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钦没有听她接下来的可是,温凉白皙的手指扣住了慕天晴的手腕。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慕天晴如临大敌,整个人却被裹挟着带上了舞台。唱片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墨少钦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轻轻一带,力道不大,却使慕天晴无法挣脱。...
都说真诚是最厉害的必杀技。
慕天晴今天打算向墨少钦托底,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他出手调查,任何秘密都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与其等到大佬出手,她还不如主动交代。
“其实我不该嫁给权劲……”
“你喜欢他?”动听的声线就在这时,打断了她。
慕天晴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墨少钦,突然一笑。
白兰地后劲很烈,她不胜酒力,说话都变得不利索,“早就不喜欢了。”
“那就是曾经喜欢过。”墨少钦幽幽看着她,那双形状好看的瑞凤眼愈发深邃。
他嘴角含笑,可慕天晴却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很危险。
她不理解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脑子开始有点晕眩,可提起权劲,那股无言的怒意却再度涌上心头。
“那是我眼瞎!”
女孩突然拔高了声线。
墨少钦眉头一扬,反而勾了勾嘴角,放松了身躯靠向椅背,仿佛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他今晚的话并不多,态度出奇温和。
慕天晴起初是想取悦对方,博得信任,所以不断主动出击,制造话题,可是渐渐地,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我晕血,如果不是为了输血救人,我的妈妈不会在我十岁的时候便离开了我。权劲凭什么觉得,我该无条件为洛依依输血?凭什么理所当然地用各种手段,逼我继续做洛依依的血包?他觉得他娶了我,便是做出最大的牺牲了,便是让洛依依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当初,分明是他主动带我去的民政局!”
慕天晴喝醉了。
重生以来,她没有对任何人诉说过心中的委屈。
不会有人理解她的,他们只会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奚落地说一句:活该。
她爱过权劲,很努力地爱过,很卑微地爱过,因为他,她在无数个深夜里陷入自我怀疑,一度抑郁到想要自杀。
可也正是他的残忍让前世的她慢慢认清了现实。
由爱生恨四个字,说来轻巧,却包含了她前世种种惨绝人寰的苦难,以及她tຊ的命,慕家的命,挚友的命。
浓郁的恨意,让她从酒意中短暂获得了些许清醒。
慕天晴恍然地坐直了身子,像是从一场梦里醒了过来,她的妆容没有花,依旧是精致绝艳、贵气逼人的千金妆,一身黑色礼裙,气场十足。
可是脸颊上的两坨醴红却打破了这种气氛,莫名多了点娇憨之态,她看着对面那个神仙一般的男人,竟然忘了恐惧,“墨爷,您说他可不可恶?”
墨少钦弯起薄削的唇瓣,轻然一笑。
他眉眼里的冰雪融化开,俊颜似被春风嘘过,这样的笑容不带丝毫邪气,变得没有了往日的压迫和危险。
慕天晴看愣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从未见过的好看。
仿佛重新认识了一般,奇异地直勾勾盯着他,忘了眨眼睛。
墨少钦并没有觉得她失礼,唇畔弯起的弧度加深,他的声音华丽动听,“那,你打算怎么做?”
“报仇。”
慕天晴不假思索,“以前是我误会了爸爸和瑶姨,用一个孤儿的身份待在权劲身边,自然少了很多自保的底气,从现在起,我决定回家继承家产了。”
上辈子,她一直与瑶姨作对,瑶姨也从未有过怨言,默默在背后帮她抵抗权劲的压迫,后来主动把慕家的家产过到了她的名下。
这一世,只要慕天晴肯低头,就能从前世的困难模式变为简单模式。
“你会不会跳舞?”
突然,墨少钦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唱片机循环播放着那首音乐,悠扬而富有节奏感,慕天晴微微愣住,“不太会。”
10岁离开慕家,投奔外祖父,五年后,外祖父也去世了,她只能寄人篱下住在舅舅家里,舅妈十分小气,除了向爸爸伸手讨要慕天晴的抚养费,根本不会管她。
所以成年以后,她就搬出去,自己打工租房子住了。
连上学和吃饭都需要人接济的慕天晴,哪有钱学跳舞?
墨少钦脱下白色外套,起身朝她走来,“我教你。”
他绅士地朝她伸出手。
慕天晴身子一僵,酒意彻底醒了!
她怔愕地看着男人,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我……”
墨少钦没有听她接下来的可是,温凉白皙的手指扣住了慕天晴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慕天晴如临大敌,整个人却被裹挟着带上了舞台。
唱片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墨少钦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轻轻一带,力道不大,却使慕天晴无法挣脱。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侵袭了她的五感,慕天晴手脚僵硬,同手同足,好几次都踩脏了男人的白色英伦鞋。
救命!
好社死!
“墨墨墨……墨爷,我不会,我真的不会,对不起……”
慕天晴死命挣扎,可她越是挣扎,男人手臂的力量就使得越大,他轻而易举便将她锁在怀里,无法动弹,“跳舞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慕家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你既然决定回去继承家产,自然不能给家族丢脸。”
“可是我……”
慕天晴还想找理由推辞,却发现男人天使般的容颜突然变得阴郁了几分。
他掀唇一笑,笑容露出了久违的邪气和压迫力,“还是说,你认为我无法胜任你的舞蹈老师?让谁来教,你才肯乖乖就范呢?嗯?如果是权劲,你也会这样抗拒吗?”
慕天晴裂开了。
她怎么就忘了,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越挣扎反抗,他只会越兴奋呀!
意识到这里,她顿时打起了精神,瞪大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当然不是,我只是怕踩脏了您的鞋。况且,我刚才说了这么多,您还不明白吗?我与权劲势不两立!他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
墨少钦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许多,“出右脚。”
清冽而富有质感的嗓音,宛如敲冰戛玉。
慕天晴感觉腰肢上的那条臂膀蓦地用力,整个下半身都紧紧地与墨少钦贴在了一起,即使隔着衣服,她还是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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