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喜服在静谧的黑夜中透漏出意思诡异。他上前细细抚摸,却发觉有些地方,摸着发硬,颜色也斑驳不匀,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渍。只不过,跟红色的喜服混为一体,无人察觉。傅云策愣住了,记起那日千羿禀告自己,说池羽并发吐血,正躺在医馆里。而他当时身边还有着江池月,便冷冷地问道:“死了吗?”千羿顿住,应道:“没有。”他冷淡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没有就不必告诉本王了。”
那件喜服在静谧的黑夜中透漏出意思诡异。
他上前细细抚摸,却发觉有些地方,摸着发硬,颜色也斑驳不匀,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只不过,跟红色的喜服混为一体,无人察觉。
傅云策愣住了,记起那日千羿禀告自己,说池羽并发吐血,正躺在医馆里。
而他当时身边还有着江池月,便冷冷地问道:“死了吗?”
千羿顿住,应道:“没有。”
他冷淡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没有就不必告诉本王了。”
他做得如此过分,当下没有察觉,事后才后悔。
池羽最初发病那几年,傅云策瞧着还心疼,吩咐人给她做药膳补身子。
后来似乎是见多了,看惯了,竟也变得麻木了,池羽似乎再也没给自己好好养过身子。
此时,那消失了好多年的心痛感再次回到了傅云策的身体里。
好疼,好疼......
可那月光宝盒只存在于神话中,世间的时光永不倒流。
寂静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了清晰一声。
傅云策怔怔垂首,之间地上一滴破碎溅开的眼泪。
他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触摸到一片湿润。
原来是他哭了。
“池羽......”我到底该如何做此才能挽回你?
傅云策捂着胸口,坐在榻上缓了许久,那万蚁噬心的感觉才少了些许。
他是真的醉了,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
他踉踉跄跄走向了另一道门,靠近些能闻到灰尘沉积的味道。
推开后,入目是一张木床。
床单被褥没有一丝褶皱,但床边外沿处却又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印子。
傅云策走了过去,坐在了印子旁,抬手覆了上去。
这是......池羽留下的痕迹吗?
冰冷的。
好像那天他走过池羽自杀的庭院里,一样的冰冷。
傅云策抬眸,面前是小小的衣柜,他想都未想起身拉开柜门。
十五套服侍被折叠起来,干净的存放,其余放着的,都是他曾送给她的礼物,有些甚至是随手给的。
看着这些,傅云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可这微薄的暖意并不能化解他内心的悲凉。
他从未把池羽对自己的情意看得太重,如今才算明白,这个世间真的有一人,会把另一人当成自己的神明。
傅云策迅速地关上了柜门。
不敢再多看一眼,每看一眼,他都后悔没有去见池羽最后一面。
旁边还有一个衣柜,傅云策凝视着另一个未打开的,犹豫了。
若是拉开这扇衣柜门,里头又会是什么呢?
傅云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拉开。
然后......他就狠狠地怔在了原地。
片刻后,傅云策捂住眼苦笑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重重跌在床上。
他低喃:“真的是喝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他一定是太想池羽了,不然怎会在衣柜里看见她?
她还穿着离开时的那身黑色袍子。
傅云策慢慢放下手,重新抬眼看去,嘴边淡淡勾起:“池羽,你是否恨本王?”
坐在衣柜里的池羽心跳如雷,但好在傅云策没有听见。
闻言,她微怔,知道他是喝醉了分不清现实幻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见她不语,傅云策站起身,却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池羽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缩减。
池羽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但身后没有地方,她无处可躲。
傅云策双颊微红,怔怔地伸出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眼神悲伤,声音沙哑:“池羽,你为何不回答?”
池羽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双手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傅云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低下头,眨了眨眼:“好真实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