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脖颈间的项链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晃动。秦以寒为她戴上项链,轻轻抚摸过她的发丝:“很好看。”镜子里的人,穿着紫色的礼服,长发挽着,垂了两缕在耳侧,平添了一份温婉。凌伊往前一步,避过他的手:“走吧,别迟到了。”...
一句愿意答得干脆利落,当爱意刻入骨髓,当触手可及的幸福成为过去……
只有能再为她做些什么,秦以寒才觉得自己活得尚有意义。
三天后,酒会。
天还没亮,凌伊在阿姨的帮助下,穿了刚送来的礼服。
垂在脖颈间的项链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晃动。
秦以寒为她戴上项链,轻轻抚摸过她的发丝:“很好看。”
镜子里的人,穿着紫色的礼服,长发挽着,垂了两缕在耳侧,平添了一份温婉。
凌伊往前一步,避过他的手:“走吧,别迟到了。”
秦以寒眼神中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低头看着落空的手掌,苦笑了一声。
酒宴是专门为介绍公司新董事长而设。
整个宴席的主角,只有她一个。
凌伊拖着长长的紫色后摆,在万众瞩目中走进大厅。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凌家落败后,在商圈中没有一个人笑脸相迎。
从顶楼一跃而下,她拥有的也只是绝望与必死之心。
死而复生的她再度回来,却是一步登极。
所有人都在祝贺她重回A市,为父亲争光。
凌伊扯了扯嘴角,笑着向他举起了杯。
两天后的发布会上,她正式将公司改回原来的名字。
父亲和哥哥失去的,一定会在她手中,走向更深远的未来。
发布会结束后,回去的车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B市的电话。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郁航清冷磁性的声音便顺着话筒,传入了她的耳中。
“恭喜啊……凌董。”
他的嗓音有些喑哑,仿佛紧紧压抑着某种情绪。
凌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多谢。”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双方仿佛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过去的情感牵绊、冷心绝情,在此刻仿佛化为了具象,横亘在了他们之间。
良久,郁航才轻轻地说:“你要走,又何必假死呢?现在信息发达,想找人一下就能找到,何必多此一举?”
凌伊抿了抿唇,没说话。
当时被秦以寒救走后,在医院躺了两天,之后便直接回了A市,无暇顾及其他。
没有特意避开,也没有特意通知。
她想和郁家再有关联,也不想再陷入无比的纠结之中。
她狠下心:“我死没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到了。”
郁航还想再说,秦以寒却冷冷开口打断了他。
话筒那边又沉默了下来,凌伊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晚上她在后院里种花,哥哥在时,这里一到春天便是一片花海,他最爱的就是花,现在她回来了,当然要帮他再种上。
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凌伊后背一凉,缓缓转过头去。
郁航那张雪莲般高洁的面容映入眼帘。
凌伊的眼眉瞬时染上淡漠:“私闯民宅,犯法的。”
郁航抿了抿唇:“我以为你死了,有你的消息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你。”
“我离开前本来是想告诉你一声的。”凌伊垂下眼睛,将情绪尽数掩盖,“可是有人在我门前放了把火,差点把我烧死。要不是秦以寒一直在附近,我确实死了。”
“你不想娶我直说就是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不过没关系,我如你所愿,一别两宽。”
听完她的话,郁航脸色有些苍白,将事情原委都解释了一遍。
火不是他放的,楚月……他也没有娶。
凌伊只淡淡噢了声,与她有什么关系?
郁航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而后无比坚决地看着她:“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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