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还要维护她?”郁宴直视着我,半分也不肯退让:“我了解唯安,她本性不坏……”我后撤半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冷却下来。苏唯安推他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仍可闭眼不信。...
马车中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才响起郁宴略微干涩的声音。
“如今这孩子也算是是南曜王府的人,我会保住他……”
他虽承诺着。
可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食言、欺骗、背叛。
七年的爱意还没褪去,我却已经不敢再信他的话。
“不用了,郁宴,等换回来之后,你我和离,孩子我自己会保。”
“只是未曾换回来之前,还请你小心苏唯安和母亲……”
郁宴却冷声打断我:“这个孩子母亲喜爱还来不及,你莫要再搬弄是非!”
我眉头紧皱,还想再说什么。
郁宴却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只留下一个漠然背影。
我坐在车内,将情绪彻底压制住后,才缓步下车。
不想刚进聆风阁,就听见苏唯安盛气凌人的声音:“你一个不得王爷宠爱的下堂妇,nnzl凭什么能诞下嫡子?”
我心一紧,加快了脚步,却仍是慢了一步进门。
聆风阁内,一地的花瓶碎片。
郁宴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双腿间满是鲜血。
我双眸一红,心悸上前抱起郁宴:“来人,快去请医官!”
“是!”
身后侍卫赶忙应声。
我正抱着郁宴往外走,绣袍却猛然被人攥住。
“王爷,是王妃姐姐非要给我一个教训,这才摔倒……”
苏唯安一双杏眼含泪,楚楚可怜。6
但我不是郁宴,当即沉声下令:“苏唯安谋害王妃,拿下送去京兆尹!”
话落,我的衣襟便被郁宴攥住。
垂眸就对上他满是冷意的视线:“不可!”
“是我自己未站稳……与她无关。”
一句话,却像是锋利箭矢,径直穿透我的心脏。
都这样了,他的第一个念头仍旧是想要护住苏唯安。
此时的我,声音都在发颤:“你还记得方才你承诺过我什么吗?你说你会尽力保住这个孩子!”
郁宴疼得额尖上满是冷汗,指尖却还是死死攥着我不松开。
苏唯安仍旧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似是还有些不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替她说话。
僵持间,大夫到了。
我拂袖甩开苏唯安,小心翼翼将郁宴放在内室的床榻上。
大夫一号上郁宴的脉,便冷汗涟涟,双腿发颤。
“回,回王爷,胎,落了……”
一时间,我的心口痛到几乎站立不稳。
我垂眸看着郁宴,喉间血腥翻涌,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孩子,没了……”
郁宴瞳孔骤缩,只干巴巴的说:“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此事与唯安无关……”
我转头看向郁宴,心下的失望与绝望如同海啸。
“事已至此,你还要维护她?”
郁宴直视着我,半分也不肯退让:“我了解唯安,她本性不坏……”
我后撤半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冷却下来。
苏唯安推他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仍可闭眼不信。
而灵魂互换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却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
我看了很久,久到郁宴忍不住露出一丝心虚时,我终于开口了。
“好,随你。”
我出了屋子,却对上一脸哀戚的欢欢。
我心一刺,低低道:“你进去,照顾好王妃。”
欢欢福了福身,垂眸道:“是,王爷……”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聆风阁。
从聆风阁到绍年楼的这条小路,我走过好多遍。
有我满心欢喜去寻郁宴。
有郁宴牵着我的手在路边赏雪……
有他曾在这里背着我,对我许下海誓山盟:“此生绝不负书妤……”
我想着过往的甜蜜回忆,又想起刚刚落胎的孩子。
一时间,悲痛涌上心尖,犹如针刺。
可转念一想,孩子不用跟着我隐姓埋名颠沛流离,也不用面对一个如此践踏他母亲的父亲。
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我满心创痛回到绍年楼坐在书房里。
看着桌上空白的纸张,默默提笔写下三个字——
【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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