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低着头看他,他眼神看起来很清澈,挺勾人的。江欲晚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直起身子,没再看他,“空气中都是,”她伸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让空气流通,欲离开,又回头补充了句,...
第二天清早,裴洛就被于放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了。
裴洛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旁边,连续的手机铃声听的他心烦,他起床抓了把头发,烦躁的接起了手机。
于放笑着,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裴洛,闪电昨晚给我哭了一晚上,你把他咋了。”
裴洛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气呼呼问,“就为这事?”
“不然呢,”于放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他让我看一下你家的猫长什么样子,你发个定位,我过去看看。”
裴洛又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不耐烦说了句,“太娇贵,养不起,扔了。”
于放下楼的动作慢了半拍,疑问道,“你前天还特意回去,今天能丢?”
裴洛闭着眼睛忽悠了句,“这不是回来看了下,太折腾了,没耐心,我先睡了,累。”
于放急忙说了句,“那我去问江欲晚。”
“嗯。”
裴洛应完这话就挂了电话。
这个时间点,于放要能把江欲晚叫醒,他都得起来给于放磕两下。
江欲晚睡的正香,完全没听到手机铃声和消息声音。
下午三点,江欲晚醒了,看了下手机。
「放手一搏」:你们家是不是养了个特娇贵的猫啊?
「放手一搏」:裴洛是不是特喜欢。
「放手一搏」:能拍个照片我看看吗?
「放手一搏」:裴洛说,他把那猫丢了。
江欲晚起身下床,回了句。
「九月弯」:不可能,我猫毛过敏,他怎么敢养?
裴洛该不会背着她偷偷养了个猫吧,江欲晚冲进房间洗了下脸,去隔壁敲门,敲了好久,门都没开。
“敲什么呢?”裴洛从楼梯上来,看着站在他房门口敲门的裴洛。
江欲晚就奇怪了,他在下面倒是说话呀,敲这么久他一句话都不说,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
江欲晚皱着眉往后退,“站住!”
裴洛停下来看她,江欲晚问他,“你养猫了?”
可不就是养了,还是一只炸毛的猫。
江欲晚看他,气冲冲说了句,“我猫毛过敏。”
裴洛看着她,没忍住笑出声,散漫的说了句,“没养。”
“那于放说你养了。”
“小欲,你好好想想,”裴洛解释道,“难不成我要给他们说,家里的妹妹病了,我得赶回去照顾她。”
江欲晚气冲冲回怼道,“就这么说啊。”
“怎么说?告诉他们?”
裴洛逐渐拉长了尾音,“异,父,异,母的——妹妹。”
异父异母这四个字,从裴洛嘴里说出来,就特别怪。
确实不能这么说。
江欲晚一身气没出撒,走过去推了下裴洛,“走开,我要下去了。”
裴洛跟在她身后下楼,江欲晚加快了步伐,她算是发现了,只要裴洛在,她就会奇奇怪怪的。
她看了下桌子上的三明治,没胃口,走出厨房问,“裴洛,我直接点午tຊ饭了,你吃什么?”
“拉面吧。”
江欲晚低头点外卖,随意问了句,“有忌口吗?”
“没,”
他又补充了句,“没你那么挑。”
江欲晚知道他话里有话,回怼了句,话中带刺,“是啊,你什么都不挑,你什么都吃的下。”
裴洛知道她说的不是饭,毕竟江欲晚碰见了他好几次,第一次,发二维码传单,第二次,学校,他和别人聊天,第三次,台球那次,第……
他本来就这样。
来这边都收敛了好多,他又没怎样,一没亲,二没抱,三没碰的,说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裴洛看了下她,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下,比如你,看着你,我就恶心。”
江欲晚白了他一眼,说他,“你野猪品不了细糠,你瞎。”
裴洛将手机上的屏幕亮给江欲晚,上面显示的是苏哲哥,他问,“谁瞎?”
江欲晚看着他手机,笑了笑,伸手挂掉了电话,
得意道,“还想威胁我?”
