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忍俊不禁,故意和池秽挨近了些,语气很是臭屁,“叔,你想多了,我俩是准备去约会呢。”池秽恶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谁要跟你去约会?!”柏寂野顺势牵住池秽拍自己的那只手,朝着司机可劲儿地挤眉弄眼,“不说了,给人家都整害羞了。”司机缓缓露出一个很懂的笑。待车子疾驰而过,池秽又发狠地踩了柏寂野的脚,“柏寂野,你这人真是……满嘴跑火车!”柏寂野不要脸地拉着池秽往外走,嘴里还不忘回应,“是吗?跑到你心里了没?”
菜端上了桌,姜东隅那家也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
柏寂野刚一落座,就没忍住问刘光强,“一个副本而已,你真对那姑娘动真情了?”
刘光强愣了一下,“也不是吧,我就是觉得她特别像我闺女,不忍心看她受欺负。”
柏寂野:“拉倒吧,你才多大?你女儿又多大?”
刘光强突然放下筷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包,打开纽扣,钱包夹层的位置放着一张照片。
他把钱包转了个方向,对准柏寂野和池秽。
照片上有三个人,估计是一家三口,男俊女美,中间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女婴。
池秽犹豫了一下,问他,“这是你老婆孩子?”
刘光强骄傲地点点头,“是啊,怎么样?我老婆是不是tຊ特别美,闺女是不是特别可爱?”
池秽难得表示赞同,又问,“那你呢?”
柏寂野也侧过身,一脸好奇地看着刘光强。
刘光强抬手指了指那个俊美的男子,“这呢。”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柏寂野一把抢过钱包,又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一会儿看着照片,一会儿看着刘光强。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刘光强“嘿嘿”地笑了两声,显得整个人又傻又呆,毫无一丁点照片上的影子。
“不是我说,强子,看看你之前那头飘逸的秀发,卡姿兰大眼睛,还有这欧式小双眼皮儿,性感小翘鼻……都整哪儿去了?”
柏寂野依旧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而且还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变。
他寻思一个人得落寞成什么样,才会对生活完全丧失了希望和信心,以至于变成这副自己也认不出来的模样。
要么就是他幸福过了头,整天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
刘光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现在不也挺好?多有男人味?”
柏寂野哑然片刻,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刘光强的胳膊,“确实!很man!”
刘光强又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却泛起了泪花,杯子里的啤酒因为他微微颤抖的手腕而不停乱晃。
见状,池秽和柏寂野都敛了笑。
池秽不擅长安慰人,便使眼色让柏寂野去。
柏寂野一把揽过刘光强的肩,“强子,来,干一个!”
刘光强边叹息边摇头,端起酒杯和柏寂野碰杯,“我闺女今年五岁了,如果赶上时候,我带她来见你们。”
进了系统,池秽向来不碰烟酒,但这次竟也跟着碰杯,回给刘光强一句,“好,我记着呢,到时候给她包个大红包!”
后半夜,刘光强喝得烂醉。
缠着柏寂野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
譬如他老婆多漂亮多贤惠,自己娶了就是三生有幸,譬如他闺女多懂事多听话,可惜运气太差。
两人勉强把刘光强弄回了床上,又简单收拾好残局。
出门离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高楼林立的街道上却空无一人。
只有这一瞬间,连空气都是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
池秽很轻地叹出一口气,并且还认为自己伪装得挺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柏寂野这个人,一切的伪装在他面前仿佛都成了徒劳。
因为柏寂野总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自己所有细致微小的举动。
好比现在。
“你叹什么气?”柏寂野扭头看他。
此时池秽的心情还不算太差,因此并没有和柏寂野扯皮,“没什么,放松一下而已。”
柏寂野的笑意从唇角溢出,声音也染着笑,“你放松的方式就是叹气啊?”
池秽点头又摇头,“也不全是吧,其实我还特别想在没人的时候大叫一声。”
柏寂野:“别光想了,机会不是来了?”
池秽有点动心,但还是选择了拒绝,“别人都在睡觉呢。”
柏寂野低头想了想,“那有什么关系?你跟我来。”
池秽还没答应,手腕就已经被人扣住。
而柏寂野头也没回,拉上他就走。
柏寂野在路边随手拦下一辆车,报出地址以后,司机看向他俩的目光都带着诧异。
以至于在下车的时候,司机还没忍住回头叫住他们,“你们看着也没多大年纪,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柏寂野忍俊不禁,故意和池秽挨近了些,语气很是臭屁,“叔,你想多了,我俩是准备去约会呢。”
池秽恶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谁要跟你去约会?!”
柏寂野顺势牵住池秽拍自己的那只手,朝着司机可劲儿地挤眉弄眼,“不说了,给人家都整害羞了。”
司机缓缓露出一个很懂的笑。
待车子疾驰而过,池秽又发狠地踩了柏寂野的脚,“柏寂野,你这人真是……满嘴跑火车!”
柏寂野不要脸地拉着池秽往外走,嘴里还不忘回应,“是吗?跑到你心里了没?”
池秽:“……”
以前总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很多时候都不是真心想要去骂柏寂野的。
现在他终于懂了。
他不是不想骂,而是不敢骂。
因为他就怕自己把柏寂野给骂爽了。
这会儿池秽的手还被柏寂野牵着,拉也拉不回来,他干脆放弃挣扎,反正大家都是男的,牵一下手又不会怎么样。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柏寂野:“哎呀别急,就快到了。”
池秽抬头环顾了一圈,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芦苇丛,他们此时正站在芦苇丛包围着的木桥上面。
“禾岁,转身!”
池秽下意识听从他的指令,跟着转过身。
彼时,他的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柏寂野的笑意尤其明显,“好了,现在没有人了,也不会打扰到谁,你可以大声喊出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会陪着你。”
池秽怔怔地抬起头,感到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喊不出口,只会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柏寂野突然收了笑,认真地看着池秽,“禾岁,你不专心。”
“约会对象明明是我,你心里在想着谁?”
池秽倏地别过视线,故意去拨弄身边的芦苇杆,强装镇定,“柏寂野,你这样的,骗过多少小姑娘?”
柏寂野逼近了些,淡定回答,“我没带别人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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