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规矩。”贵妃笑着嗔他,却是不要脸的开口,“臣妾想吃些莲子羹。”苏公公有眼力见的上前,“奴给贵妃娘娘盛一碗。”“众爱卿也尝尝这莲子羹,别有一番风味啊!”“谢皇上。”身边的侍女纷纷上前为小主布菜。夏梨浅看着淡绛盛过来的莲子羹,又看见台上倚在皇帝怀中的贵妃冲着母后挑眉。明晃晃的挑衅。难怪原主那么跋扈,没有跋扈这层脾性作保护,她的诸多行为都是不合礼法的。但有了跋扈这层脾性,她再做些不合规矩的事,皇帝倒能仗着宠爱宽恕她。
——
皇后摸着夏梨浅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也不小了,凡事多留个心眼,母后怕贵妃不怀好意,往你府中塞人。”
“母后的意思是,府中的面首会有贵妃的人?”
皇后点点头,“母后不是想管你的房事,但母后还得多嘴一句,梨儿千万不可专宠某个面首,就连裴质子也不可,他一个邻国质子被你要入府中,无异于将他脸面往地上踩,他那么个有野心的男子,心中必是极恨你的。”
要放在往常,夏梨浅绝对会哼笑着说,“那有什么的?在公主府就得听自己的,他敢傲,我就将他所有的傲骨打折!”
但现在…..听了自家母后的一席话,只觉寒从脚起。
是了。
虏他入府便是对他最大的羞辱,是对他再好弥补不了的。
“梨儿?…..梨儿。”
“嗯?”夏梨浅笑的勉强,“梨儿刚才走神了。”
站在一侧的秀琴姑姑微附身,“公主可是今儿个起太早了?”
她是她乳母,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自是知道她生活习性的。
夏梨浅笑了笑,两人也就默认了。
—
另一边
被允许来探望生母的虞子安拜到了贵妃殿前。
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纤纤玉手从袖口伸出,手腕处的铃铛铃铃作响,媚眼如丝的看着虞子安。
虞子安上前行礼,“贵妃娘娘,子安来见母亲。”
“哦?….”贵妃稍稍转动手腕,“是么?小公主那可有变化?”
“并无。”虞子安躬身道。
贵妃娇娇的笑了声,语气平淡,“可本宫听说,那小贱人问皇帝要了邻国质子,质子一进府就在她殿内连宿了好几夜,将小公主的心笼络了个彻底,你虞公子的恩宠不似从前啊。”
“公主只当一时新鲜罢了。”虞子安硬着头皮道。
“如此便好。”贵妃向他勾手,暧昧道,“本宫自然是知道子安的本事,能把小公主拴的紧紧的,不过是提点句。”
“嬷嬷,带子安去见见母亲。”
掌事嬷嬷,“喏。”
—
坤宁宫里
皇后和夏梨浅说了许多体己话。
去宫宴的路上,夏梨浅还拉着皇后的手惴惴不安,“母后,这宫宴…..”
“无事。”皇后拍拍她手背,温柔浅笑,“本宫还未告诉她们怀了,暂时不会有人加害本宫的孩儿的。”
秀琴姑姑在一旁笑,打趣道,“娘娘算是熬出头了,小公主真是长大了,都懂得关心您了!”
“谁说不是呢。”
皇后回了句,牵着夏梨浅愈发温柔。
“皇后娘娘到———”
“昭阳公主到———”
随着太监尖细嗓音响起,皇后敛去了脸上的柔色,端的是大方端庄。
“皇后娘娘金安———”
“昭阳公主金安———”
皇后不急不缓的坐到主位,手微微抬,“平身。”
众人坐回原位。
皇后开口,“诸位夫人不必拘谨,待皇上和各位大人下朝方才开宴,诸位小姐夫人打早就起来梳妆洗漱,想必饿了,先用些点心垫垫。”
“皇后娘娘真是玲珑心。”坐在右边下首的贵妃不咸不淡的刺了句,“惯会体谅妹妹们了。”
这是讽刺皇后留不住皇上了。
谁人不知,接连半月皇上都宿在了贵妃宫中,就连她们这些个不入宫的小姐夫人都有所耳闻。
传言道贵妃盛宠不衰,皇后徒有其名。
贵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她出身不凡,嫡亲的哥哥又马上要上战场杀敌,此时此刻只要她不做的特别过分,皇帝定不会惩罚她。
她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打压番皇后!
