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建新脸色沉下来:“傅同志,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傅景云稳了稳心神,眼里的血丝彰显着他的疲惫。“对不起,首长。”宗建新皱了下眉,很快拿出领导的气魄,语气平缓的跟傅景云说。“傅同志,秦同志去哪我无可奉告,但有一点,傅同志作为一个上校,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当然,你现在和秦同志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你想关照谁,想维护谁,我都无权干涉。”
傅景云从何皎皎病房回到秦惠宁病房的时候,已经是秦惠宁离开的一个小时后。
他看到病床上没人,好看的剑眉拧起,以为又是秦惠宁在闹。
直到他看到床头的那张‘强制离婚申请’,他脑袋一瞬空白,秦惠宁要同他离婚?
怎么可能?!
秦惠宁是不可能会离开他的!
他心里升起一股慌乱,但很快被他压下。
傅景云快速回到部队宿舍去找秦惠宁要个说法,可她住的那间屋子一尘不染,却没有任何她生活过的痕迹,仿佛她不曾来过。
他心里的恐慌更甚,驱车回到军区家属院。
他宽慰自己秦惠宁一定是回到这来了,毕竟秦惠宁除了这还能去拿!
可其它门户多少都有光亮冒出,只有他家的那户门窗紧闭,连星点光亮都没有。
傅景云又想,也许是秦惠宁早早歇下了,她受着伤需要休息。
但他沉着的心坠入谷底,不由得加快步子上楼。
颤抖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漆黑一片。
傅景云哑声唤她:“惠宁?秦惠宁!”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傅景云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去卧室察看,很可惜,秦惠宁并不在那。7
厨房、厕所,也全都没有人影。
被他急速否定的念头重新涌上脑子。
秦惠宁真的走了?真的要同他离婚?
还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傅景云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从口袋拿出那张被自己拧成一团的‘强制离婚申请’。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头往下看,视线最后死死盯在右下角秦惠宁签字的上面。
不同他的字迹龙飞凤舞,笔力劲挺,秦惠宁的字迹娟秀工整。
但上面行云流水没有停顿的三个字,又能看出她当时的果断。
傅景云只觉得手上的纸张在发烫,好似连他的心脏也跟着在灼烧。
他闭了闭眼,无措的扫向四周,妄图秦惠宁出现,又或是再发现些什么来否决手中这份强制离婚申请报告。
可秦惠宁是真的走了,也是真的割舍掉他了。
傅景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可是,秦惠宁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婚!她那么爱他!
傅景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秦惠宁提到的要去传译组办事,传译组!宗建新领导!
他像是捉住新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起身就往军属大院走去。
军属大院。
傅景云凭借着上校的身份顺利进入。
站在宗建新小楼房前敲门时,他正在家里同妻子孩子吃晚饭。
宗建新开门,见到傅景云的那刻,严厉的面孔出现几分不悦。
“这么晚了,傅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傅景云急声冲他说:“宗首长,你告诉我秦惠宁在哪!”
宗建新脸色沉下来:“傅同志,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傅景云稳了稳心神,眼里的血丝彰显着他的疲惫。
“对不起,首长。”
宗建新皱了下眉,很快拿出领导的气魄,语气平缓的跟傅景云说。
“傅同志,秦同志去哪我无可奉告,但有一点,傅同志作为一个上校,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当然,你现在和秦同志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你想关照谁,想维护谁,我都无权干涉。”
傅景云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宗建新叹了口气:“你回吧,既然你和秦同志了没有了关系,以后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傅景云紧紧握着拳,眼中只剩下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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