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先生再生气也不敢反驳,只得赔笑,心中后悔不已。这下整个崎城的名贵都知道他是个睁眼瞎,分不清好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刚才还看不起简小禧的人讪讪闭上了嘴,只求不要得罪了高人,日后遇上怪事求助无缘。...
全场先是寂静了一瞬,随即纷纷惊叹。
“什么?掌门?!就这么个小丫头?”
“真的是鹤山观的人?那个闻名全国的道家大观?不会是假的吧!”
“你没看过蓝先生的道士证吗?他都叫师叔了,还能有假?”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才20出头吧?造化就已经这么深了?”
简父的笑僵在脸上,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身边的简母扶了他一把,不敢置信地呢喃:“怎、怎么可能……她不是个乡下野丫头吗?”
最为震惊的当属是蓝先生,整个人傻了眼。
他瞠目结舌地走到鹤溆身边:“师、师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鹤溆看都没看他一眼,拿出背后被黄符所包裹的剑,给简小禧双手奉上。
“请掌门收下。”
简小禧没有推辞,顺手接过。
她知道鹤山观的存在,因为爷爷将法印传给她时,告诉过他的身份。
同时,怀中的法印起了反应,与手中的剑以同样的频率嗡鸣着,黄符一张张剥落,露出剑身原本的模样。
三大信物有一股无形之气相连,连同锦盒中的法铃都开始震动。
鹤溆见状,眸中光亮流转。
他果真没有认错人。
法剑上的黄符本是上一任掌门所留下,唯有掌门可以解开封印。9
简小禧用剑托起鹤溆的小臂:“起来吧。”
还有正事要办。
沈总缓缓回神,眼睛骤然一亮。
他忙端起法铃走上前,恳求道:“沈某今日恳请大师帮我一把,日后只要有沈某帮得上忙的地方,沈某在所不辞!”
简小禧淡淡开口:“我可没有道士证,您信我吗?”
“信!我信!”沈总忙重重点了几下头。
简小禧说话间,斜瞥了一眼方才还和她争论不休的蓝先生。
蓝先生强挤出一抹笑,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
“区区身外之物,道家之人只讲究道行。”
简小禧轻点头:“你说得对,以后可要好好记住了。”
不少人偷笑:“还以为蓝先生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草包,哈哈哈……”
“连掌门都认不出,还以为师叔是来给自己撑场的,把自己脸都打肿了!”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他果然只懂个皮毛,还眼高于顶,自称大师。”
蓝先生再生气也不敢反驳,只得赔笑,心中后悔不已。
这下整个崎城的名贵都知道他是个睁眼瞎,分不清好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刚才还看不起简小禧的人讪讪闭上了嘴,只求不要得罪了高人,日后遇上怪事求助无缘。
有人与简父交谈:“这是你的女儿吗?简家以后可前途无量啊!”
简父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有回答。
“我既然开了口,就自然会帮你。”
简小禧面色平静地从沈总手里接过法铃,与法剑一同交给鹤溆:“拿好,待会带回去。”
她能看见鹤溆身上的气,是纯白的,这是个十分纯粹的人,信得过。
鹤溆毕恭毕敬地接过:“是。”
沈总满脸欣喜:“好!等事情结束后,我定会给鹤山观的祖师爷塑上金身!”
简小禧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不用了,这件好事有人做了。”
默然站在一旁的楚遇微微一顿。
沈总连忙补充:“那我回头为道观送上百万香火!”
简小禧淡淡开口:“先不急,这些事后再谈。”
“沈总,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语落,沈总小声在她耳边说了。
摆阵,起卦。
“乾元阴覆,玄运无偏,造化发育,万物生焉,东西南北,任意安然,云行雨施,变化不测……”
简小禧脸色凝重,骤然将铜钱收紧于心。
“沈总,你的孩子天亮前未能降生便会夭折,这是你最后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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