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站起来,语气中满是怒气。纪云惜一愣,她不明白,傅承安为什么突然生气。而不等她再多问什么,傅承安已经往外走了。“你好好休息。”...
霎时。
傅承安所有的话都堵在心口,只觉憋闷得很。
他双眸猩红,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纪云惜:“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娶别人,我求之不得。”
纪云惜神色却并无太多变化,她望着傅承安,眼底涌上一抹欣慰之意,“傅承安,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如今你能另娶,我也替你高兴,日后你我就做一对表面夫妻再合适不过。”
听见这熟悉的话。
傅承安久远的记忆也在此刻被唤醒,他记起来,在前世,她确实也说过这话。
——“傅承安,我们这场婚约来得并不合适,要不你去另外娶一个女人回来过日子,我们互不打扰,可好?”
那是前世纪云惜为数不多跟他提出的提议。
只是傅承安拒绝了。
此刻,再听她重提一遍,傅承安的脸色更是黑沉得过分。
“纪云惜,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娶孟月莞是无可奈何,你是我的正妻,永远都是。”
他倏地站起来,语气中满是怒气。
纪云惜一愣,她不明白,傅承安为什么突然生气。
而不等她再多问什么,傅承安已经往外走了。
“你好好休息。”
房门砰地合上。
纪云惜凝眸,心里满是不解。6
怪,怪得很。
自她这次昏迷醒来,总有太多的事不对了。
她叫来贴身侍女秋兰,忍不住又问:“现今是何年月?”
“回夫人,今日是建宁二十二年五月初三。”
秋兰在旁伺候着,眼底透着心疼,“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相国前段时间待你那么冷漠,如今好不容易对你态度好转,你怎的还要跟相国赌气……”
“他待我冷漠?”
纪云惜这下眼底更是诧异了。
不过转念,她的眉头又深深蹙了起来,建宁二十二年,怎么会……
她从阁楼落下那时,分明是建宁二十五年的事。
况且,在她的记忆力,这一年自己也并未入宫,更没有什么成王叛变之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云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什么都不对。
此时,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绣花上。
秋兰顺着看去,忙拿来解释:“夫人,这是您之前准备绣给相国的。”
“我送给傅承安?”
纪云惜更是觉得惊诧,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
“夫人,您怎么了?”秋兰红了眼圈,朝她解释,“夫人您又要回到以前和相国争吵不休的时候吗?如今府内进了莞夫人,您再要这样,和相国越行越远可怎么是好?”
“夫人,您之前不是还说,您已经知道了相国的真心,要和相国好好过日子吗?”
秋兰哽咽的话一句句传来。
纪云惜的心却是越发冷沉,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些话竟然会是自己说出来的。
她竟然……会想着要和傅承安好好过日子?
垂眸看去,纪云惜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几个细小的疤痕。
“这是?”她拧眉。
秋兰忙道:“夫人,这是您之前给相国下厨做菜,不小心被烫伤的。”
荒谬……
简直太荒谬了。
纪云惜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去给傅承安做菜?
她这是在做梦吗?这也太荒谬了。
偏偏就在此刻。
一阵刺痛传来,纪云惜的脑海里闪过画面。
她看见自己竟当真在给傅承安做菜,她看见自己跟傅承安说想好好过日子。
她还看见自己在晚上主动向傅承安求欢!
但……被傅承安冷漠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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