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边缘锋利,确实很有可能划破手。可是,严重程度能和被火焰烧伤相比吗?林沁影苦笑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伤口还在,恰好形成了半个心形的红色暗疤。就像一颗破碎的,永无复原可能的心。几天前她被林婉婉故意烧伤时,傅颐琛只顾着指责她搅扰了林婉婉的生日宴会。现在林婉婉被纸张划了个小口子,傅颐琛急得不顾一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见吧,哥哥。”林沁影喃喃自语,将傅颐琛的微信拉黑,电话也拉黑,各种联系方式通通拉黑。
10
傅颐琛完全不信:“别开玩笑了,谁会娶你?骗我有意思吗?你到底在哪儿?在干什么?”
他的声声质问密集到几乎要让林沁影窒息。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林婉婉娇软的尖叫声。
“啊,哥哥,我的手被纸张划破了!”
傅颐琛的呼吸声滞住,他没有犹豫多久,就对林沁影说:“先挂了,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纸张边缘锋利,确实很有可能划破手。
可是,严重程度能和被火焰烧伤相比吗?
林沁影苦笑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伤口还在,恰好形成了半个心形的红色暗疤。
就像一颗破碎的,永无复原可能的心。
几天前她被林婉婉故意烧伤时,傅颐琛只顾着指责她搅扰了林婉婉的生日宴会。
现在林婉婉被纸张划了个小口子,傅颐琛急得不顾一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再见吧,哥哥。”林沁影喃喃自语,将傅颐琛的微信拉黑,电话也拉黑,各种联系方式通通拉黑。
她干脆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和过去生活里的所有人断了联系,专心致志地开始新生活。
一个月后,傅颐琛从德国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愕然发现客厅的软装焕然一新。
古朴的红木沙发上摆满雪青色软垫,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紫罗兰色手工地毯,墙脚立一盏皎皎洁洁的小圆灯。
气氛优雅而温馨。
厨房里传来诱人饭香。
他那位名义上的妻子系着碎花围裙,轻盈地在锅碗瓢盆间辗转。
“你回来啦,请坐吧,一会儿就开饭。”林沁影笑意盈盈地招呼道。
她知道今天景澄予要回来,所以精心准备了饭菜,想为他接风。
她很清楚,他们不过是挂名夫妻,其实不需要仪式感。
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她现在住着景澄予家的房子,总要做做饭作为报答。
景澄予有些怔忪,他坐在餐桌前,看向桌子中央的霁红色梅瓶。
正值冬季,窗外雪纷飞,院瓶中插满宋锦折成的郁金香、玫瑰,间或插着几只千纸鹤。
宋锦自带绮丽纹路,铺陈出姹紫嫣粉的烂漫感。
林沁影轻声解释道:“冬天花太贵,只好用丝绸代替。”
景澄予出身富贵,从小见过太多好东西,但这样别具巧思的小摆设,记忆中少有。
因为景家长辈全都严肃务实,反感漂亮废物,对他的要求也是严苛严苛再严苛,不允许他被虚头巴脑的东西绊住。
景澄予站起身,肃声道:“我习惯下午6点后不再进食,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洗澡休息了。”
林沁影猝不及防地仰起头,淡红的樱唇惊讶微张,眼中隐有水色。
景澄予被烫到般立刻垂眸,不愿看她,转身漠然离去。
林沁影一个人面对满桌佳肴,内心感到无尽悲哀。
自作多情的感觉太不好受,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人生前二十年的痛苦回忆也翻涌而出。
林沁影从小就只会笨笨地付出,总是出力不讨好,不像妹妹那样嘴甜讨喜,什么都不做就占尽好处。
她得到了父母的偏爱,傅颐琛的偏爱,以及,景澄予的爱。
林沁影已经在内心认定,景澄予绝对是喜欢林婉婉的。
没想到当夜她就被林婉婉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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