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哥,快撞上了,咱们也逃啊。”“别婆婆妈妈的,看显示器,朝着东南方向启航,看咱们偏离了多少。”钟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都什么时候了啊?他怎么还想着带大家安全抵达?...
最糟糕的事往往还在未来,这时天空阴霾弥漫。
空气凝滞了一样。
飓风已经吹了过来,封御寒已经在努力调转方向了,但却无计可施。
似乎他越是努力,这船就越朝着那礁石挺近,大家此刻都看到了远处那硕大的轮廓,尽管这船只很大,但和对面那不可思议的礁石比起来,完全是不堪一击。
船内很快就喧嚷起来,男男女女都着急了,有人找船员质问,有人则准备好跳下去求生,有人和船员纠缠,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这时,钟栀进入了操控室。
从这巨大的玻璃看出去可以看清楚不远处的巨大黑色轮廓。
她顿时紧张。
想不到他们如此时运不济,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哥,咱们驾驶气垫船逃吧。”
“哪儿这么容易啊?”封御寒用力握住方向盘,身体扭到了右边,尽管这样,但船只依旧朝着左边倾斜。
看到这,钟栀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
反正封御寒不走,他就不走。
她和封御寒一起扭动轮盘。
“用上吃奶的力气,不要松手,不然更危险!”封御寒几乎在呐喊。
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看到驾驶室内有人在操控,他顿时喜上眉梢。
“我是这艘船的老板,高德凯,幸会幸会。”
封御寒这才回头看向高老板,“这是就醉鬼,这种人是能开船的?”
“我……”高德凯长叹一声。
“不要愣神,让你的人出去嘱托大家不要乱跑,告诉大家跳下去是死路一条。”
众人哪里知道这些啊?
他们还以为跳出去是求生唯一的办法,二来有人自认为自己会游泳,准备了东西就要逃命。
“好,我知道了!”
“哥,快撞上了,咱们也逃啊。”
“别婆婆妈妈的,看显示器,朝着东南方向启航,看咱们偏离了多少。”
钟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他怎么还想着带大家安全抵达?
她看着荧幕,上面有偏航的角度,“45度啊,哥,咱们怎么矫正,开过去就撞上了啊。
外面也黑魆魆的,封御寒几乎在做无谓的努力……和……牺牲。
“宋杰,让高老板带你上气垫船离开,我再试一试。”
“不成,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那个“死”字儿,她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
看钟栀这么不听话,封御寒烦躁的怒吼起来——“你必须服从命令。”
“今天我不服从,咱们一起走吧。”话虽然这样说,但钟栀依旧抓着轮盘,依旧在尽可能的转弯。
荧幕上有光斑在闪烁。
船只在下沉,虽然速度很缓慢,但警报声已经拉响了,大家并不敢掉以轻心。
高德凯在和大家解释,众人木讷且茫然的站在甲板上,眼睛里写满了痛彻心扉的痛苦和绝望。
那巨大的礁石像极了怪兽。
大家也知道,船只只要撞在这庞然大物上,势必变成碎片。
等高德凯再次进来的时候,发现两人正在商讨,他看了看屏幕,知道危险迫在眉睫。
“带她走!”
“啊!好,我带你这小兄弟离开。”
但说什么钟栀都不走。
“滚啊,不走等死呢?”
“反正大家也在等死,我也不怕。”说到这里,钟栀起身,一把抓住了轮盘,“您怎么安排我怎么来,大不了头顶多个大窟窿。”
等蓄力结束,封御寒撒开手。
那轮盘直接朝礁石而去,这么一来,甲板上的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咱们遇到了强台风,要是按照之前的方式来开船,未必能顺利离开,需要一左一右的荡漾。”封御寒解释。
他在寻找最好的角度和方式。
钟栀从地爬起来,“哥,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今天豁出去了。”
“宋杰,这边……”
钟栀对开船一窍不通。
但目前只需要她对封御寒言听计从就好,船只荡了起来,一左一右,幅度比之前还大了。
众人站不稳,扶着栏杆看着远处。
焦虑,惶恐,诸如此类的情感包裹了过来。
大家也在祈祷可以顺利抵达港口。
但事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众人眼睁睁看着这巨大的船只朝礁石全力以赴而去,这时候再次迎来了惊叫的浪潮。
“宋杰,用力,快!”
在操控室内,钟栀听从封御寒的安排,暗暗用力。
她也看到了巨大的礁石,那礁石好像朝船只压了过来一样,钟栀窒息极了,偏这时候有海浪朝两人拍打过来,一股臭烘烘的水从侧边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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