苏哲又给江欲晚打了个电话,江欲晚看着裴洛,得意的接了电话,“哥,你”
“江欲晚!你疯了!我给裴洛打电话你挂了。”
江欲晚脸上原本的笑容逐渐僵在脸上,转移到了裴洛脸上。
裴洛正气定神闲笑着看她。
“我没有。”
苏哲在电话里问,“你觉得,裴洛会挂我电话?”
江欲晚瞪着裴洛,咬着牙说,“你给我哥解释。”
裴洛伸手,笑了笑,“电话给我。”
江欲晚走过去将手机递到裴洛手里,瞪着他,“好好解释。”
“小洛,小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他这句没有,堪称演戏教材,悲伤中透露着一丝无奈,无奈中透露着一丝悲凉,悲凉中透露着一丝绝望,他又说,“小晚真的很好。”
说完就把手机硬塞给了江欲晚。
“江欲晚!你疯了!你把裴洛弄哭了!”
他哭个毛线啊,这不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她吗?
江欲晚都看呆了,这人,这人,这人又茶出新高度了。
!
苏哲的声音还顺着手机传出来,江欲晚的拳头已经挥到了半空中。
“我马上就回来了。”
江欲晚想,要是她现在把裴洛打出个三长两短,苏哲回来看到,不得打死她。
裴洛看着炸毛的江欲晚,捡起地上的手机,“苏哲哥,我们两个人真的会好好相处的,我抗揍,还可以坚持。”
“裴洛啊,小晚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受不了了,我们可以给你在外面租个房子。”
裴洛拒绝了,“不用了,谢谢苏哲哥啊。”
江欲晚看着这人,真的好想打他啊。
裴洛把江欲晚手机放在茶几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将另外一杯递给江欲晚,“给。”
江欲晚说,“我红茶过敏。”
“是绿茶。”
江欲晚没接茶水,而是怼了句,“还知道自己是绿茶啊,你少喝点吧。”
江欲晚弯着身子闻了一下,又补充了句,“你身上茶味好重。”
裴洛还闻了一下,一本正经回道,“哪里重?“
又抬眸看她,沉着嗓子,说,”你要不仔细闻闻?”
“……”
江欲晚低着头看他,他眼神看起来很清澈,挺勾人的。
江欲晚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直起身子,没再看他,“空气中都是,”
她伸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让空气流通,欲离开,又回头补充了句,
“裴茶茶。”
“小欲,”裴洛叫她,她回头看他。
裴洛盯着她看,江欲晚最怕他这么看她,他眼神如一抹清泉,让人想凑近看看,又像碧波荡漾的清水,让人心底泛起涟漪,他眨了下眼睛,就像在克制着深藏的爱意。
只要他不开口,就太他妈深情了。
他说,“怎么这么爱给我起外号啊?”
语调上扬,慵懒,却自带撒娇气息。
想死……
溺死在一潭春水里。
无论你和他之间的氛围多么剑拔弩张,表情多么生气,眼神多么坚定,他总能用一句话把你拉入暧昧的氛围内,这就是裴洛,自带蛊惑力。
“滚!”
嫌弃且铿锵有力。
江欲晚骂了他一句,这就是她,只要她不想,永远用最直白的方式,管你是谁。
她知道裴洛在钓她,她不想做那三千弱水,她想做舀水的瓢,取不取,得她说了算。
国庆快结束的时候,苏哲要回来了。
江欲晚看着裴洛,问,“我哥马上回来了,你有什么感想?”
裴洛看着她,故作轻松道,“太好了,不用每天给你吹头发了。”
“又不是我让你吹的。”
“你不开心受伤的不还是我?”裴洛又提醒道,“这周开家长会你知道吗?”
江欲晚点了下头,“嗯。”
又忽然想起她没写作业,急忙跑上了二楼。
「九月弯」:初初,把作业发我一下。
「单如初」:那么多卷子你写的完?
「九月弯」:写不完也得写啊,我可不想因为一次家长会被唠叨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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