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把骚扰顾清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看起来倒是他成了无礼的人。“算了。”顾清禹重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说了也白费力。...
十分钟后,顾清禹抱着纪晚言,从后门离开了红酒庄。
他是这里的常客,为了度假村的合作来考察过很多次。
哪个地方是后门,哪个位置可以避开人群和摄像头。
他都知道。
是个活地图。
回到车上,司机见顾清禹抱着个神志不清拉拉扯扯的女人过来,吓得不轻。
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嘴很严,不多说话,把准备好的几瓶冰冻矿泉水递过去。
顾清禹几乎是把纪晚言扔进了车子后座上。
又把那几瓶提前让司机准备的水放在她身上,还有一瓶让她紧紧握在手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块一冻,纪晚言被刺激得身体一缩。
顾清禹跟着坐进去,对司机说,“走吧,去温泉酒店。”
司机刚要发动车子,后边的纪晚言实在不规矩,闹腾得厉害,把手里的瓶子扔掉,又朝着顾清禹身上贴过去。
“学长……”
她声音柔软娇媚,和平日里带刺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几瓶冰水不可能浇灭身体里的火,纪晚言还是很难受。
但顾清禹眼里的冷静比那几瓶水还要冰。
他攥住纪晚言的手腕,将她推了过去,“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纪晚言,麻烦你也爱惜一下自己。”
不知道这话她有没有听进去,或者以此刻的状态有没有听懂。
顾清禹说完后,她似乎是有收敛了一点。
乖乖地窝在了座椅一角,脸上的委屈看起来惹人心疼。
顾清禹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探过身去,帮她把掉落在旁边的水瓶又塞回去,隔着衣服放在她的肚子上。
这是纪晚言最怕冷的地方。
顾清禹刚靠近,又被纪晚言拉住,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拉向自己。
吸取了刚刚被骂的教训,此刻的纪晚言只做动作不说话,娇滴滴地求疼爱。
“纪晚言!”顾清禹压着嗓子喊她的名字,眼里的怒气越来越重。
这辆车在这里停了快半个小时还没离开。
突然有人在外边敲了敲车窗。
时辰海那张大脸快贴到了窗上。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顾清禹把纪晚言往下按,确保不会被外边的人看到她。
紧接着将车窗打开一条缝。
“怎么了?”他问。
时辰海好奇地往里看,“哥,你要走了?里边正热闹,你怎么不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
“有点不舒服,已经和何老板打过招呼了,我提前回去。”
顾清禹用外套把纪晚言整个人盖住,不让她露脸。
可这女人还是不安分,在衣服里动来动去,像一条鱼。
虽然车窗只开了一条缝,但时辰海凑得很近,当然看得出来车内有两个人,而且关系不一般。
他嘿嘿笑着打趣儿道,“我看哥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有美人等着,得赶回去享受春宵一刻吧。”
顾清禹没回答他。
被他当做了默认,接着说,“不愧是时家万人迷,在这方面,我还是得多和哥学学,什么时候有空教教弟弟呗,怎么才能让女人为你俯首称臣。”
此刻,纪晚言钻到了顾清禹怀里,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一只手甚至还碰到了……
顾清禹黑了脸,又把车窗往上升了升,“你才是龙城众人皆知的黄金单身汉,这方面我比不上你。”
“我这都是虚名,哪像你,到哪都有小情人陪着,”时辰海叹了口气,“不像我,好不容易带个女伴来参加酒会,人家还跑了,你见到纪晚言了吗?我刚刚找了她半天,电话不接,也没看到人影,她跑哪去了?”
“你的女伴,我不清楚,”顾清禹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确实赶时间,先走了。”
彻底关上了窗,对司机发了令,车子飞驰着离开了酒庄。
这真是混乱的一夜。
第二天日晒三竿时,纪晚言醒了。
依旧头疼地离开,四肢也没有力气。
这状态怎么似曾相识。
不光状态似曾相识,眼前的场景也仿佛在哪见过。
白花花一片墙,连床头柜上的香薰都是很熟悉的味道。
怎么回事,时光倒流了?
纪晚言坐起来,很快反应过来了,这是顾清禹住的那个温泉酒店。
昨晚自己又睡在这了?
她迷迷糊糊下了楼,和上次一样,顾清禹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听到楼上的动静,轻轻抬了下眼皮,“醒了?下来吃东西。”
“昨晚你带我回来的?”纪晚言边下楼边问。
“纪晚言,你是不是有病,”顾清禹身子往后靠,“别在我面前犯病。”
“我真的不记得了,昨天……”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喝了一杯时辰海给我的果汁,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恍然大悟。
纪晚言快步走过去在顾清禹对面坐下,“那杯果汁里有问题。”
“只记得果汁了?”
“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纪晚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顾清禹。
明明是只狡猾的狐狸,却非常擅长演这种懵懂无知的戏码。
每次都把骚扰顾清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看起来倒是他成了无礼的人。
“算了。”
顾清禹重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
说了也白费力。
最后只提醒了一句,“以后小心点时辰海。”
这句提醒倒是非常有用。
纪晚言立马接话,“我确实想小心他,但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果他想对我用强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无缚鸡之力?
顾清禹眼皮跳了跳,昨晚把他往洗手间里推的时候,她可不是柔弱小女子的样子。
简直力大无穷。
“这与我无关。”
顾清禹起身,“我今天有事,你要是想在这待着,自己慢慢玩,我没时间陪你。”
“你为什么不住在家里,要来住温泉酒店?”纪晚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清禹回头看她,“你想让我带你回家?”
纪晚言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在龙城没有家,住的地方被无数人盯着,不安全,温泉酒店是别人的地盘,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话听得纪晚言云里雾里,“被人盯着?什么人?”
顾清禹穿上了外套,眼里浮上一层阴鸷,“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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