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好走,吉普车只能送她一段路,剩下的路就要她自己冒着寒风走过去了。裴聿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即使穿着大棉袄,西北的风也能无孔不入的往里钻。但心里惦记着使命,愣是走到快要看到营地的时候才蒙头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裴聿书已经躺在了一张行军床上面,她所在的是一个军用营帐。“这位同志,你终于醒了!”一个女兵就守在她床边,你要感谢咱们首长,是首长先看见你把你抱回来的!”
傅羽凝看着这份文件,感到头晕目眩,兀自喃喃道:“怎么可能……”
自从他们结婚后,裴聿书如何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都在夸他有一个好媳妇,傅羽凝也一直觉得裴聿书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政委离开后,江暮云看着傅羽凝帐然若失的模样,抿抿唇说:“陆团长,是不是你和时宜姐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傅羽凝此时已经大乱,断眉紧蹙,默然不语。
“陆团长,是不是因为上次做月饼你送我去卫生所这件事情,时宜姐生气了呀?”
傅羽凝头脑已经很乱了,沉声道:“暮云同志,你先回去吧。”
江暮云看着傅羽凝难看的面色,只好悻悻然先离开了。
独留傅羽凝一个人坐在家里,呆滞的看着那份“离婚申请”。
……
已经是深秋,高原的海拔高,天气凉。
一开始裴聿书还不太适应,来的头一天就生病了。
但她向来是能吃苦的,很快就适应起来。
“沈同志,这份文件至关重要,请你务必一定亲自交到首长手上!”1
裴聿书接过营长递过来的机密文件,点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裴聿书所在的营地其实还不在边境线,要往西再走几十公里,才是边境处的总军营。
裴聿书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核心军营。
路不好走,吉普车只能送她一段路,剩下的路就要她自己冒着寒风走过去了。
裴聿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即使穿着大棉袄,西北的风也能无孔不入的往里钻。
但心里惦记着使命,愣是走到快要看到营地的时候才蒙头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裴聿书已经躺在了一张行军床上面,她所在的是一个军用营帐。
“这位同志,你终于醒了!”一个女兵就守在她床边,你要感谢咱们首长,是首长先看见你把你抱回来的!”
裴聿书听到“首长”,精神一振:“我的文件呢!”
“我拿走了。”
一个低沉男声突然传来。
紧接着营帐被推开,进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一身军装,下半张脸戴着口罩。
他双目好像沁着外边的寒露,像是夜里觅食的狼,叫人无端害怕。
“首长好!”
女兵立马站起来朝男子敬了个礼。
“辛苦了,你先出去吧。”
女兵离开后,男人在裴聿书床边坐下了。
裴聿书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问:“你是首长,那文件我也算是亲自交到你手上了,对吧?”
首长想起面前人晕倒时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份文件不放的场景,颔首。
“你做得很好。”
裴聿书立马敬了个礼:“幸不辱命!”
首长眼里的寒光好像少了一些,但语气正式起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顾远山,是1977军营的总指挥,你也可以叫我营长。”
裴聿书心内一凛,认真道:“营长您好,我是8号营地的事务员,我叫裴聿书。”
“这几天可能会下雪,路上凝霜不好走,你先在这里住着吧,我会和你们营长说的。”
裴聿书点点头:“明白,谢谢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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