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恩,日后若有所需,本官定竭力相帮。”厉大人对我一拱手。忙活大半天,终于听到我想听的话了。即便心里满意,但我面上却未显露半点,反是一脸嗔怪,“厉大人说哪里话,映芙是与贵夫人一见如故,这才施以援手。再说,映芙一介女子,撑破天了也不过是些闺阁小家子事,哪里用得上厉大人这尊大佛。”一番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厉大人也同厉夫人一起,认我做了义妹。当晚,厉夫人给凌家传了话,留下我小住,陪她说话解闷。
我被厉夫人带到了正厅。
一番畅聊下来,她与我甚是投缘,眼见情感铺垫地差不多了,我话锋一转,直奔正题,
“我观夫人面色虚白,可是久被寒症所扰?”
“正是如此!周家是杏林名门,不知可有对症之法?”
厉夫人抓住我的手,一脸急迫。
我沉吟半晌,开出一张药方,对厉夫人说道,“这是周家秘方,夫人答应我,莫要外传,否则我真成了周家的千古罪人了。”
闻此,厉夫人大为感动,直接与我姐妹相称,对我十分亲热。
厉夫人此病与小姐的颇为相似。
老爷研究了大半辈子,才得了这么一张效果显著的方子。
只可惜小姐还没吃上多久,便已遭遇不测。
我心中凄然,心里对凌家恨意愈浓。
此番凌薇因行头丢了大丑,必然不会甘心。
若小姐的嫁妆真在凌家,凌薇定会将算盘打到这上,只要盯紧她,不怕查不到嫁妆的下落。
一旦找到嫁妆,便能按图索骥,揪出到底是谁对周家下了黑手。
如此,我便能一个个地,送他们去地府为小姐赎罪!
我努力按捺波荡的心绪,维持住一张笑脸。
厉夫人已经服下我的药,身子果然好上不少,对着我又是一顿感谢。
此时恰逢厉大人下朝,他听闻厉夫人在春昭宴上晕倒,本来心急如焚,可发现妻子不但无事,连长久困扰她的寒症都有了医治之法,登时大喜。
“夫人大恩,日后若有所需,本官定竭力相帮。”
厉大人对我一拱手。
忙活大半天,终于听到我想听的话了。
即便心里满意,但我面上却未显露半点,反是一脸嗔怪,“厉大人说哪里话,映芙是与贵夫人一见如故,这才施以援手。再说,映芙一介女子,撑破天了也不过是些闺阁小家子事,哪里用得上厉大人这尊大佛。”
一番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厉大人也同厉夫人一起,认我做了义妹。
当晚,厉夫人给凌家传了话,留下我小住,陪她说话解闷。
自从厉家独子去世后,她便长久悒郁,这才想着举办春昭宴邀女眷来热闹热闹,不想却在宴上昏迷,所幸遇上了我,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听着厉夫人絮絮叨叨,心思却早不在谈话之中。
直到厉夫人睡下,我才得以喘息,却没回客房,而是往宴会方向走去。
白日喧闹之处,此刻却空无一人。
荷花池旁,池水映出我焦急的面容,我找了几圈,可哪里都寻不见我的药瓶。
奇怪,我明明丢在池边的草窠里,怎么突然找不到了?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整颗心都狂跳起来,全身抑制不住地发颤。
“你可是在找这个?”
一道冷肃的声音突兀地传来,激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我缓缓转头。
夜色下,凌决玄衣翩飞,瘦骨清象,眉目沉沉,竟比这月色还要凄冷三分。
我愣了一下,视线这才从凌决身上转移到他两只皎白指节捏着的药瓶。
“周映芙,你真是胆大包天。”
凌决语气凉飕飕的,缓缓向我走来,“你可知,若是此物被人发现,你会有什么下场?”
我脸一窘,咬住唇辩道,“此处偏僻,鲜少人来,就算是捡到了,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厉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很是周密,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药,不成想入席前却要探查随身物品,我没奈何,只得将药瓶丢到荷花池畔的草窠里。
春昭宴上是我贼喊捉贼,先为厉夫人下药,再用解药治好她。
我谋求的,就是厉家人的感激和未来的帮助。
“呵。”凌决冷哼一声,“且不说这个,单是你深夜跑到此地,已是极大的嫌疑。你以为厉大人是纸捏的老虎,不会暗中派人跟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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