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肆虐,王妃不奉陪了封云朔沈凌容字里行间,充满童年真童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不失为一篇佳作。
“姐姐。”她落落大方打招呼,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沈凌容蹙眉:“你怎么出了西厢?”夏芸笑得颇有几分炫耀之意:“熠哥哥许我出来的。”刺耳的称谓,让沈凌容心头微微一刺。...
傍晚。
沈凌容伏案在桌前研墨,给远在冀州的父母写信。
嫁入京城数载,她回沈家的机会寥寥可数。
最后留于红尘的九日时光,她能给到父母的道别也只有书信了。
“爹娘,女儿不孝,不能相伴左右,亦不能床前尽孝。”
“一朝冠上封氏王姓,半生不得褪下凤冠。”
沈凌容顿了顿,脑海中回顾着自己短暂的一生,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在冀州,她是父疼母爱的娇娇女凌容儿。
在熠王府,却无人在意她姓谁名谁。
她一生受到过的宠爱,都是封云朔对另一个人的愧疚和爱。
回首这些年被当做替身的荒唐岁月,她竟不知该怨谁。
沈凌容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宣纸上落笔。
“太平年岁,花落人亡两不知,唯愿二老永安康。”
“不孝女沈凌容,绝笔。”
待墨干后,沈凌容将宣纸折叠整齐,放进了信封之内。
而后,她开始执笔书写和离信。
“日月星辰为妾证,从此与君永相诀。”
“山水不逢,复见路人。”
刚落完笔,外头传来敲门声。
沈凌容正要问询是何人,身穿月白银衫的夏芸款款走了进来。
“姐姐。”她落落大方打招呼,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沈凌容蹙眉:“你怎么出了西厢?”
夏芸笑得颇有几分炫耀之意:“熠哥哥许我出来的。”
刺耳的称谓,让沈凌容心头微微一刺。
她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女人,倏地发现夏芸的妆容发型,都像极了她平日的模样。
一时间,沈凌容有些恍惚。
到底是像极了她,还是像极了封云朔心底的昭儿。
“我的琉心苑,不欢迎你。”她敛了心思,下了逐客令。
夏芸眉头一挑,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和离信,划过一抹惊诧。
再想起前些天听到沈凌容曾将王爷拒之门外的蜚语,她神情晦暗了几分。
“熠王妃,你可知这些年你唾手可得的,是这熠王府其他女人求之不得的。”
沈凌容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漠声道:“你若有本事,自可往上爬。”
夏芸一怔,随即冷笑:“府中有你,我怎么爬?”
她顿了顿,又继而道:“我从不知王爷心中的昭儿是谁,但这些年我只要学你落泪,学你蹙眉,便能换得王爷的垂怜。”
闻言,沈凌容神色未变,心中却一阵凄凉。
夏芸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透着复杂。
“你若离了王府,我又该去模仿谁?后院的女人,又有谁有幸会成为下一个熠王妃?”
沈凌容未语,这些她已然不在乎。
这些年,她就像个台下看客,看着戏台上的一出出折子戏。
兰因絮果,曲终人散。
“沈凌容,你是整个王府唯一不需学人模样便能占据熠王身心的女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王爷心底的昭儿,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是你。”
夏芸何时离开的琉心苑,沈凌容不知晓。
但那个女人最后留下的感叹,却在她心头重重一击。
从一开始便是她,怎么可能?
封云朔为她梳发描眉携手相依,为她跑遍大街小巷买桂花糕,桩桩件件都可歌可泣。
可他若将她视为心上人,又怎会记不住她的名字?
所有深情,满盘皆散。
一道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
沈凌容起身正要关门,一道身影却蓦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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