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一看向沈若云的眼神似淬了毒一般阴狠,口口声声都是对她的控诉。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指宋序的心头。而沈若云闻言,脑中瞬间炸出一道惊雷,她猛地抬头,错愕的看向一旁的云梦。...
“殿下,求您醒醒吧,她屡屡辜负您的心意,将您的真心践踏在脚下,您可知,她今日为了讨那个教书先生的欢心,不惜重金包圆了整个京都的烟花,为何您还对她如此上心!”
叶乔一看向沈若云的眼神似淬了毒一般阴狠,口口声声都是对她的控诉。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指宋序的心头。
而沈若云闻言,脑中瞬间炸出一道惊雷,她猛地抬头,错愕的看向一旁的云梦。
云梦显然也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叶乔一此番提起,才令两人想起此事,瞬间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宋序眸光落在叶乔一泪痕斑驳的脸上,眉眼轻压,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杀意。
沈若云只稍稍诧异片刻,便迅速恢复了冷静,很快就在心中盘算一计。
事已至此,若是没有妥善的应对策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重生的机会?
想至此,她趁众人注意力均在叶乔一身上时,悄然向云梦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你速速去梁府,去找梁艺薇,就说我有事求她帮忙,让他速速派人去城外的庄内将顾南笙接出来,就说是文玉安派去的人,今日要与她一起守岁!”
“二小姐,梁小姐与我们之间,素来积怨颇深,怕是……”
怕是连梁府的门都不让她进吧!
“其余你莫管,你只管这样与她说,切记一定要快!你不必回来,直接去望月楼等着即可!梁艺薇不管有何举动,你都莫要去管,快去!”
云梦见沈若云万分笃定之色,便不再多询问,心领神会,立刻转身离去。
她与门口值守的侍卫说,二小姐到了要喝药的时辰,要回府去拿一下,侍卫信以为真,不仅开了门,更是命人备了马车,以便她快马加鞭速速回府取来汤药,深怕耽误了二小姐喝药的时辰。
云梦自是安稳坐上马车,行至半途,她忽然开口,要拐去梁府拿一味珍贵药材入药,车夫不敢怠慢,快马加鞭不久便抵达了梁府门前。
梁艺薇对云梦忽然登门造访很是震惊,虽冷嘲热讽待她没有好脸色,却并未耽搁时辰,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了城外。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却是一片混乱。
叶乔一显然失了分寸,口不择言句句皆像利刃一般割在宋序心上,皆是从前沈若云做的荒唐糊涂事。
她来京都不足一月,且人生地不熟,竟将沈若云的事情摸得这般清楚!
沈若云纵然有千张嘴,此刻也无力辩解,毕竟叶乔一所说之事,均是铁板钉钉无可辩驳。
宋序只觉血腥味弥漫在口齿间,自口腔蔓延开来,胸口一窒,“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嘴中吐了出来。
此举无疑吓坏了在场所有人,沈若云更是被吓得心神俱裂,她的大脑仿佛被瞬间抽空,只余下一片空白,扶着宋序的手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
宋序此刻虽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但他仍旧咬牙坚持着。
他看着沈若云那张因恐惧而失色的面容,嘴唇微微颤动,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只得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
深怕一松手,她就会转身离开!
他身子本就虚弱,出门前灌下的两碗参汤,也只是勉强维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与沈若云在寺院中说话那会,身子就已是摇摇欲坠,好在之后诵经时,得已歇息片刻。
而后马车内,他只觉浑身无力,两腿发软,沉垒的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好在那时沈若云心事重重,他佯装翻看书卷,以此掩饰自己的不适,才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她说的可是真的!”
话音刚落,一股腥咸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地从他嗓子里涌出,从嘴角处淌落,他抬手抹去,只见满手血污,触目惊心,而他却丝毫不介意,扯着嫣红的唇冷笑着看向沈若云。
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瞬间泛起了惊慌失措。
“我可以解释的,这些皆非我本意,我日后都可一一解释与你听!”
只见她慌乱的神色,宋序已知晓了答案,她当真是爱惨了文玉安,在这万家团圆的除夕之夜想与他看着烟花一起守岁!
想到此,宋序笑了,他的笑容带着不可抑制的疯狂,低哑的声音全病态的狠绝:“来人,传我命令,今夜全城禁燃烟花,如有违抗者,杀无赦!”
“是!”楚洋应声而答,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
季白心急如焚,带着面色凝重的林太医一路飞奔而来。
林太医这几日为了方便看诊,一直住在东宫,当看到平日里向来沉稳的季白,面色苍白如纸匆匆前来寻他时,他就知道必定是宋序出了意外。
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待人到宋序跟前时,目睹那满身猩红、触目惊心的景象时,还是吓了一跳。
“我就说今日不能出门,不能出门,你们为何就是不听我的劝告?殿下身上的毒素尚未清除,怎能如此轻率,当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林太医,你莫要废话了,当务之急是查看殿下的状况!”季白脸色煞白,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中毒,他中什么毒,何时发生的事,我为何一点也不知情!”沈若云闻言只觉呼吸一窒,难以置信抬头望向季白,声音发紧道:“你们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季白和楚洋,却只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殿下如今这样,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若非你当初落水昏迷不醒,殿下又怎会心急如焚,日夜兼程地赶回,这才中了埋伏,你明明已有婚约在身,却仍然不知收敛,贪恋殿下对你的偏爱,却又一再无视他对你的深情厚意,肆意践踏,沈若云,你的心,怎可如此冷漠与狠绝?我若是你,就和那废物男人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殿下跟前!”
叶乔一的话无疑似一道惊雷,将沈若云的理智炸得七零八碎,她眼睁睁瞧着众人将已昏迷过去的宋序抬走,耳畔嘈杂的慌乱声慢慢消失,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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