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月推开门,只见霍郁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霍郁忽然发出冰冷的声音:“你今天跟谁一起回来的?”沈弦月心下一沉,在庄园里,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霍郁。定了定心神,她答道:“朋友而已。”“朋友?”霍郁转过身,一步步靠近沈弦月:“我看是情夫吧?”“不是……”没等沈弦月解释,霍郁一把掐住沈弦月喉咙,黑眸冷如寒冰。“刑少言今天碰了你哪里?”
冬日寒风肆虐,霍郁抱着沈弦月上了车,一路往医院开去。
戚韵菲盯着远去的车子,恨得咬紧牙关。
她一脚踢开脚边的骨灰盒:“把这晦气的小畜生给我倒了!”
医院。
沈弦月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她就看到旁边为自己检查的医生一脸忧虑。
她艰难扯着嗓子问:“医生,我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凝重的叹气:“沈小姐,你胸口的感染的太厉害了,而且你得了一种病,不太好治。”
沈弦月呼吸一窒:“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治疗了?”
医生摇了摇头,“就算有,现在来说,也晚了。”
沈弦月心脏猛地停了一拍,失魂落魄:“谢谢,不过还要麻烦你,我的病不要告诉任何人。”
医生本就应该对病人的事情保密,点了点头,开了几副药后,沈弦月独自离开了医院。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周围很热闹,可她一点都感受不到。
回到蓝玉庄园,一个女佣挡住了她的路。
“喂,这是我们戚小姐送你的。”
说完,还没等沈弦月反应,那女佣捧着一个骨灰盒递了过来。
她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孩子的。
可就在沈弦月伸出双手去接,那女佣双手一松,任由手中的骨灰盒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骨灰盒摔得四分五裂,里头只剩下一抔可怜的白灰。
女佣冲她吐了一口唾沫,怒骂:“贱人,没吃饭啊,一个破盒子都接不住,白瞎了戚小姐的一番好意。”DR
“孩子,孩子……”沈弦月眼眶通红,跪伏在地上拼命扒拉着地上仅剩的骨灰。
可这时寒风吹过,将地上本就所剩无几的骨灰吹散。
沈弦月心如刀绞,眼泪爬满整张脸:“不要,不要离开妈妈。”
可不管她怎么挽留,孩子的骨灰还是被风吹走。
沈弦月望着阴沉的天空,心里前所未有的悲凉。
家破人亡,她留不住父母和大哥,现在连孩子的尸骨都留不住。
绝望之际,忽然有道挺拔的身影出现。
“沈小姐,别哭。”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去她眼角的眼泪,温润的声音宛如清风。
沈弦月抬起头,就看到是昔日好友刑少言。
刑少言一家也算是被沈家连累了,家族产业一夜消失殆尽,现在他为了生存,也为了她,甘愿在蓝玉庄园里做一名营养师。
“沈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刑少言温柔的扶起沈弦月。
沈弦月苦笑:“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
“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喊你弦月,其实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在我这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刑少言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慢慢往前。
蓝玉庄园非常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子和住处,看着沈弦月回到自己住处,刑少言才回去。
夜色深沉。
沈弦月又被霍郁喊到了主院。
他的房内没有往日跟戚韵菲嬉笑打闹的声音,反而静的可怕。
沈弦月推开门,只见霍郁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
霍郁忽然发出冰冷的声音:“你今天跟谁一起回来的?”
沈弦月心下一沉,在庄园里,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霍郁。
定了定心神,她答道:“朋友而已。”
“朋友?”霍郁转过身,一步步靠近沈弦月:“我看是情夫吧?”
“不是……”
没等沈弦月解释,霍郁一把掐住沈弦月喉咙,黑眸冷如寒冰。
“刑少言今天碰了你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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