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觉得你说的也包括我。”傅景言一本正经地说。沈思榆马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傅景言,发现他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彭清隐瞒了他的遗传病,谢奕扬动手动脚骚扰我。”沈思榆低着头说了出来。“过来。”傅景言柔声喊她。这温柔的一声,突破了沈思榆的心理防线,她坚硬的外壳裂了一条缝。她迟疑着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傅景言轻轻地抱住了她,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这种无声的抚慰,极具力量。沈思榆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那个晚上,沈思榆一直都很生气,她听了音乐,看了电影,刷了搞笑视频,都无效。
最后,她想到了吃东西。
沈思榆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一无所获。傅景言家的冰箱里除了有几罐牛奶和一些鸡蛋,什么都没有。
“你要找什么?”傅景言远远地看着她。
“吃的喝的。”
“饮料零食都在那个酒柜冰箱里。”傅景言用手指了一下餐厅角落。
沈思榆走过去一打开门,就后悔了。这是一个隐藏式大冰箱,有半堵墙那么宽,看上去价值不菲。她住进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发现。
里面储存了各种各样的酒和饮料,还有少量的零食和水果。
沈思榆的直觉就是这个冰箱里的东西价格高昂。她不想让傅景言觉得自己在薅羊毛,于是关上了冰箱门。
“算了,太凉了,我不吃了。”沈思榆找了个借口。
“你哮喘没好,不能吃得太凉。”
“知道啦…”沈思榆语气有点不耐烦。
她一听到哮喘,就想起了谢奕扬。
“傅医生,我能换个医生吗?”
沈思榆对换医生心有余悸,她不敢贸然自行决定,想听听傅景言的意见。
傅景言用不解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
“你为什么又要换医生?”
“没什么。”
沈思榆觉得把一个相亲对象的事告诉另一个相亲对象是很不明智的,于是选择了回避。
“为什么说自己掉粪坑里了?你是在说舒兰医院是个粪坑吗?”
傅景言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被傅景言这样当面提问,沈思榆有点尴尬。
“傅医生,我不是说你,你不要误会。”
“那你说谁?”
沈思榆沉默以对。
“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觉得你说的也包括我。”傅景言一本正经地说。
沈思榆马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傅景言,发现他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彭清隐瞒了他的遗传病,谢奕扬动手动脚骚扰我。”
沈思榆低着头说了出来。
“过来。”
傅景言柔声喊她。
这温柔的一声,突破了沈思榆的心理防线,她坚硬的外壳裂了一条缝。
她迟疑着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傅景言轻轻地抱住了她,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这种无声的抚慰,极具力量。沈思榆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她九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她觉得好温暖,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踏实。
“傅医生,我周一下午复诊。”沈思榆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傅景言微微一笑:“好,到时候你打我电话,我来陪你。”
说罢,傅景言吻住了她的唇。
他把舒欢紧紧环在臂弯里,低着头亲吻她。沈思榆的身体瞬间软得像一段丝绸。
她扣住傅景言的后背,轻抚他后背的肌肉。
当傅景言听到沈思榆发出娇柔的喘息声时,他再一次停了下来。
那一刻,沈思榆双眼迷离,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等着人采摘。
傅景言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欲火,柔声说:“你得先复诊。”
沈思榆依然瘫在他怀里,此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志力,她愿意就这般沉沦下去,无所谓有没有明天。
“我要去洗个澡。”傅景言扶正了沈思榆,在她额头印上了一吻。
除了是个男人,他还是个医生。
在傅景言眼里生命是最宝贵的,他不希望哮喘未痊愈的沈思榆在激情中有危险。
第二天两人再见的时候,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沈思榆的理智已经归位。她又拿出了冷冰冰的态度,与傅景言保持起距离来。
傅景言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因为急着去医院上班,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还有很多台手术等着他。
沈思榆去到君科的时候,许夕妍带着像环球小姐一样的笑容打起了招呼。
“舒欢姐,早!”
二十年了,沈思榆第一次听到许夕妍喊她姐,她一下子愣住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
“夕妍,早!”
沈思榆心里清楚,她们不是姐妹情深,而是逢场作戏。
关照对于他们俩的变化很满意,作为老板来说,他不在乎这两人是不是真的相处融洽,只要能不影响公司的工作氛围就行。
“舒欢,你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周末我看过了,既然不适合我们投资,那就暂时不考虑了。这个行业我们也确实不熟悉。”
“接下来的项目得你自己去发掘了,需要我支持的地方,尽管提。”
关照眼神透亮,带着殷切的期望。
“我会努力的。”
沈思榆明白自己加入君科的适应期,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她需要全力以赴面对挑战和考核。
下午,在呼吸内科谢奕扬的诊室外,沈思榆坐着发起了呆。
十分钟前她给傅景言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舒兰医院。
此刻,她正在调整心态,让自己接下来可以平和地接受谢奕扬的问诊。
“舒欢。”
沈思榆一抬头,看到傅景言穿着一套绿色手术服快步走向了自己。
护士台的护士马上交头接耳起来。
“我刚下手术,到你了吗?”傅景言面色匆匆。
“下一个就是。”
沈思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周一傅景言肯定手术比较多。
当他们俩一起走进诊室的时候,谢奕扬一脸诧异,停顿了片刻,才打起了招呼。
“傅景言,你怎么来了?”
谢奕扬笑得一脸谄媚,他知道这是舒兰的金字招牌,不是他这种水准的医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陪舒欢来的。”傅景言直言不讳。
谢奕扬马上对沈思榆说:“你不是来过两次了吗?今天还要傅医生带路吗?”
“我老是听不明白医嘱,这哮喘一直反反复复,想让傅医生帮我一起听一下。”
因为傅景言的在场,沈思榆现在底气十足,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忽悠。
“你听不明白,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谢奕扬笑眯眯的。
“你先和我说一下她的情况,我等会儿还有台手术。”傅景言催促道。
谢奕扬很不情愿地把沈思榆的病情讲了一遍,又讲了一下他的用药理念。
傅景言一听就明白,只要不再诱发,她的急性期就过了,后面是几个月的慢病控制,就不会那么影响生活了。
“她的剂量合适吗?我觉得她最近心率偏快。”傅景言说。
谢奕扬和沈思榆同时一愣,他们都没想到傅景言会这么说。
这心率若不是近距离亲密接触,谁能知道是不是比往常偏快呢。
沈思榆涨红了脸,盯着自己的脚。
“过了急性期是可以减量了。”
谢奕扬无论是情绪还是声音都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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