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许司令刚受了伤,如今又有特务活跃,不便到火车站那种场合露面,于是只在家里的门口送送。一向不苟言笑的许父比两人头一回离开还要多愁善感。“没待多久又要走了,路上这么多天,你们要互相照应着。”...
许惠安一怔,倏地抬眼,正眼看他。
她发现自己从前好像也只是爱他,从没细究他的想法是什么。
上辈子的三十余年,她自己也没做过什么经营婚姻的事情。
可许惠安转念一想,这些都不是他最后真的变心了、甩给她一纸离婚书的理由。
但是,上一世的迟少珩,又不是这一世的他。
许惠安脑中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如何想清楚时间造成的沟壑了,更不知道该怎么越过上一世的高山。
这时,他们的婚姻尚未走过五个年头。
面前的迟少珩仍然年轻,她也与上一世的自己大不相同。
是不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迟少珩笑得无奈:“从前,我总想着摆脱许家带给我的身份和荣光,想要证明自己个体的能力,但是这些,我全都在找你的那两年想明白了。”
“身份高低不重要,闲言碎语也不重要,如何用自己的力量为国家做实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也终于能直面从年少时,就对你萌生的感情。”
“你的理想抱负,我可以同你一起实现,别把我排除在外。”
迟少珩这番真情流露,让许惠安在脑内的天人交战中陷得更深。
这些混乱又复杂的情感,真的像一个巨大的浪头,朝她打来。
叫她从身到心都湿漉漉的。
她该松口吗?
许惠安知道一切都是事在人为,不管是建设,还是感情。
可她仍对那些伤害耿耿于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有些恍惚地说,“我再想想吧,迟少珩。”
迟少珩知道不管许惠安是什么态度,都是他自己该受的。
他也不能逼她太紧,会把人吓跑。
于是他松开了许惠安的手,轻声说道:“那你先收拾好行李,三天后我们出发。”
许惠安点了点头。
……
三天后。
许司令刚受了伤,如今又有特务活跃,不便到火车站那种场合露面,于是只在家里的门口送送。
一向不苟言笑的许父比两人头一回离开还要多愁善感。
“没待多久又要走了,路上这么多天,你们要互相照应着。”
他按按迟少珩的肩膀,沉声交代道:“照顾好惠安,阿爸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许母则送两人到火车站,目送二人上了车。
妇女眼中含泪,仍是强颜欢笑着送别:“囡囡,少珩,记得常给家里来信!”
许惠安脸上也挂着泪,点点头。
迟少珩将她扶上了车。
三天三夜的火车路程,日夜交替。
一开始还有人声鼎沸的感觉,到后来,基本没了说话的精力。
这才是入疆的第一站。
火车到达密市,站内,迟少珩突然不见了踪影。
许惠安想起他的工作性质,心里突然有了预感。
十几分钟后,迟少珩又步履匆匆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笑了一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危险任务了?”
想起之前阿元说的“九死一生”,她的心里止不住地沉重。
两人没多少时间,迟少珩也很快回答。
“对,突然来了任务,叫我去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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