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清池笑着说“进来呀”,他才像骤然回魂似的,在阮清池的对面缓缓坐下。他端起手边的柠檬水,猛灌了一口,这才平复狂跳的心,佯装镇定问:“今天是什么日子?”阮清池缓缓勾起嫣红的唇,定定地瞧着男人,风情万种地说:“是你成为我男朋友的第100天。”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躁动了起来。他讷讷地说:“我以为......”我以为我只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我以为这个头衔只是为了帮助你摆脱樊肖的纠缠。
也许是出于最后的不甘。
也许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阮清池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求一个真相。
她预定了一家高档法式餐厅,隆重地邀请傅时臻与她共进烛光晚餐。
傅时臻原本有商务应酬。
忽然接到阮清池的邀约,立马推掉应酬,盛装赴约。
饶是他已经做好了今晚会有惊喜的心理准备。
在见到身着晚礼裙、挽着低发髻、画着优雅淡妆的阮清池时,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情侣包间里灯光昏暗。
银色烛台上插着寓意长久的九支蜡烛。
火苗跃动。
在阮清池那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打下暖色调的光,映照出温柔的形状。
傅时臻足足在门边呆了十几秒。
直到阮清池笑着说“进来呀”,他才像骤然回魂似的,在阮清池的对面缓缓坐下。
他端起手边的柠檬水,猛灌了一口,这才平复狂跳的心,佯装镇定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
阮清池缓缓勾起嫣红的唇,定定地瞧着男人,风情万种地说:
“是你成为我男朋友的第100天。”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躁动了起来。
他讷讷地说:“我以为......”
我以为我只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
我以为这个头衔只是为了帮助你摆脱樊肖的纠缠。
我以为你对我永远不会有超乎友谊的感情。
但是你为什么会记得第100天这么不好记的日子?
阮清池托着腮,问:“以为什么?”
樊肖垂下眼睑,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复杂的情愫:
“......以为你不会当真。”
阮清池一听,不高兴地噘了噘嘴:
“原来你并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当真。”
“不是的!”傅时臻连声解释。
“不是的小池,我对你是认真的......其实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被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表白,阮清池的心情反而下坠了几分。
因为这无疑进一步印证了,眼前这个男人对阮秋水所做的一切。
阮清池抿唇低笑,纤长的手指勾起一缕鬓边的头发。
黑色发丝在白皙的指缝里绕啊绕。
傅时臻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一缕青丝。
心甘情愿地沦为阮清池指尖的玩物。
那一夜。
向来自律的傅时臻,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
以至于他搂着阮清池,跌跌撞撞地走进总统套房时,依旧精神恍惚。
床尾的阮清池,缓缓勾落肩带。
用一根手指的指尖抵住男人的胸口,轻轻一推。
向后倒去的瞬间,傅时臻生怕这只是一场幻梦。
身体下坠的终点,就是梦醒时分。
然而他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被红唇装点的吻,便如骤雨一般紧随而至。
他用颤抖不止的手,轻抚阮清池的脖颈和面颊。
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将虔诚的吻印在光裸的肩窝上。
耳畔响起阮清池晦涩娇羞的喘息。
她断断续续地问:“时臻......还记得我肩膀上的胎记吗?”
傅时臻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含混不清地答道:
“记得......
“月牙形的,很美......
“为什么要祛掉呢?”
阮清池骤然睁开双眼。
眸中的柔情蜜意不复存在,只剩下认清现实后的刻骨寒凉。
傅时臻仿佛感应到对方骤然冷却的激情。
刚想换个方式讨欢,就被一股怪力粗暴地推开了。
阮清池翻身下床,皱着双眉,不死心地追问: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块胎记?”
傅时臻的酒登时醒了一半。
糊涂了,怎么能承认自己见过胎记?
他掐了掐眉心,胡诌道:
“抱歉......大学的时候,有一回你穿连衣裙,我、我无意间瞟到了......我不应该乱看......是我的错......小池,我向你道歉......”
然而傅时臻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多错多。
阮清池身上根本没有胎记,有胎记的那个人是阮秋水。
傅时臻为了掩饰那件事而自称在其他场合见过胎记,无疑坐实了他在说谎。
那个玷污了阮秋水的男人——就是他!
阮清池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冷,落在傅时臻身上,比刀尖还锋利。
傅时臻醉意全无,眼睁睁地看着阮清池一步一步退向总统套房的大门。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挽留自己的心上人。
只能慌乱无措地扣住阮清池的手腕,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阮清池冷冷说:
“傅时臻,放手。”
男人却将五指锁得更紧,红着眼眶,像个孩子一般执拗地说:
“不放。”
阮清池一根一根掰开傅时臻的手指。
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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