本来这皇后之位就应该是她的!!!
“皇后自当如此,主理整个后宫,作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自是不能小肚鸡肠。”
夏梨浅暗暗拍手叫好。
经此一遭,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贵妃就是跟母后对上了,都还在宫宴上就那么急迫的给母后难堪,还好母后反应快,怼了回去。
贵妃被阴阳着骂了句,倒是消停了。
再发作是皇帝携着众臣入内时。
她与身侧宫女耳语了几句,那宫女又去苏公公那耳语。
一来一往,皇帝就笑着朝贵妃招手了,“底下风寒,贵妃坐朕身边来吧。”
贵妃娉婷袅娜的起身,走到皇帝身边坐下。
这一举动,无异于打皇后的脸。
皇后也确实也觉得侧脸火辣辣的疼,看着少年夫妻走来的皇帝在宫宴前搂着另一个女子,说不痛心是假的。
即使知道他这般是为了让贵妃那嫡亲哥哥安心上战场。
皇帝余光落在皇后身上,看她湿了眼角,心头略涩,转而视线对上贵妃的嫡亲哥哥,搂着贵妃的手收紧了些,“爱妃可有喜爱的吃食,朕给你夹。”
“这不合规矩。”贵妃笑着嗔他,却是不要脸的开口,“臣妾想吃些莲子羹。”
苏公公有眼力见的上前,“奴给贵妃娘娘盛一碗。”
“众爱卿也尝尝这莲子羹,别有一番风味啊!”
“谢皇上。”
身边的侍女纷纷上前为小主布菜。
夏梨浅看着淡绛盛过来的莲子羹,又看见台上倚在皇帝怀中的贵妃冲着母后挑眉。
明晃晃的挑衅。
难怪原主那么跋扈,没有跋扈这层脾性作保护,她的诸多行为都是不合礼法的。
但有了跋扈这层脾性,她再做些不合规矩的事,皇帝倒能仗着宠爱宽恕她。
有的人,就需要原主这种恶人来磨!
夏梨浅还没去招惹贵妃,贵妃就先忍不住了,柔柔的提议道,“皇上,臣妾看昭阳公主已及笄,却还没婚配,不如趁着这宫宴,替公主选个驸马?”
夏梨浅笑意不达眼底,看着上首发难的人,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静安姐姐(贵妃的女儿,长公主)都还没再婚配,昭阳怎可抢了先?”
静安公主休了驸马,一直是贵妃认定的耻辱。
早年自己为她千挑万选了个驸马,本来是和和美美的,却不料那驸马某日醉酒,嘴里喊的一直是昭阳公主,自家女儿静安又是个心气高的,容不得自己驸马心里惦记着别人,闹着要休了他!
一开始贵妃不知道原因,劝着她别使公主性子跟驸马闹,直到静安又一次跟她提要跟休了驸马,她不放过刨根问底的问,才知晓还藏着这么一桩事!
自家静安哪点比不上皇后生的那个草包昭阳!
当即怒火中烧,求着皇帝下旨为静安休了驸马。
现在夏梨浅用静安来挡自己婚事,无异于在贵妃的雷点上蹦跶。
偏偏皇后还莞尔,“昭阳说的有理,自古长幼有序,长公主婚事都还没个着落,怎能先轮到昭阳呢?”
贵妃怒目而视,偏就还不能发作,“姐姐说的是,是妹妹一心为昭阳着想,心急了。”
“贵妃妹妹也是好心,我这当姐姐的自是不会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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