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正要说话,又被皇后喝住:“没有什么事,她今日非要喝生辰酒,我不同意。”嘉宁声音骤然抬高:“不是这样!儿臣昨天遇到了刺客,母亲偏心那个刺客,不愿意帮儿臣!儿臣心里委屈!”皇上脸色微变,看着在坐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沈知意身上。“哟,沈家的小丫头也在。”沈知意听见皇上的话,起身行礼。那头嘉宁的哭声更大了:“连父王你也要偏袒她吗?”“就是她,昨日夜里想要杀害我!我亲眼看见的,她在院子里,架了一只弓弩要射杀我!”
嘉宁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始哭,嘴里胡乱念叨着“害怕”和“让她滚”。
嘉宁哭得撕心裂肺,皇后在一旁哄着她。
沈知意立在床前,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想要解释却连半点气口都找不着,只能呆愣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意半边身子都已经站得瘫软了,才听见皇后的声音:“你随我来。”
沈知意忙不迭跟上去,皇后歪坐在倚着枕头:“是你要杀嘉宁吗?”
沈知意听着皇后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她想起了母亲。
她下意识地摇头:“不是,我没有。”
皇后一只手按着头,闭上了眼,旁边的婢女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殿内燃的熏香让沈知意有些发昏。
皇后又慢悠悠地开口:“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再没有旁的事要争辩一下?”
“你方才两个时辰内可有看见什么人?有谁能给你作证吗?”
沈知意只见过程时叙和郑逾白,偏偏这两人她都不能说。
沈知意只能摇了摇头:“除了送我回偏殿的太监宫女,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皇后让一旁拿扇子的婢女住了手,示意她离开。
一时殿内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有人说看见一个黑影进了你房间。”
沈知意心里一惊,按下狂跳的心脏,一口咬定:“没有,我房间内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
皇后抬眼看她,眼神凌厉:“知意,你若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沈知意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只是她也不能让郑逾白担了这个恶名。
沈知意笃定地点头:“我确实再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皇后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
沈知意有些不解,想要再问,皇后不耐地挥了挥手:“你走吧。”
第二日,生辰宴。
一切都照常进行,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直到皇上的出现。
原本一言不发的嘉宁,从席位上站起,径直奔到皇上面前。
嘉宁还没说话,眼泪就一直往外掉,皇上心疼,哄着她:“嘉宁,怎么了?”
“生辰宴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嘉宁正要说话,又被皇后喝住:“没有什么事,她今日非要喝生辰酒,我不同意。”
嘉宁声音骤然抬高:“不是这样!儿臣昨天遇到了刺客,母亲偏心那个刺客,不愿意帮儿臣!儿臣心里委屈!”
皇上脸色微变,看着在坐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沈知意身上。
“哟,沈家的小丫头也在。”
沈知意听见皇上的话,起身行礼。
那头嘉宁的哭声更大了:“连父王你也要偏袒她吗?”
“就是她,昨日夜里想要杀害我!我亲眼看见的,她在院子里,架了一只弓弩要射杀我!”
“父王,沈知意要杀我!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件沾了血的衣服还在我柜子里放着,还有箭头,母后都有看见的!可她不信我!”
皇上的目光在皇后和沈知意两人之间来回。
弯着腰将嘉宁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别哭了,嘉宁,父皇会替你主持公道。”
沈知意跪在地上,身边摊放着嘉宁口中染血的衣服和带血的箭头。
沈知意认出这支箭和昨天程时叙所用的箭款式相同。
但是昨天程时叙射的那一箭上面并无特殊标志,加上衣服的破损位置和昨天不同。
程时叙的一箭是正中嘉宁胸口,一箭毙命。
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却是在左臂上,箭头上的血迹也不像是中箭的伤,更像是用箭头将自己划伤沾染上的血迹。
“沈知意,昨晚嘉宁遇刺的时候,有人看见有一道黑影进了你的屋子,屋内除了你又没有别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知意抬头看向嘉宁,两人对视之间,她却先一步避开了视线。
沈知意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件事是嘉宁故意构陷。
但她因为程时叙和郑逾白,却什么也不能说。
沈知意正准备将这件事认下,却听见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臣弟可以作证,昨天知意是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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