!”
毒妇?
李秋娘拾掇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外面的人都这么说的?”
“是!”小丫鬟讪讪的点头,“这两日流言蜚语更甚,说夫……小姐您不守妇道,出城与外男私会,还说您夜夜笙箫,与不少男子不清不楚。”
说着,小丫头瞧了一眼,各个门口立身把守的护院。
“说得好!”李秋娘鼓掌,“下去吧!”
小丫头行礼退下,春语担心的上前,“小姐,外面这么说您……”
“去找几个说书先生,还有画工不错的匠人。”李秋娘伏在她耳畔低语,说得小姑娘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了吗?”
春语点头如捣蒜。
“去吧!”李秋娘笑盈盈的看着她,“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春语颔首,撒腿就跑。
她一走,院门就被人踹开。
裴今朝面黑如墨的从外头进来,身后带着一票的护卫,冷眼扫过守着各门的护院,“李秋娘,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毒妇,居然敢在后院豢养男子,简直是不知廉耻。”
“这将,军府的狗,叫得越来越刺耳。”李秋娘掏掏耳朵站起来,护院快速挡在了她跟前,将裴今朝隔开,“嚷嚷什么?万一吓着我的百年老参长腿跑了,你是割腰子给你那小情人当药引吗?果然是无肾狂怒的废物渣!”
裴今朝抖着唇,“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丑事,还敢恣意张狂,口出污言秽语,这等毒妇,理该家法处置,决不轻饶。”
“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李秋娘啧啧两声,“哦,你不读书,你四肢发达,你头脑简单。”
裴今朝眼睛里都快冒火星子,“把她给我抓起来。”
然,护院纷纷拔刀相向。
裴今朝:“??”
“前天是发月例的日子,将,军府的公账上已经没银子了。”李秋娘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大家都没领到吧?巧了,下个月下下个月,今年明年……年年都会领不到哦!”
众人:“!!”
“给裴今朝卖命没有任何好处,你们要想清楚……手里的这碗饭是谁给的?”李秋娘深吸一口气,“今日护我的,月例银子翻倍。”
众人:“……”
裴今朝抖着手,“休要听她胡言乱语,本将,军才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把这毒妇给我抓起来,我重重有赏!”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月例银子是谁出的,只不过主子们不提,他们就当是将,军府给的,但是看这阵势,傻子都明白……撕破脸了。
众人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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