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薇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只是谢珩和程砚都选择性地不去看而已。我开车去找程砚。他原本在读大学,家里公司倒闭、爸妈又去世后,程砚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成天跟在许薇薇身后,连学业都顾不得了。我只是想要在离开之前,让他看清许薇薇的真面目。然而面对我递过去的资料,程砚看都没看,就直接撕碎了。“姐,你还要栽赃陷害薇薇到什么时候?”他怒吼着,即使我红了眼眶也无动于衷。可明明,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啊。
2
许薇薇说,是她把我家搞破产的。
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疑点,因为一直投身在学业上,我对爸爸的公司没有过多关心过。
从前一直觉得倒闭是经营不善导致的。
丧礼结束后,我查阅了公司的相关资料,把自己看得浑身颤抖。
许薇薇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
只是谢珩和程砚都选择性地不去看而已。
我开车去找程砚。
他原本在读大学,家里公司倒闭、爸妈又去世后,程砚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成天跟在许薇薇身后,连学业都顾不得了。
我只是想要在离开之前,让他看清许薇薇的真面目。
然而面对我递过去的资料,程砚看都没看,就直接撕碎了。
“姐,你还要栽赃陷害薇薇到什么时候?”
他怒吼着,即使我红了眼眶也无动于衷。
可明明,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啊。
我终于意识到,即使证据确凿,程砚也不会看的。
爱一个人,就是乱了心神,盲了眼睛。
他对许薇薇,就是这样的爱。
“不是薇薇。”
谢珩将杯中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冷冷地看着我。
“当初程伯父资金断裂,来找过我,想让我注资。”
“可是商人重利,我不做赔本的买卖。况且,那一天你惹得薇薇不高兴了,让人心烦。”
所以他气定神闲地大手一挥,我爸爸几十年来建立的基业全部灰飞烟灭。
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为什么?”
我噙着眼泪,不可置信地问谢珩。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断崖式分手?
他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家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谢珩捏住了我的下巴。
“因为你不自量力。”
我忽然明白了。
因为我不自量力,没有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对许薇薇摇尾乞怜。
因为我竟然觉得,在爱情里自己和谢珩是平等的。
因为......在感情最浓的时候,我曾经跟谢珩说过结婚。
自那以后,谢珩对我一天比一天冷淡起来。
我根本不在他的人生选项里,所以他说我不自量力。
我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他的手上。
谢珩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将手抽了回去,眼神微微闪烁。
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又变成了从前我爱的那个谢珩。
但是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许薇薇开口了。
“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啊,谢珩,小砚,你们谁送一送我吧。”
谢珩不再看我了。
他起身拿车钥匙,只对我留下一句——
“程慈,你好自为之。”
好一个好自为之。
我落魄地走在雨中。
程砚撑伞冲过来。
“姐!你真是疯了,下雨都不知道打伞吗,很容易感冒的。”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纵使我们之间有那么多不愉快,他一句关心的话也足够让我心里暖了暖。
“小砚,来呀,谢珩组了局,我们一起去捧场。”
许薇薇坐在谢珩车上招呼他。
程砚立刻转过身去,浑然不觉我又站在雨中,还被他的伞甩了一身的水。
“好,我来了!”
面对许薇薇,程砚永远是予取予求的样子。
“姐,那我先走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程砚忽然问我——
“姐,你今天怎么没有开车出来?”
因为车子已经被我卖掉了。
离开这里之后,我还需要很多钱来支撑自己生活。
可是没必要告诉他们了,反正他们也不在乎。
“没什么,送去保养了,你去玩吧。”
雨水将我的头发浇透,此刻,我狼狈地对上许薇薇的笑。
我看着她在两人簇拥下离开,像是又打了一场胜仗。
没关系,我告诉自己。
倒计时二十五天,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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