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没事了!”楚潇潇扬起嘴角,十分激动欣喜。可眼前还未醒来之人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左手,眉头紧锁,嘴中喃喃道:“念念……”“念念……”楚潇潇不禁苦笑着,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次也是将我当成了她,你才不顾自己性命跳了下来吗?”此时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的痛感瞬间袭来。她那满是伤口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高文景凌厉的脸,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
“啊!”楚潇潇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脚边是一根不长不短的枯木枝。
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虽然她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摔下来的途中,左脚却被峭壁上的这根枯木枝刮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口,深得仿佛能看到里面的血肉。
可楚潇潇只是看了一眼被她护在怀中的灵草,还好安然无损!
于是她忍着痛站起身,跛着脚一步步急忙往回赶。
“高文景,你可千万要撑住!”
楚潇潇跪坐在他面前,用手将灵草搓碎,往高文景嘴中喂去。
可是现在的高文景根本没有意识,连嘴都很难张开,别说让他把这株草给咽下去。
“这是……龟壳?”正焦头烂额的楚潇潇发现戎集身上有一个小龟壳配饰。
于是她将搓碎的灵草放在龟壳中,又抓起身边一小团干净的雪,一齐放入。
“但是只有火折子也没有木柴,怎么煎药呢……有了!”
楚潇潇突然想到什么,将从戎集身上扒的内衬揉在一起,又去刚才摘灵草的地方捡起地上的枯木枝,将其折成了三小段。
她点燃了那团衣服与几根树枝,手提着龟壳上的绳子,让冉冉升起的烈火煎着龟壳中的药。
“嘶……”楚潇潇的手被这火焰传来的温度包裹着,烫得她有些提不住。
还好这药与雪水都不多,很快就煎好了。
等龟壳微微凉了一点,她便一手捏开高文景的嘴,一手小心翼翼地缓缓给他喂药。
这寒灵六叶花果真是灵药,服下去没多久高文景的脸色便红润了许多,伤口也没有再渗血。
“太好了!没事了!”楚潇潇扬起嘴角,十分激动欣喜。
可眼前还未醒来之人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左手,眉头紧锁,嘴中喃喃道:“念念……”
“念念……”楚潇潇不禁苦笑着,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次也是将我当成了她,你才不顾自己性命跳了下来吗?”
此时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的痛感瞬间袭来。
她那满是伤口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高文景凌厉的脸,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
明明心痛至极,她却强颜欢笑道:“那个叫念念的,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吧?值得你为她付出生命……”
楚潇潇缓缓垂下眼眸,眼中满是哀伤:“可惜我却不是她……”
断魂崖上。
待俞景川与士兵到两人坠崖处时,那里只有群龙无首的几个北羌喽啰跪在地上,兵器扔在一旁。
“我问你,他们人呢?!”俞景川罕见地动怒,揪起其中一个喽啰的领口急切问道。
他颤抖地指了下悬崖,结结巴巴地开口:“掉……掉下去了。”
俞景川松开手,赶紧跑到崖边。
可这一望,让他怔在了原地。
这悬崖深不见底,顾兄和岁岁不会……
但俞景川又赶紧摇头喃喃道:“不……他们一定还活着!”
随即他讷讷地对身后的士兵下了命令:“所有人,都去找!”
“俞校尉,不可!关外北羌人不断来犯,关口的将士还等着援军呐!”
一名上了年纪的将士蓦地跪下,眼中含着热泪,咬牙沉痛道。
“是啊,若是顾将军知道,他一定不愿我们倾尽所有兵力去找他,而是希望我们立即奔赴前线支援,保家卫国!”
俞景川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于是强忍喉中的哽咽,沉默片刻后,才终于下定决心。
“留一百士兵与两名军医在此,寻找顾将军和那名后勤兵的下落!其余人,跟我继续向第三关出发!”
“是!”此刻,身后的士兵个个热泪盈眶,声音激昂。
他们也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去找寻那个曾经带领他们纵横沙场、大杀四方的顾将军,那个无数次带他们平安归家的顾将军。
可现在大敌当前,他们必须奔赴战场,为了国家与百姓而战斗!
“顾将军,岁岁,你们可一定要平安……”
俞景川带着众将士离开前,往身后的悬崖深深望了一眼,遂悲痛转身,毅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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