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竟然是下午了。窗外的天也快黑了。他睡了这么久?白玉书眼尾有些发红,好像是刚哭过。“小玉,你不是在学校吗?”...
梦境太过真实,季匪大汗淋漓醒来,睁开眼睛,他依旧还沉浸在失去陆岑溪的痛苦之中。
悲痛,压抑,心如刀割…
这些伤感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想到一个梦而已,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反应…
更是让他没想到的事,在梦里陆岑溪死了。
而他自己竟然也伤心欲绝的跟着一起死…
这简直太过荒唐。
“战大哥,你醒了!”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是白玉书。
季匪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竟然是下午了。
窗外的天也快黑了。
他睡了这么久?
白玉书眼尾有些发红,好像是刚哭过。
“小玉,你不是在学校吗?”
白玉书略有一丝委屈的说:“战大哥你忘了吗?你说过星期五,放学后会来接我的。我等了你一会儿,没有等到你,我就打电话给齐大哥,才知道你生病了,我就立马赶过来了。”
“抱歉,是我忘了!”季匪闭着眼睛缓了缓,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有缓过来。
“战大哥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
“好。”白玉书见他十分的难受,就抓着他的手,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此时门被敲响了。
季匪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位置,“进来。”
“战少爷,该吃饭了,你好些了吗?”
见到进来的人是吴妈。
季匪胸口莫名的沉了沉,“好点了,诗涵呢?”
吴妈道:“诗涵在楼下吃饭!战少爷有事找她?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一声。”
陆岑溪?
他为什么要提起陆岑溪?
他是着魔了不成?
季匪手搭在眼睛上,疲倦地说:“没事了,小玉你也去吃饭吧。”
“等吃完饭,我在过来陪你。”
“嗯。”
不用再给季匪当佣人,她乐得开心,吃了饭,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
今天星期五,明后天就是周末,白玉书肯定会留在家里照顾季匪。
实在不行,白玉书自会拉着季匪去医院。
这两天,估计也不用跟季匪见面了。
开心!
…
洛海生是晚上八点才回来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洛海生知道季匪生病的消息,就立马去房间看了季匪。
吴妈还差点被辞退,谁让季匪回来的时候,连床盖的被子都找不到,让季匪睡了一夜的床板。
白玉书怕洛海生怕的要死,她缩着不敢说话,这个家她就是个透明人,也没她的地位。
陆岑溪一直不停的给跪在地上的吴妈求情,“父亲,哥生病的事,跟吴妈没关系,都是我的错。你别再训斥吴妈了。”
在洛海生眼里,这个家所有人都比不上季匪一根手指头。
他不过就是生个病而已,而吴妈却要承受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样对吴妈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别怪我不念在老爷子的份上,让你滚出洛家。”
吴妈:“是,先生!”
洛海生丢掉手里的藤条,怒气冲冲的去了楼上的房间。
陆岑溪就带着吴妈回了房间,给吴妈上药。
刚刚那一下,得有多疼啊!
吴妈忠心耿耿伺候这个家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上完药,吴妈安慰着陆岑溪:“傻孩子,哭什么?我不是没事吗!”
“可是他打你了!洛海生这个混蛋,他怎么下得去手!”
“住嘴!”吴妈眼神突然变得凌冽,“诗涵,他是你的爸爸,不准这么没规矩。”
陆岑溪没有再说话了,“我知道了,吴妈,下次不会再说了。”
她回到房间时,看到了大门口停着一辆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穿着红色性感连衣裙的女人,只能隐约看见模糊的侧脸轮廓,但是陆岑溪也猜到了,坐在车里的人是姜曼。
她正对着镜子补妆…
没过多久,洛海生跟季匪说了些话后就离开了。
这个姜曼把洛海生确实迷的不清。
家也不回了。
陆岑溪看到离开的车,很快的退到窗帘后面,刚刚姜曼好像往她这个方向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发现。
季匪心思缜密,多虑,如果被他怀疑上,她知道姜曼跟他联手的事。
季匪手段狠辣,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就怕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岑溪咬着手指甲,在房间里踱步走着,她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让季匪打消她心中的疑虑,但又同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其实知道他在洛家的目的。
如果现在陆岑溪直接跑到季匪面前说,“季匪我不管你在洛家有什么目的,想对洛海生做什么,我不会去管,如果你想要洛家,你直接拿去就是。”
这种话不仅愚蠢,还死的更快。
她必须要打消季匪心中的所有怀疑,还要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就是因为她太了解季匪的手段为人了,所以陆岑溪才会害怕。
毕竟季匪对洛家有着永远无法磨灭的仇恨。
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吧!
等明天再去看他。
家里除了吴妈之外,也有其他佣人的,只是她们不留宿,到了时间点她们会准时过来打扫房间。
所以一般到了晚上,饿了只能自己做夜宵。
吴妈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最近陆岑溪只能自己做饭了。
这天晚上凌晨。
陆岑溪去房间探望了眼吴妈,见她没事,就退了出去。
扶着楼梯扶手,想去喝点水。
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一楼客厅亮着。
想着应该是白玉书在给季匪做夜宵。
也就没当会儿事,可是当她披头散发,出现他们面前的时候,陆岑溪原本睡眼惺忪的眸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毫无形象打着哈切的嘴,赶紧闭上。
她出现的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白玉书跟季匪正坐在餐桌上吃着宵夜。
两道目光同时看着她,陆岑溪不失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口渴了,下来喝口水。”
这时白玉书有些抱歉的说:“诗涵我跟战大哥以为你睡了,就没有叫你。锅里还有疙瘩汤,一起吃点吧。”
陆岑溪拒绝的干脆:“不用了,我半夜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也怕发胖,我喝口水就去睡觉了。”
她还想求季匪放过她,现在哪敢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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