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迅速在嘴里弥漫开来,可男人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不仅不躲,反而用指头勾了勾她柔软的舌尖。“和以前一样软。”他俯下身,在温玖耳边轻语:“小九,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
君澜的嗓音低醇悦耳,每次刻意压低声线时都显出几分暗哑,分外撩人。
温玖以前最爱他在黑夜中发出的低喘,可现在,她只觉得耳边的每个字都充满了威胁与压迫,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感到一阵心悸。
忍住那股迅速上涌的屈辱感,她别过脸,生硬回答:“谁还没有过几个前任?都21世纪了,哪个还一心盯着男女这点破事。”
“前任?”君澜嗤笑一声:“温玖,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算哪门子前任?”
他说话就说话,人还不停往温玖身上蹭,狭窄的楼梯间温度迅速升起,温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生怕醉鬼失了智,尽可能保持冷静:“起来,我不和醉鬼说话。”
“不和我说话?”
君澜还在她脖颈间舔吻,闻言动作一滞,不由想到了刚刚在门口,她是如何温顺倒在那个小警察的怀中,又是如何装可怜勾引男人表白的。
“手段一如当初啊,温特助。”薄唇张开,君澜叼住了温玖的颈间皮肉,逼得她发出一阵痛呼:“你要不在意男女这点破事,又何必跟那小警察解释?呵,在我面前说你招待好了黄子耀,换个人又成了没发生过任何事了?”
白嫩的脖颈间迅速出现一块红印,君澜满意地舔了舔,亲昵地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尖:“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嗯?”
嗯你妈呢!
温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国粹,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脖子那里肯定红肿了。
完蛋,起码三天不能见人了。
之前为了勾搭君澜,温玖可谓是内外兼修,不仅是学着跨专业当助理,还把自己一身皮肉养得白皙娇嫩,让他爱不释手。
可现在,倒成了他施虐的手段了。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有仇不报非女子!
温玖二话不说,朝着那根手指狠狠咬下!
血腥味迅速在嘴里弥漫开来,可男人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不仅不躲,反而用指头勾了勾她柔软的舌尖。
“和以前一样软。”
他俯下身,在温玖耳边轻语:“小九,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
小九,是两人在最亲密的时候,君澜对她的爱称。
也许疼痛感和血腥味能够更加激发男人的兽欲,隔着薄tຊ薄的西装裤,温玖能够感受到他两腿间愈发蓬勃的生机,那根手指也继续挑逗着她的唇舌,宛如恋人间甜蜜的追逐。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应激一般张开嘴,吐出那根作乱的手指。
“君澜。”她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一眼,哑声提醒:“我要辞职了,而你要订婚了。”
“嗯。”君澜毫不在意,甚至好心情地用染了血的手指拨弄着她柔嫩的唇瓣,将唇色一点点染红。
温玖抿唇,满脸都是恼羞成怒的绯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累了,声音都透着疲惫:“君澜,我不想再跟着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君澜的语气有些发狠:“放过你嫁给那个小警察?温玖,他有什么好的,市警大队的小队长而已,工资连你的一双鞋都买不起,他能给你什么?”
他调查过段淮!
温玖立刻慌了,急道:“和段淮没关系,你别找他麻烦!”
“急了?”君澜轻嗤:“你的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以前好歹知道图钱,现在图什么,就图他愿意给你接盘?”
什么?
迎上温玖错愕的目光,君澜终于放开了她,往后退了半步。
“我对那个小警察没兴趣,也不会管你跟谁结婚。但是温玖,你想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想都别想。”
他居然还坚信自己怀孕了,是为了孩子才追上门来的。
按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温玖冷言冷语:“怎么,不嫁给别人,君总愿意娶我?”
君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他终于变得正经了一些:“如果你是因为白天孩子的事情和我置气,大可不必。我想过了,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是不行,我会重新给你买套房子,离开君盛后,你就搬过去安心养胎,放心,我会给你们母子最好的保障。”
这是要金屋藏娇了。
隐住嘴边的嘲弄之意,温玖好奇问道:“最好的保障?君总打算给我多少?”
君澜道:“你开价。”
温玖一本正经地报价:
“怀孕的时候要产检,你每个月要陪我去。”
“孩子出生之后,幼儿园的游园会、小学初中的家长会,你要作为父亲参加。”
“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和别的女人结婚,因为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不允许他的爸爸有别的老婆和孩子。”
她抬眸看过去,眼角带着嘲意:“怎么样,给得起吗?”
君澜的瞬间清醒了一半,眉心蹙起深深的沟壑,他沉声道:“温玖,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一个条件都不能答应,只能捡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回答:“我不会有别的孩子,我和陶可歆……”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温玖厉声打断他:“你跟我也不会有孩子,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君总的老婆和情人都没怀上,你要不去看看男科吧!”
君澜:……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温玖的小腹,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
“做了检查再说。”他下定决心:“你先跟我回碧海华庭,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
碧海华庭的顶层公寓是君澜的一处私宅,也是两人最常厮混的地方,每处都充斥着两人胡闹过的痕迹。
温玖不愿意去,她一不想触景生情辣眼睛,二不想顺了君澜的愿。
两人不免又开始争执起来,混乱中,温玖一脚踢到了旁边的鞋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很快,那户人家唰得推开大门,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对着楼道来回晃,大骂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呢!没家可归吗!”
温玖认得这户人家,是个大嘴巴,最喜欢窥探别人家的隐私。要是被看见自己和陌生男人搂抱在一起,只怕明天整栋楼都会知道了。
她立刻不闹了,不仅如此,还主动缩到了君澜怀里,企图用男人宽阔的肩背挡住自己。
黄白色的射灯在头顶照来照去,温玖紧张到不行,整张脸都埋下去了。
那户人家照了半天,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怀中还抱着个看不见的女人,一看就是在行苟且之事。
“滚滚滚!没钱买房还没钱开房吗!再在我家门口乱搞,信不信我一盆开水泼死你们!”
骂完直接关门,估计回家烧开水去了。
温玖还是不敢动,跟小猫一样缩着。君澜看着眼热,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发顶。
“怕什么。”他语气温柔了许多:“就算泼开水了,也有我给你挡着。”
谁要你挡。
温玖推开他,没好气道:“你快回去吧,小心人家真的泼开水,你堂堂君盛总裁上新闻。”
“跟我一起回去。”君澜还是不肯放过她:“听话,这地方住的人乱七八糟,又没电梯,万一把你伤到了,还有孩子……”
温玖都快无语了!
她索性告诉君澜:“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换避孕药吗?”
君澜:“不是为了怀孕吗。”
温玖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跟了你一年,我吃了太久的药,内分泌已经完全紊乱了。”
她语气平静,一字一字往自己心上插刀。
“医生说,我怀孕的几率已经很低了,如果再不停药,很可能会终身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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