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你二婶说的气话。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在黎家生活二十多年了,也知道你二婶其实没有坏心!”黎建邦听出了黎杳话里的讽刺,脸色瞬间不太好看。没有坏心?霸占她父母的房子,银行存款,还借外婆的病拿乔她,把她作为商业交易的筹码,这还不够坏吗?...
“杳杳。”黎杳的二叔黎建邦朝着她喊了一句。
“外婆需要休息,我们到外面聊。”黎杳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两人,无奈地走向门口,顺带关上了门。
“二叔二婶,到底想怎么样?”黎杳侧身站在走廊里,视线看向窗外,语气比室外雪还冷。
邵云闻言,扯了扯黎建邦的胳膊,使眼色让他先开口。
黎建邦收到指示,犹豫几秒后,扯了扯嘴唇,“就是想问问,杳杳你跟译年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你父母去世早,我们作为你的叔叔婶婶,自然要担起娘家人的责任,该有的嫁妆我们也会准备好,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傅家……”
黎杳扭头看向黎建邦,眼神里带着戏谑,“娘家人?我一个被捡回来的野孩子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你们所谓的嫁妆。”
她爸妈死后,外婆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那都是你二婶说的气话。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在黎家生活二十多年了,也知道你二婶其实没有坏心!”黎建邦听出了黎杳话里的讽刺,脸色瞬间不太好看。
没有坏心?
霸占她父母的房子,银行存款,还借外婆的病拿乔她,把她作为商业交易的筹码,这还不够坏吗?
“所以二叔觉得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称得上坏?”黎杳冷嗤一声:“趁早死了想要通过我巴结傅译年的心,我一句好话都不会帮你们说。”
“另外,二叔二婶侵占我父母遗产的事情,改天也会找律师跟你们洽谈。”
“你什么意思!!!”邵云瞬间目露凶光,装也不装了,指着黎杳的鼻子骂骂咧咧。
黎杳眼神冷淡,语气重了三分,“字面意思,我要拿回属于我的家产。”
“别忘了你只是个养女,你二叔跟你爸才是实打实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他继承家产无可厚非,你有什么资格来抢!!!是黎家施舍,你才有机会过了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不感恩,还倒打一耙,你的良心呢?”
“不好意思,良心这种东西,我没有。”黎杳睇了两人一眼,不再客气,“就算我是养女,那也是法律上的第一顺序继承人,论资格二叔还得排到我后面。”
“你这个白眼狼,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妈!!!”邵云抬手,一巴掌想要甩在黎杳的脸上。
“别冲动……”黎建邦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抓住她悬在半空中的手。
黎杳现在可是傅家的人,这一巴掌下来,打的可是傅家的脸面。
黎杳躲也不躲,眼神里流露出无所畏惧:“你确定要打我么,傅译年最爱的就是我这张脸了,要是知道你们把我的脸打花了,你们的好日子估计就到今天了。”
两人听到黎杳搬出了傅译年,脸色瞬间跌到谷底。
黎建邦额头冒汗,试图平息黎杳的怒火,“杳杳,都是一家人,闹大了,不好看。”
邵云却是喋喋不休道:
“傅译年不过是误打误撞睡了你,然后才娶了你!!等他家里人知道你不过是从福利院捡回来的弃儿,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以为你傅家少奶奶的位置还能坐得稳?”
“豪门公子哥最是滥情,等他腻了,你很快就会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弃。”
黎杳正想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
“那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傅家没有离婚的先例,我也没有换老婆的打算。”
她猛然回头,就看着身后那个身形颀长,气质超然的男人站在三米外。
傅译年单手插兜,阔步走向黎杳,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极为自然伸手搂上了黎杳的细腰。
黎杳一脸懵逼,任由着傅译年搂自己入怀,鼻尖弥漫着男人冷冽好闻的木质调香气。
傅译年敛眉睨了邵云一眼,嗓音压低,补充:“而且我对杳杳不会腻,只会越来越爱。”
说完,直接在黎杳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唇的触感明明是冷的,传到黎杳的心脏处时,却莫名像是翻滚起的熔浆,潮热蔓延,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热烈起来。
黎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头躁动。
“译年,你……”一旁的邵云刚想开口,看见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庞,说了几个字后旋即改了口,“傅总,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傅译年伸手捋了捋黎杳耳庞头发,抬眸看向邵云,语气像是千年雪山上的寒冰,一字一句,“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我的乖乖老婆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穿了一身黑色廓形大衣,藏青色的高领毛衣打底,肩宽腿长,俊俏脸庞的下颌线紧绷着,莫名生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再加上那冷冰冰的语气。
黎建邦跟邵云脊背倏然一凉。
林氏企业突然被立案调查的事情,他们也有耳闻,幕后操纵者,不用想都知道是傅译年!!
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为了顾及傅家的脸面,所以才对林氏下了手,可刚刚种种迹象都表明,傅译年对黎杳是出自真心的宠溺。
谁敢动他的人,他便可以不惜代价,拆对方的皮骨。
黎建邦一想到这,手心不由得冷汗涔涔。
沉凝几秒后,他畏畏缩缩开口,“傅总,刚刚都是我夫人口无遮拦,失了长辈的体面。”
他瞪了邵云一眼,凑到耳边,小声告诫,“赶紧给杳杳道个歉。要不然我们就是下一个林氏了。”
邵云闻言,眉头拧成死结,想拒绝但又不敢再蛮横起来,深吸一口气后,沉沉道:“傅总,你误会了,我们对杳杳只是出于长辈的关心,没想到关心则乱。我嘴巴笨,要是伤害了杳杳,我在这里道个歉。”
黎杳看着邵云突变的两副面孔,就恶心得说不出话。
傅译年抬眸,剜了一眼邵云,发出一声嗤笑,“是关心还是另有所图,我还分的清楚,趁我还没翻旧账之前,赶紧消失。”
“好好好。多谢傅总高抬贵手,我们这就滚。”黎建邦拉着邵云的手火速离开现场。
等两人离开,黎杳收回视线,疑惑看向傅译年,一脸不真实的感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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