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偏,要和廷晟桥路两分,死生不见。”廷晟攥住拳头眼底泛红:“阿锦,我再说一次,别这样跟我说话!”我转过身去,抹了一把泪,掏出那块玉。“你的烂人烂命,我都不要了。三心二意的脏东西,都拿走。”他不肯走,沉痛地看着我。我咧开嘴,扔出去了他的玉。玉碎的时候,我的心仿佛也碎了。“滚吧,别再拿你的伪善脏了我的院子。”我看着他艰难地走出了我的院子,忍着酸楚,悄悄喊了一声。
“苏见循,你也是踩着阿姐的血肉人模狗样的,你最没资格,瞧不起我。”
“好好,苏锦雪,你终于不再楚楚可怜了。终于露出你锋利的爪牙了。”
“你骗了廷晟那么多年,可惜,今日功亏一篑。”
他大怒而去,门外的廷晟沉默地走进来。
他伸手要拉我,我避如蛇蝎。
忍着钝痛,我疯狂对他说狠话。
“都要娶我阿姐了,这样往我院子里跑,不太合适吧,谢公子。”
“既要又要,就是臭不要脸的下三滥。”
他的手僵在远处,声音带着嘶哑。
“阿锦,别这样跟我说话。”
“你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你阿姐……”
“我阿姐如今如履薄冰,前朝后宫都紧紧盯着她。既爱她的用兵如神,也怕她杀人如麻的手段。”
“他们宁愿毁掉她,也不愿被这把刀架在头上。”
“所以,他们送阿姐去年过半年的世子手里送死。”
“可父亲岂会眼睁睁看着巨星陨落,你廷晟又怎会舍得可怜的阿姐走入绝境。”
“所以,你们牺牲了我。踩着祖母的临终所托,成全着你们的大义。对吗?”
“只有我,枉做小人自私自利,死死揪着过往不放,活该死无葬身之地对吗!”
廷晟眉头紧锁,眼底带着不忍。
“阿锦,你既然都知晓,又何必咄咄相逼,说这样的狠话。”
“待你阿姐与我完婚后,我依然会抬你回谢家的。”
我在烈日骄阳下放肆地笑,笑出了眼泪也没有停下。
“苏锦雪,就是活得太清醒。”
“若她糊涂一点,装傻一点,还是能做廷晟的续弦或者贵妾的。”
“阿姐不是善妒的人,更对你廷晟没有那么在意。”
“我还是会有好日子过的。”
“可我偏偏那么清醒,偏偏不要被施舍的那点怜爱。”
“不要一辈子做被人忽视被人踩踏被人指着鼻子欺负的替代品。”
“我偏偏,要和廷晟桥路两分,死生不见。”
廷晟攥住拳头眼底泛红:“阿锦,我再说一次,别这样跟我说话!”
我转过身去,抹了一把泪,掏出那块玉。
“你的烂人烂命,我都不要了。三心二意的脏东西,都拿走。”
他不肯走,沉痛地看着我。
我咧开嘴,扔出去了他的玉。
玉碎的时候,我的心仿佛也碎了。
“滚吧,别再拿你的伪善脏了我的院子。”
我看着他艰难地走出了我的院子,忍着酸楚,悄悄喊了一声。
“对我阿姐,好点。”
“我吃过的苦头,别让她再吃了。”
为了不嫁,她在父亲书房外跪了一夜,我知道。
我怨过她,可我不恨她。
在这个巨大的世俗牢笼里,身为世族女子的我们,从来身不由己。
阿姐是神话,却也顶着苏家嫡女的身份,她也逃不出世家女为家族荣耀一再牺牲的宿命。
我争不过,她也是。
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不该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比谁更痛的。
廷晟走后,我吐了一口血。
在奶娘的怀抱里,想要逃出这身不由己的牢笼。
“小姐莫怕,你要走,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带你出去。”
奶娘颤着双手,泪流不止。
你看看,奶娘跟着我,总是在流眼泪。
“不哭了,以后,我们笑着活下去。”
谁知道,我们还没笑出来,就都死了苏家。
廷晟与兄长各自带着伤,气喘吁吁躺在地上。
廷晟的一行泪水,顺着眼角,钻进了头发里。
“若非那场落水,我不会娶纪瑶薇。”
“可我既然要娶她,就不能既要又要,耽误两个女子的人生。”
“对阿锦残忍吗?”
“可对我,何曾不残忍。”
对他残忍吗?始终掌握着选择的权利的人,抱怨他弹指间决定了两个女子的余生,是对他的残忍,岂不是笑料。
他慢慢起身,视线似是不经意间落在我的骸骨上。
却又像惧怕一般,迅速避开了。
那场落水啊,真的是意外。
可所有人认定,是我要谋害阿姐。
毕竟在这之前,佛堂起火,阿姐烧伤了手臂,我被抓当场。
那次失火我没有辩解,我甘愿认下罪名,被打了二十大板。
可那次落水,是旁人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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