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些事注定要纠缠到底。夜色渐浓,顾凌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晏媺兮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贁顾凌辰微微眯眸看着她,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味道,“我送你。”...
晏媺兮怔了怔,“所以……当年我们认识吗?”贁
“当然。”他勾唇一笑,却未继续细说下去。
顾凌辰眸子深了几分,目光看向游戏城里喧闹人群,也不在意她是否回应,继续道。
“这里是我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当我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时,我会来这里。但顾颐钦从不会来。”说到这儿他嗤笑一声,似乎带了几丝讥讽,“顾颐钦啊……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懦弱至极。才会需要……我的救赎。”
救赎……?
晏媺兮盯着游戏城外的夜色出神,听着他的话语,似乎隐隐察觉到关于顾颐钦人格分裂的深层秘密……
她吸了吸气,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和我说这些,顾颐钦知道会宰了我的。”
说到顾颐钦,顾凌辰看向她,眼神认真,“小兮,你要离他远点。”贁
因为顾颐钦,疯起来比他更疯。
这句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晏媺兮没说话。
她当然想离顾颐钦远点,包括顾凌辰。
可惜,一些事注定要纠缠到底。
夜色渐浓,顾凌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晏媺兮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贁
顾凌辰微微眯眸看着她,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味道,“我送你。”
晏媺兮抿唇,神色不虞,却不敢反驳。
看见她这样,他态度软化几分,声音带着些许祈求意味。
“小兮,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难道这都不可以吗?你知道,我每次出现的时间有限,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
头皮发麻,她无奈点头。
“那你要回家还是回学校?”贁
晏媺兮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于是说,“回家吧。”
随后顾凌辰连地址都没问,就精准无误开车将她送到小区楼下。
晏媺兮已经麻木,见怪不怪。或许关于她的事情,顾凌辰这个偏执狂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
晏媺兮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下一秒车门却“咔嚓”一声被锁住。
晏媺兮动作顿住,手指蜷缩,眉心紧蹙起来,感受到密闭空间里那股叵测的危险气息,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
“顾凌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声,低低絮语的声音低哑传来,“别害怕,只是想和你多说会话。”贁
晏媺兮白着脸坐回去,看着前方沉默。
顾凌辰墨色深染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晦涩颤动。他神色莫辨看向她,突然轻声问。
“小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你会不会难过……”
晏媺兮的眸光轻微闪了闪,思绪就这样忽而回到前世顾凌辰消失那一天。
那样一双悲伤无助又绝望的眼睛,和他发疯时阴鸷疯狂的眼神大相径庭。
上辈子确实有一些难过,或许也有些怜悯。就好像活生生的人消失在面前,但更多的是庆幸。
毕竟她的苦难也有他一份推波助澜,没有他的刺激,上辈子顾颐钦也不会越来越疯。贁
晏媺兮终究没有回答他的话。
顾凌辰只是执拗看着她,眼里有抹疯狂的偏执,声音却还是温柔低沉的。
“没关系,小兮,你迟早会接受我。”
这个身体的主导权,迟早是他的。就算她如今对他更多的是惧怕,就算她对他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她也逃不开他。
顾凌辰打开车门的锁,凝视少女如避蛇蝎般落荒tຊ而逃的身影,眼底有抹深重的势在必得。
在他的心里,她是唯一的执念,是只属于他的小月亮。
……也不可以夺走。贁
包括另一个他——顾颐钦。
-
落澜湾。
顾颐钦醒来时,窗外夜色深浓,已是凌晨两点。
顾凌辰每次出现的点都太过随机,令他警惕的是,顾凌辰出现的时间似乎能维持的越来越长。
起初只是几个小时,现在竟能维持一整天。
掀开被子下床,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下时余光扫过桌面,看见一张纸。贁
放下水杯走过去拿起纸张,入目是锋凛的字迹:
“不许靠近她!”
昭然可见的警告与占有欲。
就像害怕心爱之物被抢走。
顾颐钦漠然盯着字迹,目光轻嘲,半晌冷冷低嗤一声,随手将纸张扔进了垃圾桶。
-
次日。贁
心理诊疗室内,空气沉重而静寂。晏媺兮赴约而来时,那几人早已都到场。
顾颐钦坐在沙发正中间,眉目清冷,神色有些倦怠,脖子上的红痕还未完全消除,更显疲倦。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莫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此人戴着厚重的镜片,却也难掩其眼神的睿智与清明。老者一旁坐着的是正在记笔记的温容。
“抱歉,我来晚了,”
她敲门走进去,轻声说道。目光停留在老者的脸上,很快就移开了。
她认出此人正是陈山大师,全球最著名的心理学家,本早已退居山林,却因顾家再次出山。上一世,顾颐钦确实是在此人的治疗下痊愈的。
只不过时间点提前了。
她坐在顾颐钦的另一侧,双手交叠,正襟危坐。贁
“晏小姐你好,我是心理学医生陈山,特地回国接手小温手下的这起病例。”陈山先是做了自我介绍。
晏媺兮礼貌恭敬的点头,“久仰大名,我叫晏媺兮。”
陈山目光在她神色间巡视片刻,忽而道,“晏小姐不必太过紧张,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他的笑容堪称亲切和蔼,却让晏媺兮唇瓣不自禁微抿。
好敏锐的观察力。
还没等她回话,一旁的顾颐钦先发话了。
“她性子怯懦,难免会有些拘谨。”贁
陈山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目光再次看向晏媺兮,“那么,晏小姐,这次顾凌辰出现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她。
晏媺兮睫毛颤了颤,轻声说,“他对我似乎执念颇深,我和学长说了几句话,他就会表现出非常偏执且无法自控的失控和疯狂,并且性格尤其阴晴不定。”
她将昨日顾凌辰出现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数道来,除了隐瞒了那段顾凌辰告诉她十年前涉及顾颐钦人格分裂的一丝隐秘。
她深知知道得越少越好,并不想就淌在这滩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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